喜欢上小姑了。
她对我却没有以前那么亲近,有可能是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出我眼神里流露
出来的异样。也有可能是当年那件事让她心生了芥蒂。每当她和弟妹们玩的正开
心,只要是我靠近过来想表现的亲近点时她总是悄悄躲开。这让我很失落,年过
的也是无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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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年爷爷奶奶相继病故,我们一家就更少回到市内。虽然之后还见过她
两次,但每次她都表现出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在我和她之间布上了一堵隐形的
墙。再后来我听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独自暗暗伤心了好一阵。
(下)学术研究
高考时我的成绩很一般,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最后托人找了一个部队办的
成人大专念了医科的临床专业,当然毕业了也是没有军籍的。
糊糊涂涂的念了三年毕业了,家里又花钱托关系在当地非常有名的第九人民
医院找了份工作,说它有名并不是它的医疗水平有多高,而是它是本地唯一一所
精神病专科医院。九院离市区非常遥远,离我家倒是不远。
那一年我刚二十一岁,初出茅庐,对一切事都新鲜感十足,我作为新手还没
有主治资格,只负责住院处管床。那些老大夫欺负我是新人,所有活都指使我去
干,我对刚接触的新鲜玩意很好奇,也乐得去干。
我所在的科室是精神心理科,主要就是治疗精神病患者。
科室主任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成shú_nǚ性,她总认为自己是一个完美女人,老
公是医院院长,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科室主任,对我们这帮小大夫一天就是呼
来喝去。说实话她长得确实很有风韵,但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是让我不爽。
精神病患者不发病时其实和我们普通人差不太多,有些有点神经兮兮,有些
却是非常安静。但是发病时有的就非常吓人了,鬼哭狼嚎的,不仅会伤害别人甚
至会自残伤害自己。所以除了吃药打针外,还有一种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束缚衣。
工作了几个月每天都是写病历,接待患者。
不久之后我终于见识到了个狂躁型的患者。那天中午吃完饭我正在午休,
就听到楼外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叫着,我顺窗户望出去,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
男人和我们的两个护工架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模样,但是从身段和声音来看应该不会太大,在他
们后面跟着一个拎着行李的老年妇女。那个女人挣扎的厉害,两脚乱蹬,还不时
张嘴咬人,三个男人几乎是把她抬着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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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越来越近,原来是送到了我们科室主任周沁从办公室走出来看了一眼就
说:「赶紧上束缚衣,家属去办入院手续。」
来的两人是女人的丈夫和母亲,女人家里有遗传史,父亲就有严重的精神病。
但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发过病,家里都以为没有遗传给她。
男人说今天早上因为孩子的问题吵了几句,突然就又打又闹,他这才慌了神
喊来了丈母娘,给医院打电话拉到这来。
我指使男人去交钱老太太自己站在那流着眼泪,我们把女人塞进束缚衣给她
打了一针,一会她安静下来睡着了。
忙乎完了我也是一身大汗,我对赶回来的男人和老太太说:「两位别担心,
她是次犯病,好好配合治疗还是会恢复过来的。」
男人一脸愁容:「家里还有孩子,这可怎么办。」
谁家摊上这事肯定都不好受,我劝解到:「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先回家照顾
孩子吧等她病情平稳了我就通知你们过来看她。」
我们医院是不允许陪护的,医院有自己的护工,家属陪护的话病人的情绪容
易更激动,而且我们的一些医疗措施也没办法进行。
两人在病房外看了一会,留下了给女人带的洗漱用品就走了。
周沁一会又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对我喊:「徐涛,新来的你管。」
「好的主任。」
次做主治医生,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
我回到办公室看了看病人的资料,王欢,女,二十八岁。还是很年轻,可惜
了。
下午我去病房看看她,她在束缚衣里睡的很沉,模样很文静完全看不出刚来
时那凶狠的样子,长长的睫毛时而抖动一下,眼角还有一滴泪水缓缓滑了下来。
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一见到女人哭心里就很是不舒服,我用手指把挂
在脸上泪水轻轻划掉,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王欢走出了病房。
当晚我值班,到夜里七八点钟的时候,听到病房里又有了叫声,我出去一看
原来是王欢醒了,有个护工拿粥喂她,被她喷的到处都是还大声喊叫。由于她的
叫声隔壁房几个病情严重的也跟着一起大叫。
护工见我进来的赶紧说:「徐大夫,这不行,赶紧打针吧。」
我看着表情狰狞的王欢对护工说:「你先出去吧,我再试试。」
护工见我让她出去,正好可以休息,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在束缚衣里不停挣扎的女人心底叹气,本来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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