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试探着问道,“你也会不在么?”
“这世上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生与死,去与留,因与果,皆是天命!”
说道天命,墨锦突然觉得心口滞了一下,随后却又笑了,明明没有心,竟总是会有这种心悸的感觉,可真是新奇!
黑白无常(一)
“大师,长生真的无法可求么?”
这句话是墨锦此生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最不愿听及的一句话。皇帝此番问他,其实已经触了他的霉头,如若问话之人不是这凡间的帝王,成价的父亲,他真的是要甩脸转身走人了。
墨锦抬眸冷冷看了皇帝一眼,随后不咸不淡地道,“逆天而行,天必谴之。”
皇帝眼底流露出些许失望,但那抹失望背后总感觉透着一股狂躁的火热之感,那皇帝藏了他的情绪。
墨锦皱了皱眉头,能藏得起情绪之人,究竟在打算着什么?
“大师,这些年你似乎没什么改变啊!”
墨锦眉头紧锁,似乎抓住了一抹什么,却又悄然而逝,“怎么?”
皇帝抬眼,眸底泛着红意,像烧红的烙铁般释放着危险逼人的味道。
“您自己,其实已经长生了吧!”
墨锦心中大惊,这皇帝竟是打的这般主意!
“我……”
墨锦突然浑身无力,舌头变得笨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像堕入了深渊一般不停地下坠下坠,那种失重的感觉绕着他一圈又一圈,直至头磕在地上,疼痛感才让他恢复了几分清明。
墨锦强忍着看了看手边倾倒的酒杯,又看了看周围躺倒的众人,一下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皇帝给害了!皇帝此人的欲念深重,痴心妄想地欲求长生,恐怕见到墨锦的第一眼便存了这般贪念的心思。
墨锦还道,不过是个册封太子的宴席,这皇帝怎么就在宾客的坐席上挂了层轻纱帘帐,原来竟也是为了方便他行事!
墨锦半眯着眼,隐隐看到皇帝那黄的刺眼的身影渐渐逼近,手里捏着的大概是柄利器,烛火一晃还闪着银光。
而后墨锦便觉手腕一痛,怕是那皇帝觊觎了他的血。
皇帝切了一刀之后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丹师!丹师!来人啊,快把丹师给朕找来!”
墨锦在心底无声地发笑,这皇帝大抵是听信了那被称作丹师的谗言,打算取了他的血炼丹吧!
可惜了这皇帝打错了算盘。
墨锦泄露天机,也算违背了上天的法则,所以他已遭受天谴。
他这幅残躯算什么长生,他那所谓的“长生”,实是一种天罚。
曾经有位神医替他诊治过,却只留了四个字给他——无力回天。神医不知他为何还能存活于世间,但是一个人的确是无法做到这般。
神医没有直言,墨锦却明了,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自己也曾深深怀疑过,另他这幅残躯苟延残喘的,莫不是烛?
可是烛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了,他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烛的脚步。
皇帝欲取血,可神医说过人的血脉与心脉是相连的,他是一个无心之人,便也是一个无血之人。
丹师慌张地赶了过来,见到墨锦身上的情况也是一愣,但皇帝审视的目光让他如临大敌,只好随机应变,道了句,“许用他的骨肉也可行!”
皇帝凶狠地回过头,举起利刃对着墨锦狠狠地刺了下去。
墨锦只觉臂膀一阵刺痛,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墨锦觉得自己的头像块石头般沉重,而他自己正处于双臂被吊起的姿势。也不知被吊了多久了,手腕处的刺痛隐约带着一股麻木,那种难忍的感觉让墨锦忍不住皱了眉头。
墨锦刚尝试了一下能不能挣脱开手腕上的绳索,结果就被臂膀上的剧痛弄得闷哼了一声,侧头看去,那手臂上的一块皮肉已经消失,依稀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这皇帝的手段还真是狠绝。
墨锦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自己晕了,指不定会给痛成什么样呢。
也不知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墨锦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却无任何头绪,最近他的预感少了不少,而且大多预示画面还都模糊不清,必要的时候他都是靠铜钱占卜出来的。
墨锦一时也想不通为什么,还时不时总会有一阵的心神不宁。
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墨锦闻声望去,就见墙角处破了个洞,一只白毛小爪子在那刨个不停,想来是有人救他来了。
可这白毛的爪子究竟是谁的?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花澈的毛色是红的呀!
那白爪子在后头挖了好久,等到后来墨锦都有些撑不住睡着了。半梦半醒中闻到了一股狐骚味,墨锦勉强睁开眼一看,一张长着对狐狸耳朵的大脸正和他脸对脸。
“你……”
墨锦是真被吓了一跳,奈何这个姿势让他退无可退,只得往后仰了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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