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符,此刻应该也被挖掉心脏。
红衣女尸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生人的气味,猛然掀开偌大的白幡,探头看过去。只见一地尸体,不见裴回。她疑惑半晌,继续朝下一个方向搜寻。
恰巧藏在棺材底下的裴回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爬出来,朝门的方向爬去。在将要靠近门口的时候,不放心的回头看,没有见到红衣女尸的身影。于是松口气回头,撞到一片红色上。裴回浑身僵硬,抬头看,红衣女尸俯视他,露出狞笑。
裴回发出尖叫咒骂,把手里的灵符扔出去便越过红衣女尸朝外头跑。红衣女尸躲过灵符,长手伸出去掐住裴回的脖子,将他拖进棺材里。
就在裴回绝望之际,一只仿佛散发着莹润白光的手轻轻挡住往上推的棺材盖,随意掀开,棺材盖飞出去。一双手伸进来抱住裴回,把他从红衣女尸手中抱出棺材。红衣女尸愤怒咆哮,下一刻却被弥漫出来的白雾吞噬,在惊恐中化为阴气。
谢锡温柔的拍了拍裴回的背,“我来了,不要怕。没事了,别怕。”左手穿过裴回的腿弯将他托抱起,如抱着个小孩般,左手轻抚裴回的背,谢锡表情温柔,眼瞳是漆黑不透光的恶鬼眼。
裴回揪紧谢锡的衣服,脸埋进谢锡的脖子里,忍了许久终是隐忍的哭出来,带着特别委屈的哭腔不断埋怨:“你怎么才来?我吓死了——”
谢锡抱着裴回转身朝大门门口走去,两道摆放的金童玉女纸人惊恐尖叫逃窜,脚下走过的纸钱无焰自燃。身后白色的雾气笼罩住古宅并将其吞噬,古宅外面的阴气也被谢锡带来的阴气吞噬干净。对此,裴回毫不知情,他正怕得掉眼泪,专心致志埋怨晚到的谢锡。
谢锡柔声轻哄,却半句不提自己迟到的事。“小糖罐儿别怕,为夫永远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出事……是为夫不好,为夫来晚了,娘子别气。”
他笑着,扫了眼外院纸人燃成的灰烬,视若无物般走过去。如果裴回此时抬头就会发现漫天都是灰烬,这是燃烧好段时间才会出现大量的灰烬。说明谢锡早就到古宅,只是没出现。他一直就在裴回身侧,没离开过,只要裴回出声喊他,他就会出现。
被吓坏的裴回变得格外乖顺,乖乖缩在他怀里不敢离开半步。谢锡叹息,要是平时也这般黏人可爱就好了。他是不会骗裴回的,一直强调他永远陪在裴回身边,只要裴回喊一声他就会出现。可是裴回没有喊,所以即使明知他所遭遇的恐怖却没出现……也不算欺骗吧。
拥有温润如玉皮相的恶鬼伸出舌尖舔了舔裴回的脖子,在裴回看不到的角度,眼里的欲色、狡猾和恶劣浓重如墨。
脚下甫一踏出古宅大门,下一秒就出现在裴回的公寓里。而原先的古宅以摧枯拉朽之势寸寸倾塌化为灰烬,转而被白雾吞噬。
繁华城市某个角落里的裴家老宅,裴晨岚猛然吐出口黑血,伸手从嘴里拿出压在舌头下面的血符。清冷的脸上带了抹疑惑:“难道是鬼王?”
公寓里,声控感应灯自动亮起。谢锡将裴回放到床上,后者受惊过度一刻也不想离开谢锡。谢锡乐意之至,本来也没打算放过裴回。黏着他的、乖巧的裴回那么可爱,当然要趁此良机日一夜才行。
裴回抱着谢锡胳膊,窝在他的怀抱里软软的控诉抱怨离不开恶鬼得及时出现保护他的中心思想,根本没有发觉谢锡的意图。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如颗鸡蛋般被剥得只剩层皮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眼睁睁的望着恶鬼在他质问的时候仍旧温柔坚定的替他脱下最后一件衣物。
“夜深就寝,春宵苦短。娘子,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谢锡伏在裴回身上,覆住他的唇舌,吻得裴回晕头转向并直接进入他的身体冲撞。
裴回如海上颠狂的小舟,思绪早就散落进狂风骤雨中无法凝聚。他无助的抱着谢锡,哀哀呜咽,任由谢锡带领他寻找无法自控的欢乐。
春宵酣至深夜才渐熄,裴回趴在枕头上半阖双目,头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一缕缕黏在额头上,累得连手指都抬不动。
谢锡伏在他身后,就着后背轻啃慢舔,时不时到肩膀加深此前留下的咬痕。裴回早知他是个背控,总要把他的背啃出密密麻麻的痕迹才甘心,当下便说道:“不要在脖子上留痕迹,衣服很难挡住。”
谢锡应了声,也不过是听听而已。
裴回思及红衣女尸,不由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进洗手间怎么一下子就进到那座古宅?漫天的黄纸钱跟之前我在马路边上撞到的送葬队伍有关系吗?”
“那是棺屋。”餍足的谢锡语气中带了丝漫不经心的放松,卸去一丝平常绝不会脱下的伪装。“以人骨为棺,葬着阴时枉死的厉鬼,是为棺屋。”
第14章 嫁给恶鬼(14)
裴回瞪大双眼:“棺屋?”
谢锡从裴回汗津津的背部离开,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然后将他抱起走进浴室:“一种失传已久的阴阳鬼术,脊骨为梁、腿骨为柱,建成如同棺材的屋子。生人不知前情真相就住进去,日积月累,家破人亡。如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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