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嗯,我来说。”
这种小把戏是每个旅行团都会干的事情,例如你去莫斯科,他们就会向你贩售克林姆林宫的门票,高价售出,即使克林姆林宫楼下就有售票处。
而在圣彼得堡,叶卡捷琳娜宫的门票尤其贵,导游和地陪会从中赚取一些差价。宋眉山带一个团赚不了多少钱,陆长安心里清楚,这么早起晚归,一周陪着下来,不知有没有400美金,她还要跟旅行公司分成。
陆长安舔了舔嘴唇,他觉得是天气太冷了,冷得冻裂天地,而他的姑娘正在做一些低廉的劳动力,以此赚钱,养活自己。
陆步青给宋眉山的生活费也只得一年,而后来的钱都打到了陆长安的账户上,自陆长安与宋眉山分手,她没再向他要过一分钱。
是的,宋眉山搬出去了,她的学费,她的生活费,她的服装费,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再与陆家有关系。也与他,陆长安,再无关联。
宋眉山可能穿了一件没有牌子的羽绒服,至少陆长安在她身上没有看见一件带有品牌标志的当季商品。当年他买给她的衣服,s,她一件都没要。
宋眉山将这些带有屈辱痕迹的矜贵商品通通丢在了陆宅,甚至当初陆长安给她买的那个杯子,她也没拿。
宋眉山只带走了她的课本,还有她来时候的一些衣服,一件朴素的黑色羽绒服,还有两件毛衣,一灰一白。
陆长安从来不知宋眉山有这么大的气性,他眼中的眉山一直是个很好哄的小姑娘,给她一点笑容,她就会高兴一天。你若给她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她半个月一个月也不再开口向你要东西。
陆长安一直以为宋眉山是好哄,她是对物质需求不高。其实不是的,宋眉山是爱他,因为她爱她,她便尊重他,也尊重自己,以求将自己放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上。
她不开口要东西,她是怕他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自己,便没有了尊严。
即使他们再相爱,也是不平等的。
陆长安心酸得很,宋眉山的嘴角红肿,她没有涂口红,嘴下却有了干裂的痕迹,兴许是被冻的,被这圣彼得堡漫长而严酷的冬季给冻的。
“好的,咱们团是个小团,才29个人,请各位叔叔阿姨跟我走,对,带上行李,检查随身物品,跟我走。”宋眉山举着小旗子,“来,这边,不要掉队。”
彼得堡的天都没有亮,宋眉山穿着她的那件灰沉沉的羽绒服走远了,陆长安望了一下同样暗沉的天空,他有点想哭。
赖银宝来接陆长安,开着他的那辆红色特斯拉。
“诶,老陆,那是眉山吧,我看是眉山,她带团去了?”
陆长安上车,轻轻应了一声:“嗯。”
赖银宝将手中烟头丢了,说:“你们怎么回事,不准备和好了吗?”
陆长安手指摸了一下自己脖颈,“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是甚么意思,你去找过她了吗?”赖银宝其实很不满意陆长安对宋眉山的态度,他不热情,起码一直表现得不够热情。
赖银宝说:“我觉得不是她不愿意,是你不愿意。”
陆长安没有吱声。
“你有没有看她瘦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把她带到彼得堡来的第一天,她那个时候是甚么样子?她那时候脸蛋儿红扑扑的,说一句就笑一笑,多说一句就害羞了。现在你看看她,你看看她一个女孩子给人当地陪,地陪多辛苦你不知道吗?这大过年的,没有人愿意出来接团,又冷,钱又少,但凡哪家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根本没有人愿意出现在这个时候的莫斯科火车站。”
“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真的,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把自己妹妹折腾成这个样子的,你说你爱她,却对她不好。老陆,你是不是觉得你惩罚她你就舒服了,你的孩子就回来了?”
赖银宝摇摇头,“既然不爱她,也不想真心的对待她,当初何必招惹人家,作孽。”
赖银宝松了脚刹,将油门一踩,说:“你不想动的话,那我就动了,我喜欢她。”
陆长安表情很平淡,他什么都没说。当然他也没有权利说什么,因为梁与君也明确表示过,“你要是主动放弃的话,那我就上了,我也喜欢她。”
宋眉山站在大巴上,她面对观众,甜甜一笑,“各位叔叔阿姨们好呀,咱们这是夕阳红团队呀。”
少女的笑容又娇又俏,立时间就有老阿姨说:“姑娘长得漂亮,哪里人呀?”
宋眉山说:“秭归,湖北秭归。”
“哎呀,王昭君的故乡啊,真是好山好水,这姑娘有当年的昭君之貌了。”
宋眉山还是笑,“哪里,这位叔叔过奖了。各位叔叔阿姨都辛苦了,从莫斯科过来,这边更冷一些是吧。”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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