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双皱着眉头看了一阵,走上前拉着大姐笑道:“不是说让你别出来吗?天这么冷,你又惯生病,让娘担心。”
姚少爷冲着周双笑了笑,却见周二小姐的脸上是客气的笑,有点冷,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是他哪里做的不对,竟是招惹到这位小姐了,他心里一阵千回百转,又有些担心。
果然周双继续说道:“大姐,往后你别出来了,天气不好,让我们担心。”
周锦是在回来路上遇到那些调戏她的人的,好半天都没躲开,幸亏姚少爷路过帮她解了围,点头笑道:“知道了,往后你在外面也得小心点,现在的人太坏了。”她不敢说方才遇到的事情,怕妹妹担心。
但是姚安好不容易才与佳人说上话,就这么断了往来未眠太可惜了,赶紧开口说道:“小姐不用担心,若是不嫌弃,往后姚某陪着小姐就是。”
周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位姚少爷也有莫名的敌意,想来是因为那位世子爷的缘故,兄弟两人定是一丘之貉,大姐是要等秦公子的,所以客气地说:“没有缘由的,怎么好麻烦您呢?要是给外面的人看到要嚼舌头的,与公子不好,也与我家姐不好。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说完周双就拉着大姐离开了,只留姚安一人在那里不痛快,天晓得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敢主动亲近周锦,好不容易到跟前了,却被周双给搅和了。他看着佳人从眼前离开却没有一点办法,只得无精打采的回去。
方澜舟从青竹里出来,他接到密信,说皇上怕要不行了,左不过这两天的事情,正要与姑母辞行,却见姚安失魂落魄的来找自己,忍不住笑道:“怎么了?霜打了的茄子,谁欺负你了?”
姚安顿时来了精神,怒道:“还不是那个周双,她坏我好事,若是世子哥在就好了,好把她带走,我也能多同周锦说说话。你这是做什么去?”
方澜舟骂了他一声出息,而后叹口气说道:“京城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为的什么其实他们都清楚,知道这种事不能说破,所以姚安点头道:“正事要紧,哥先去忙。”
安宁郡主听过方澜舟的消息,先是一阵沉默,而后说道:“想当皇上与我们兄妹几个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个随和的哥哥,没什么架子,可惜了,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成了,让人给你收拾收拾,这就要动身?”
方澜舟摇头道:“我入夜了再走,想去见见她。”
安宁郡主想起周双,抿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原先我还想着这么伶俐的人儿,真要是胡乱配给那些俗人就可惜了,本想给你弟弟……既然你这般中意,我倒是不好与你争抢了,只是你若是定了心思,你母亲那里怕是要费不少心思。”
方澜舟笑道:“侄儿自那年见过她一面就再也放不下了,本想等空下来再说,却不料周家遭此迫害。可惜侄儿一人惦念,那丫头却有些瞧不上侄儿。”
安宁郡主听罢笑了笑:“儿女情长可不就是如此?耐心些,别吓到人家才好。”
方澜舟眼前浮现出周双笑得万分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她不见得那么胆小,只是不知怎么转了性。等有了眉目,我再带着她来见姑姑。”
因为这次回京匆忙,安宁郡主本想给哥嫂带些永溪特产也只得作罢,稍作叮嘱,让他路上小心点,一会儿回去睡一觉,赶夜路也不至于太难熬。
方澜舟没什么睡意,而且也不是头一回赶夜路,在家里待着斋,想到周双多在此处流连,迈步走了进去,本想开口问周双的画是什么价,却被一道虽未听过几次却尤为熟悉的声给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过去,可不就是穆宁?穆宁本是个不值一提的人,但是上辈子却抢了他的心头好,让他又恨又嫉妒,所以再听到穆宁说要将周二小姐的画全部买下来时,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方澜舟走过去淡声道:“往后将周小姐的画全数送到姚府。”
方澜舟是雍王府世子爷的身份没人不知道,而且是这地界上最尊贵的郡主的侄儿,便是穆家也算不上什么了,掌柜的是又喜又愁,只能对穆宁说对不住了。
而穆宁脸上的表情亦是淡淡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世子爷好像对他有莫名的敌意,但是没什么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客气地行了一礼离开了。他不是糊涂人,姚府是郡主府上,若是这位世子爷为的是私心,穆宁得罪不起自然没法与之争抢,若是郡主中意,那他更无疑是以卵击石。
郡主虽不是做官的,但是也不是他们这等寻常百姓能得罪的起的,走到外面,身边的小侍愤愤不平道:“便是个身份尊贵的也得讲个先来后到,那掌柜的都要卖给少爷了,却被这个世子爷抢了,真让人不高兴。”
穆宁笑了笑:“别胡说,当心给人听到拧了你的脖子。罢了,这世上的法子多了去,这点算什么。”
周双和周锦回去后便闭门不出,全都忙活自己的事情,倒是去外面买菜回来的丫头兴冲冲地说:“上次因为咱们家拒了婚事上门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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