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才有了现在放粤语歌这一出。
而杜月白也确实听出了赫连的意思,很明显的暗示,但他理解的和赫连要传达的不一样。
他听懂赫连的警告,但他想的是,或许自己应该更加主动积极一些。
没有理由让她认为自己会因为真正了解她而改变心意。
他依稀记得,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是:“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两个人就这样听着歌,后半夜赫连果然又发烧了。
把剩下的酒精棉片用完后,杜月白蹲在沙发旁边看着赫连。
为了让她睡好一些,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微弱光线下的她,看起来太需要保护。
记得高中杜月白为了完成语文老师布置的名著任务而看了红楼梦,整本书看完后他几乎有些厌烦林黛玉的角色塑造。
可现在就这般望着赫连,他突然读懂了“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想把她藏起来。
就这么陪着赫连直到杜月白有些熬不住。
他起身弯腰把赫连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把她抱回了卧室。
突然想起给赫连擦掌心时,发现她右手生命线上的痣。
曾经听老人家说过:“如果手掌有痣,一生中一定会遇到一个人,一个不能够在一起,只能藏在心里的一个人。”
杜月白是无神论者。
可这一刻,他跪在榻榻米边,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捧着赫连的右手。
低头凑近,在赫连的掌心落下了几近虔诚的一吻。
如果所谓心事痣的传说真的存在,请主赦免她的心魔,我愿替她受过。
离开之前杜月白倾身到赫连耳边说:“你记不记得这首歌的后半段?”
然后他小声念出那段歌词:“几双手,几双脚,方会令你喜欢我,顺利无阻。你爱我,别管我,几双耳朵,共我放心探戈。”
门关上的一瞬间,赫连睁开了眼睛。
良久,她紧紧攥住右手,伸出左手遮住眼睛,颤抖着吐出一口浊气。
那天,《大开眼戒》在赫连家单曲循环了一整晚。
而顾远川,收到了一条短信:“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川子,发什么愣啊?”方文理推了推看着手机发呆的顾远川。
上次他说要过来玩几天,结果今天动车晚点,到的时候都半夜了,和顾远川两个人只好去酒吧叙旧,刚喝了没几杯顾远川收了条短信,就变成这样了,像个失了感情的植物人。
“没事吧你?”看顾远川还是没反应,方文理干脆抢过顾远川的手机。
终于,顾远川双手抵住额头,重重的压在吧台上。
没有理由,方文理知道顾远川哭了。
顾远川知道,他的心存侥幸被彻底戳破了。
他珍藏已久的至宝,不见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赫连起床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真是病去如抽丝啊。
走到厨房喝了一大杯水,看着茶几上的医药箱,赫连觉得掌心似乎还有残留的温度。
杜月白。
她轻轻呢喃。
“哈切!”杜月白摸摸自己的鼻子,估计是老爷子想他了吧。
想到昨晚,他跑到洗手间冲了把脸。
收拾好自己准备再去赫连家看看情况的杜月白在开门时踢到了什么东西。
看清地上的东西后,杜月白挑了挑眉。
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他几乎是冲到对面砸门。
赫连仍有些气色不佳,杜月白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她:“什么叫教我追心仪的女生?你明知道……”
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的一丝决绝,剩下的话杜月白没有说出口。
她的样子,像极了受够狼来了的农夫。
可杜月白不喜欢这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谁也不是负不起责的人。
他不是非要逼她接受自己的追求,只是他必须确保对方不在装聋作哑。
咬咬牙,杜月白对赫连说:“昨天下午,我给你放温度计的时候,你的睫毛颤了一下,我知道,你醒着。”
伸手抵住赫连要关上的门,他接着说:“昨晚,我吻你掌心的时候,你的手指瑟缩了一下,我知道,你醒着。”
他问赫连:“你有没有想过,在歌词里,你才是害怕受伤止步不前的那一个。”
门后的赫连没有回应,杜月白有些丧气,他几乎是祈求赫连:“我知道你会觉得太快。如果你需要时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是推开我的时间,而是真正尝试接触我了解我的时间。”
就在杜月白无望到要松手的时候,他听见赫连小声的恩了一句。
于是在他激动到松开手的同时,门砰一声关上了。
高兴地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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