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长」自然就是沙诗。他教给我的法式绝大多数都和大家一样,但其
中有一个却是非常厉害的东西。
不是攻击性法式,而是结界。沙诗将它称之为【星见结界】,这是只有在食
影者里个别几个人才流传着的法式。
它作为结界却根本没有防御能力,这实在对不起它的名字。可是【星见结界
】的魔力消耗极低,甚至低到只要是有魔力等级的人就可以制造以公里为单位、
数米高的结界群。
它在结成之后几乎处于透明状态,即便有人整个穿过去也不会有明显感觉。
但是,对于结界的构成者来说,被破坏的结界就像断掉的蛛丝,可以立刻有所感
应。
所以,【星见结界】最直接的用途就是拿来作为警戒线来存在。
这个世界上知道【星见结界】的活人一只手就能够数过来,源川是其中之一。
这种法式对暗杀者来讲是非常致命的存在,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能够提防它的
家伙就越少。
从这个角度来讲,沙诗对我已然是毫无保留。只是很可惜,那个时候的我,
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想起自己曾经问沙诗,【星见结界】的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所以只能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猜测「也许是因为
连星星发光都能感应到」。
我不喜欢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
源川很清楚【星见结界】的价值。我们两个在数年为伴的过程中相互吸收了
很多对方的战斗技巧,可以说能学的都学了,但唯独【星见结界】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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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得知这个能力的存在之后,甚至没有跟我提过要学。因为她也知道,会
的人越少,这个能力的暴露机会就越小。
所以源川绝对不可能对奥索维他们暴露【星见结界】,她应该只是透露了我
有警戒类法式的意思。
我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在这个房间周围的要害位置做好了结界。走廊对面那
个房间应该是留给我和源川的,所以我也顺手照顾了一下。
在制作结界的过程中,我特意浪费了一些魔力来产生魔力波动,不然的话屋
子里的那些家伙一定会起疑心。
等我回屋的时候,源川已经大剌剌的坐在奥索维旁边了。长沙发一共能做四
个人,她腿往扶手上一挂,愣是一个人占了两个位子。
可怜蒙克斯和列京俩兄弟,一个盘腿坐在电视附近,一个拖着把可怜兮兮的
小椅子把自己那硕大的屁股搁在上头。
所有人都在看电视,没有一个理我的,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电视屏幕上,尤拉西亚的总理大臣正在声色俱厉的发表着演说。
那是尤拉西亚王宫前的国王广场,总理大臣站在王宫高高耸立的高台上,他
的身后正坐着尤拉西亚的国王和王后。我和源川在尤拉西亚部队里打仗的时间不
算太长,但对那张脸却已经非常熟悉了。他那被印成海报的的伟岸身姿军营里随
处可见,中高级军官的办公桌上也都会摆放国王半胸像。
镜头滑过广场上数万民众的脸庞,每一张脸都写满着义愤填膺。
耳边一直响着总理大臣声嘶力竭的控诉,还有广场上尤拉西亚民众们愤怒而
狂热的呼号,我花了十来分钟算是勉强弄明白了尤拉西亚那边的意思。
罪魁祸首的牌子被套在了造纸厂的脖子上,艾斯卓拉的官僚们被赐予了「冷
血」「残忍」「毫无人性」的形容词,而处在布金斯河下游的尤拉西亚人则是受
害者。
电视上播放着因为饮用污染水源而生病的人们。密密麻麻的病床、病人痛苦
的哀嚎,还有顺流而下如同粪便一样恶臭的棕红色污水。尤拉西亚那边的编辑者
们剪辑技术不错,播放的画面节奏恰到好处,背景音乐也完美的烘托出了他们想
要的气氛。
最后,这场战争被总理大臣定性为了一场忍无可忍的雷霆之怒、一场再三退
让,最终不得不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发起的反击。
当总理大臣的演讲完毕的瞬间,整个广场响起了悲愤而雄壮的军乐。更加激
动的民众们热泪盈眶的挤在广场上,挥舞着拳头,呼喊着整齐的口号。电视画面
穿插着尤拉西亚军队出征的画面,群情义愤的人们夹道焚烧着艾斯卓拉的旗帜,
母亲们抹着眼泪将自己的孩子送上战场,这些镜头足以撼动尤拉西亚人的心。
「宣传口径选的不错嘛。」蒙克斯在身后闷声闷气的说。
每个国家打仗的时候都会做这种煽动式的作战动员。作为辗转各地的墙头草,
战狗们对这个套路早就麻木了。
不过尤拉西亚选的角度确实很好,足以让这个国家的大多数成员心甘情愿的
投入到这场战争中来。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解道。
电视上的图像已经变成了尤拉西亚王的演讲,那似乎是我回屋之前所播放内
容的重播,奥索维示意列京将电视关了。
列京从电视机后面拽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把电视的连接线拔了下来。那
应该是类似于信号接收器之类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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