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o的双眼紧闭,气息缓慢。大老虎将脑袋拱到自己熟悉的颈间,然而那儿的信息素浓度却不与先前一样,淡淡的,完全感受不到新的信息素的散发。
“吼!”大老虎不由得低啸了一声,收起利爪,只用毛茸茸的虎掌扒拉他。大老虎深色的肉垫拍拍他的脸颊,也不敢多用力,白嫩的面庞上便红了一块。
这下它连拍都不敢拍了,只把小o圈进自己的怀中,手足无措,焦急地再去舔他的后颈。屡试不爽的招数在这时也不起作用了,连细白后颈都红了一块,小o还是没半分动静。
大老虎茫然地做了一会儿无用功,最后,空气中的信息素渐渐稀释了。它变得焦躁无比,又不能伤害自己的小家伙,在沙发上磨爪,锐利爪子“嘶啦”一声,将沙发划开三道。
家具被破坏,小皿的系统中心收到提示,挥舞长长手臂滑出来:“怎么啦怎么啦!”
大老虎充满威胁之意地冲着它吼了一声!
好在机器人并没有害怕的情绪,这次学乖了,谨慎地待在几米之外,面对他们开启扫描模式,对躺着的褚楚进行健康检查。
褚楚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枕着的不是枕头,而是什么软乎乎的、热烫的东西。他迷迷瞪瞪伸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绒毛。
老虎肚子上的毛,手感与身体其他部位的略有不同。褚楚从来没摸过,一时没辨认出来,感觉颇好,没忍住又揉了两下,这才呻吟着宣告自己的苏醒。
他本以为可能爸爸和自己一块睡了,然而这下醒来,才发现大老虎只是趴着,将自己的软软肚子给他当枕头,上半身则趴伏着,爪子边搁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已遍布爪痕齿印,残破得无法直视。
大老虎一边维持着让他睡得舒服的姿势,一边克制着自己吸取不到信息素的焦虑,为了不伤到他,只能拿木板充作发泄。
小皿适时地端了温水进来,见他醒了,惊喜地原地转了三圈,杯中的水都转出水花旋来了。它把水杯递给褚楚,道:“里面加了营养剂,我已经尽量调得不苦啦!快喝快喝!”
褚楚却没有马上去接杯子。
他调整姿势,趴到老虎的头边,再次自觉地将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他小声道:“爸爸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会很难受吗?”
大老虎浑身一震,始终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虽说还能看出它正努力保持着冷静,但微微颤动着嗅吸气味的鼻头暴露了它。褚楚已经完美掌握了安慰爸爸的方式,亲亲那湿润的粉色鼻头。
小皿夸张地责备他:“小楚你是大笨蛋吗!”
褚楚不明所以:“为什么突然骂我?”
“当然因为小楚是笨蛋啊!”小皿已经得出了答案,气呼呼,“你就是因为信息素消耗过量才晕过去的,控制一下自己好不好!”
褚楚刚过成人礼,性腺正式成熟也没多久。他并不算什么素质非常优秀的o,这样不加节制地生产、散发信息素,身体承受不住,超过了阈值,他便瞬间昏厥。
小皿火急火燎给他做完健康扫描,又从附近的医药站调配了营养剂,辅助以信息素紧急调和药物,为他注射,喂他喝下。大老虎始终躁动不安,但小皿急中生智,从网上调出了许多类似于忽然昏厥的症状影像,投影出来给他看,成功将他唬住,为了自己的小o不会变成那种模样,强行忍耐。
褚楚睡了三个小时才醒转,褚晁也就忍了三个小时缺失信息素的痛苦。
听完小皿的解释之后,褚楚反而又抱了抱爸爸的脑袋,脸颊在那并不柔软的鬃毛上蹭动。老虎呼出的粗气吹得他脸上颇痒,他的手绕到老虎下颚去,轻轻地挠了挠。
取悦猫科动物的手法都是共通的。爸爸时常在他变回猫形的时候挠他下巴,他如法炮制。大老虎被他摸得舒适地眯起眼睛,总算慵懒地趴了下来,喉间发出低沉的反馈。
褚楚问小皿:“有什么能不间断补充信息素的药物吗?”
小皿回答:“我已经买了十份回来,可供每四小时补充一次。但是药物副作用很大,小楚不想把自己身体弄坏的话,只能控制信息素的散发!”
褚楚只说:“这样也够了。”
小皿道:“先说清楚什么够了。”
它怀疑地退远了一米,将自己头顶上的药收进了机身内,加急上了两层锁,大有褚楚回答得不让它满意,它就不提供药物的意思。
要求一个家政机器人完美处理这样的情况还是有些困难了。前是大主人的精神状况,后是小主人的健康情况,两者冲突,它几番计算,最后还是身体孱弱的小主人优先度更大。褚楚明白它的担忧,只盯着它,真诚地说:“我会控制好信息素的释放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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