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它。此时,这张脸的线条在溶解,融化成白色的雾气渗透进墙壁中。
。。。
杂物间。
谢锡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凝实化出实体,唇角带着趣味的笑。食指轻微勾动,紫檀木盒子里头的牌位立时化为粉末。原本就是要用来提醒裴回身份的东西,现在失去原有的作用反而阻挠他前行,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牌位碎成粉末后,谢锡驻足片刻才消失黑暗中,再出来时便是停在裴回的卧房门口。想了想,抬手要敲门,却在距离门十厘米左右时停下。
“唔……还是先让小糖罐儿冷静冷静。”谢锡思索许久,决定暂时不去触裴回的霉头。他回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目光静静的从门框腐蚀发黑的灵符移开,落在对面邻居的房门上:“没有用处,还是先处理掉吧。”
吓到小新娘子就不好了。
对门邻居死了许久的宅鬼生生打了个寒颤,表情麻木又茫然的盯着屏幕上正厮杀得酣畅淋漓的网游页面,丝毫没有死神降临头上的危机感。
天亮闹钟响个不停,裴回扒拉起被子蒙住头顶。‘唰’地一声窗帘被拉开,阳光通过落地窗洒进卧房内,与此同时还有谢锡温和的声音:“起床了。”
裴回拉开被子瞥了眼闹钟,7:30分。他烦躁的挠头发:“才七点半!我不是设置八点半的闹钟吗?”他往常是直接睡到八点半才起床洗漱,然后上班,至于早餐都是在公司泡营养麦片填饱肚子。谢锡跟他同床而眠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改作息。
谢锡:“不早了。”
裴回不悦的嘟囔着:“我每天都很晚睡,早起睡眠不充足,白天没精神很容易累啊。”
谢锡把他从床上捞起,没有惯着而是拍了把他挺翘的屁股催赶:“快去洗把脸清醒。”
裴回头发乱糟糟的,过于宽大的睡衣左边滑到肩膀末端,露出大片光滑的皮肤和一个清晰的牙印。谢锡凑上前,加深了牙印。
裴回‘嘶’了声,踢了把谢锡的腿肚子才晃悠悠起身进浴室洗漱。往脸上泼冷水后勉强恢复清醒,等洗了个澡换完衣服再出来已是完全清醒。早餐放在桌上,裴回执起勺子慢吞吞的喝粥:“裴晨岚已死,估计没人惦记我的命。用不着你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了吧。”
谢锡抬眸浅笑:“小糖罐儿,你要过河拆桥?”
裴回左一圈右一圈的侥着粥纳凉:“我也得有那能力拆掉桥吧。”
不说他是个普通人,就是请来个高僧都困难更奈何不了谢锡。这些天遇到的桩桩件件,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厉鬼,却在谢锡面前被秒杀。而且谢锡提及陪同他到白马寺,瞧不出半分对佛的敬畏。
总总表明,谢锡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恶鬼。所以这桥,即使他有心拆除也没有能力。
“你这些天不就时刻提醒我、暗示我——不对,应该是明示了。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你有多强大,我怎么都摆脱不了你的。”裴回平静的陈述事实。
当他冷静下来就知道谢锡任由他被鬼吓,一是让他只能倚靠、依赖于谢锡,一旦陷入危险就会寻求他的帮助,久之则离不开。二是告知他,恶鬼有多强大,让他不敢离开也离不开。
裴回评价道:“处心积虑。”
良久没听到谢锡的回复,裴回不由好奇抬头寻找谢锡,却只见到他背对自己的身影。肩膀挎着,向来挺直如青竹的背在这瞬间有了丝佝偻的痕迹,背影寂寥,有着难言的心酸。
“你——”
“腌渍的五味姜,开胃。”
突如其来的白盘子放到面前打断裴回欲要脱口而出的话,抬头撞进谢锡深不见底的眼里,裴回愣住。谢锡面色平静,眼里也是一片平静,只是仿佛蒙上一层白翳般,失去往日神采。
裴回捏紧勺子,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误会谢锡了?平日所见,确实言行举止如君子,除却鱼水交欢其余时候都很斯文有礼。对他处处上心,几次救他脱离危险,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仅仅有条,自己也有许多高雅爱好。
这么想来,真的是个霞姿月韵、温润如玉且高风亮节的君子。至少比起某些至亲小人暗地里谋害他要好上许多。
裴回难得心里涌起愧疚,刚想开口道歉便听到谢锡说道:“我承认,我想要你倚靠我。”
“我的小糖罐儿很坚强,但为夫想成为你的依靠。”谢锡露出抹苦笑:“你害怕我,总想着要摆脱我,从我身边逃离。我想不出其他办法让你能看到我,或许只剩下救命之恩能让你的眼中有我。”顿了顿,他怅然道:“恶鬼不为人所信,也不为人所爱。”
裴回正好与谢锡直视,见到他眼里的情真意切,浑身一震:“我……抱歉。”
谢锡温柔一笑:“我永远都不会怪你,但是希望你别用恶意的眼光看我,不要胡乱揣测我是个坏人。试着相信我的善意,哪怕我是只恶鬼。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厉害,至于对一个普通人处心积虑?”
裴回讷讷的,久久无言,心里很愧疚。谢锡越温柔,他就越愧疚。等谢锡替他拎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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