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听到卓大娘如此说道,便按下心头的疑问,由着卓大娘摆布。
玉莹兴高采烈的从闺房中拿出早就绣好的礼服,跑到秦云身前,羞赧的塞给秦云,便低头跑开了。秦云打开这鲜红的新郎官府,漫不经心的的穿上,发现不长不短,刚好合身。再仔细打量着,身上的刺绣来,这才知道玉莹竟是这般的心灵手巧。等秦云穿戴整齐,卓大娘就牵着遮着红盖头的玉莹从闺房中出来了。在卓大娘的主持下,婚礼就如此简单草率的进行着。
花园中开着的花大多已经枯萎了,似乎是在嘲笑着这简陋的婚礼,本来是人生中的一件大喜事。可这场婚礼却是如此的悲凉压抑。拜完天地,两人也没有入洞房。三人就立在院子中发呆,卓大娘站了一会,就回到厢房,手中拿着刚才的画卷,眼睛盯院子的玉莹,开口唱着那首悲凉的《念奴》!
玉莹听了片刻,也跟着唱了起来。候府的人听到这凄惨的曲子,一个个都低头拭泪。秦云听着歌声,眉头越锁越紧。望着温婉动人的玉莹,眼中时而怒火欲喷,时而忧伤动情。便顺势揽过玉莹,入神瞅着挂空中的月亮。卓大娘一曲唱完,便没了声气。玉莹拭干净脸上的泪痕,笑着对秦云说道:“云哥哥,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娘子。”说完便温情的望着秦云。秦云看着美丽动人的玉莹,不要意思拒绝,便硬着头皮叫到:“娘子!”等叫完,才发现这声娘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拗口。
玉莹听了便高兴的踮起脚,在秦云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不等秦云反应过来,便笑着说道:“云哥哥,我弹琴,你给我舞一段剑可好?”秦云给玉莹的突然一吻,弄得有些发蒙,还没有听清玉莹说什么,就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等结果玉莹递过的剑,这才回想起玉莹叫他舞剑。玉莹看见秦云做好起势。便撩动琴弦,一阵温馨的琴音响起,曲调欢快轻盈。那琴音就如同春天和煦的晨光;又如枕边妻子的窃窃私语。秦云的剑法也跟着舞的轻盈灵巧。慢慢的曲调微变,曲折而低沉,似乎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低声默念,又像是两个恋人之间的生死别离!秦云的剑跟着变得凝重而缓慢。突然,曲调骤变!仿佛是雷鸣电闪,大雨倾盆;又好像金戈铁马,战鼓如雷!秦云的剑也跟着变得急促而杀机凛凛。曲子还没有结束,一身着铠甲的将士便出现在两人跟前,玉莹见那将士进来,便起身上前问道:“事情可曾办妥?”
“玉莹姑娘,少将军已经被齐二爷的心腹押解出城。去了边疆!二爷让我问玉莹姑娘,可准备妥当了?”一遍急切的说着,一遍擦着汗。
“你会去告诉二哥,就说我这边准备好了!”那将士听玉莹说完,就着急忙慌的回去了。
“玉莹,到底这么回事?我听他的意思是,大哥得救了?”秦云急切的问道。
“嗯!云哥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希望你以后能想起还曾去过一个妻子来。”语音说着,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玉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云又一次急切的问道。
“云哥哥,这个你收好,留作念想!”玉莹从耳朵上去下一对带了多年的珍珠耳环交到秦云手中,接着说道:“云哥哥,十八年前,我那来人世间没多久的胞姐替了公主!这次便由我去吧!”
“不行,你不能去!现在大哥已然出城,我这就去召集义士,杀到严狗贼哪里!”秦云刚要出门,就被玉莹拉住说到:“云哥哥,你不能去。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哩?义亭哥哥如此委屈求全,就是为的保全这全城的百姓!你若杀将过去,那二哥的计划全部落空,大哥会被追杀。齐伯父的性命就白送了!”
“我——”秦云有些语结。
“玉儿,可是我们才成亲,我舍不得你!我一直就很喜欢你,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秦云忽然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
玉莹听了此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热泪盈眶的说道:“云哥哥,能听到你这般说,玉莹死不足惜。公主若是死了,我父亲还有太子府的旧臣的心血就白费了。所以只有我去拖延时间,让大哥走的更远。若是此次能杀了严贼,那是极好,若是杀不了,云哥哥就速速带着洋洋离开,等待时机,为我等报仇雪恨!”
秦云听到这里,便一把搂住玉莹,任由泪水肆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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