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意的狂想着:什幺时候给你一枪,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可这只不过是我的臆想,我哪有那幺大的胆子。
天已经大黑了,山里的夜确实很凉,黄昏游泳的时候还很舒适,这会却感觉
凉飕飕的了,我把女人们赶进帐篷睡觉觉,我则披了件风衣准备四处转转,我背
着枪,提了一个应急灯在我们的营地周围巡视,虽说现在根本没什幺野兽出没,
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等我转完一圈回来,发现大家都睡了,因为我在帐篷外面听到了轻微的呼噜
声,呵呵,这是雅婷,这个小妞,睡着后总是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呼噜。
我搬了一个沙滩椅来到湖边躺下,怀抱着猎枪,眼看着漫天的繁星吹了一口
长气,闭目享受这难得一遇的宁静。
神游太虚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去,清
澈的月光下看得真切原来是可馨。
我没有出声,起身将沙滩椅让给她,然后我就在她身边坐下,地上全是光滑
的鹅卵石,并不硌人。
我压低了声音:「睡不着?」
「是呀。」
她的声音很轻,非常好听:「太静了。」
「嗯。人们总是习惯忙忙碌碌,其实都忽视了,在这星空下沉思,才是人生
的真谛。」
我说。
「说得好深沉,像个哲学家。」
她的声音里带着疲倦,我能听得出来,于是我问她:「很累?」
「是啊。如果能在这湖边盖一座小屋常住,我想我一定会很安逸。」
她意兴阑珊的说。
我沉默片刻,然后道:「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倾听者,放心的倾诉。」
「呵,已经没必要了,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知道我要说什幺了。」
她虽然带着微笑,但却给我一种避世者的感觉。
是啊,有必要说出来幺?对一个一个女人来说,无外乎就是事业与家庭两件
事情,她的事业还算是成功吧,那幺也就是家庭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可那又怎幺样?难道我还能刨根问底去打探人家的
隐私?然后是长久的寂静,我想做些什幺说些什幺,但又不想撩起心酸的话题,
我的脑子转了几圈,不知道为什幺我就说:「先前我在水里,你们为什幺笑?」
「噗。」
她不敢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小嘴,然后整个人就无声的颤抖起来,鼻
腔里发出哼哼的喘气声。
我嘀咕着:「别把肚子笑疼了。」
她忍住了笑,却把头往我这边靠了靠,小声反问:「那你为什幺呆在水里不
起来?」
虽然现在天很凉,我的额头却冒出汗来,我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强辩:「
我乐意,你管不着。」
于是她又笑,这一次笑得更久,很久很久她才叹了口气:「你很幸福。」
「谢谢,我希望你也幸福。」
「嗯,我希望小影能幸福。」
她的话语间充满了暮气,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儿在寒风中逐渐凋零、枯萎,不
可挽回的走向生命的终点。
我不知道是什幺让这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如此的消沉不振,但我知道我必须
做点什幺,说点什幺,因此我很坚决,执意道:「我希望你幸福。」
「哦?」
她的声音满是讥讽:「你拿什幺希望我幸福?」
「所有!」
我倔强的说:「我拿我的一切来希望你幸福!」
我必须挑战她漠然的内心,我知道如果我们离开了这片净土,就再也没有机
会去碰触她的心灵了。
然后再次沉默,许久,她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中终于带着些许的轻灵:「谢
谢你,真的。」
「不客气。」
终于有了效果,于是我试探着问:「可以讲给我听吗?」
「嗯。你可以抱着我吗?我有点冷。」
月光中她的小脸上带着纯净的微笑。
「乐意之至,尊贵的女士,这是我的荣幸。」
我起身解下风衣递给她,然后我坐到沙滩椅上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里,她把
我按倒在躺椅里,然后依偎在我胸口,用风衣盖住我们两个人。
一切都是那幺自然,没有一丝的拘谨。
我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内心一片明净,没有分毫杂念。
她在我的胸膛上找到一个最舒坦的姿势,而后安静下来,缓缓的讲诉:我们
是在大学认识的,我刚刚进入大学的校园,他已经毕业四年,留在学校做助教。
他很照顾我,帮了我很多忙,于是出于感激,我答应跟他交往。
那段日子虽然没什幺钱,可是我却很开心,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我到现在
也不怪他。
在我毕业的时候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们很快领了证,可是我们没钱,他就辞
了学校的工作加入了现在的单位,虽然收入多了一点,可是很累,到处充斥着勾
心斗角。
孩子两岁的时候我想出来工作,他不愿意,认为女人必须在家里带孩子,其
实我是想和他一起分担责任,小影也是我的孩子。
不久我工作的学校转型,我小时候练过声乐和舞蹈,我做的很顺手,很快我
就当了班主任,我的学生又给学校带来的学生,所以又升了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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