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我……”
“从我身上起来!啊。”
我看着这个中**人试图单手撑起自己,结果却剧烈咳嗽并把血吐在我身上,该死的家伙。
中**人据说在战况危急的时候什么都能当成武器,枪托、石块、甚至是拳头和牙齿,我终于相信了。
“杀了他!杀了他!”我赶紧站起来对汉斯说。“把他弄死!让医护兵从l-42下来!我受伤了。”
“小妞怎么不讲诚信啊?我们的军人赢了!”那边扛着大刀片的鬼卒走过来说,“他肠子断了,你少了块肉,很公平,如果你不管他,我就呼叫中国空军来救援他。”
“我没事……咳。”
方才居然站起来了,他捂着腹部尽力站直看着我,“请你遵守之前说的话,撤离你的部队,让我们前往艾尔斯岩。还有我向你道歉。我吃了你一小块肉。”
这个中**人靠什么撑起自己的?他伤的很厉害。
“我建议剖开他的腹部取出来。”
一架直升机落下,门格勒医生下来了,他捂着帽子建议。“他的肠子破裂,如果不得到及时救治会引发感染毙命的。”
“带他上飞艇全力救治,一具尸体到艾尔斯岩是没有用的。”我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追授个军衔和活着你想要那……”
他直接向我身上倒过来了!
“他已经昏迷了!必须去接受治疗!”我赶紧忍着手臂的伤扶着他。“我保证不杀他。”
“我不相信你!”任中龙举着步枪对我说。
“那就让他倒在这里死掉,然后加入鬼卒,你们得到一个新的成员,然后他的家人收份阵亡通知书!再给他立个牌位!”我竟然真的不想杀他了。
“……”任中龙放下步枪,脸皮一动一动的,“干!老子弃权了!救人要紧!老子退出这次行动!”他咬着牙一跺脚。
反正对于这种鬼卒来说军衔不算什么,弃权也是有原因的。
……………………
我们正在回德国的航线上。
我伤的不算太厉害,只是手臂上少了一块肉,肩头留下两排牙印。
门格勒医生一直建议剖开方才的肚子取出肉来给我缝合,我拒绝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爱丽丝,你不是一直很反感他么?”我隔着玻璃窗看特护病房里的方才,自己想着。
晚上,我躺在床上,有人敲了敲门。“长官,是我。卫士长弗里德里克中尉。”
“请进。”
“那三个中**人这几天一直坐在病房里守着那个伤员。他们说他好得差不多了,应该醒了。”弗里德里克敬了个礼,坐在桌边,“长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那个中国兵。”
“我很欣赏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他,只是因为他生命垂危?“在决斗中我输给他了,而且我们不能看着军队同袍死掉……他是我打伤的。”
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我的剑被他折断,差点就被他杀死,可为什么我却恨不起来他?
“你的伤不要紧吧?我听说过中**人那种顽强的战斗精神,没想到他们在战斗中没有可以利用的武器之时真的会用牙齿咬人!”弗里德里克做着撕咬的样子,“啊呜!我很想知道他咬你的时候是不是在想咬一块美味的牛排!哦,抱歉。”
“我自己要有一段时间不吃肉了,我的一块肉进了那家伙的胃里。”
“我不觉得你会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弗里德里克笑着说,“我听那几个中**人大吵大嚷说你准备给他们赔偿?”
“不是他们,只是他。”
“方才,对么?他是个年轻的陆军航空兵少尉,1671年7月4日出生在中国河北衡水,今年20岁,比你小一岁。”弗里德里克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晃了晃,“这是你要的正式报告,上面有关于他的能收集到的资料,还有瓦尔基里女武神的……”
“唉,瓦尔基里女武神根本不可能对付的了中国鬼卒,那两个家伙都没有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别忘了他们可以变成鬼王的!”
“岂不闻鬼怪多是温良故,人心险恶君细防?”
任中龙军士长跟着汉斯站在我房间的门口,他斜背着步枪说,“我们中国人都是好人,死了也是中国的鬼,我们心眼很好,难道你不知道么?”
“鬼说人话人能听到,人说鬼话谁都可以骗……要不然你觉得太平广记和子不语是怎么写出来的?”阿龙军士长也出现了。
“难道你们很放心你们的同志一个人在那里?另一位可不是中**人啊。”我看得出来那个少尉不是从中国出来的。
“白条兄弟是个中国人,我作证。”任中龙拍着胸脯说,“他出生在中国,说中国话,并遵守中国法律,除了名字不咋像……不过别忘了我们中国在周朝就有姓北的,别老拿人不当自家人。”
“是啊,白条兄弟就是有点死脑筋,说话比较少,起码人长得像一个中国人。”阿龙军士长也在给他说好话。
“我难道不好么?是谁给了方才少尉及时的救治?是谁给了你们休息场所?是谁……”
“谁弄得我们不得不弃权这次行动,?是谁弄得我身负重伤?又是谁,在我给了她相对来说很好的照顾之后还想杀了我?!”
方才在北千条的搀扶下走到了走廊,他的声音也逐渐接近。
我对此不想做出任何评价,于是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先生们,大晚上的围在一个女士卧室门口很好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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