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辛桐想着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辛桐拿过傅云洲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下午四点。
傅云洲替她拿手机给程易修发了消息,大意是自己上班去了。程易修毫无察觉地回消息,说突然有通告,被经纪人拽了出去,大概三四天不能回来,他会把另一间别墅的钥匙交给下人,到时候辛桐回来了直接问他们拿,然后改住到那间别墅去,别单独和傅云洲待在一起。
辛桐坐起身,腰又酸又疼。
新买的几套内衣内裤被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茶几上是摆着一罐短期避孕药。
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妈?”辛桐揉着发酸的肩膀。
“小桐,你还记得那个高个子叔叔吗?小时候经常带你去吃大餐的那个……”母亲的声音略显紧张。
“记得,怎么了?”
“妈妈,妈妈……妈妈可能要跟他在一起了。”
婚姻上是谁杀了我?(np)(木鬼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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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上是谁杀了我?(np)(木鬼衣)| 婚姻上
“他离婚了?”辛桐皱眉。
那家伙她有印象,辛桐初中的学费钱和日用费还是他给的。戴金边框眼镜,又高又瘦,总喜欢摸她脑袋,一边摸着一边叫她的名儿。据说有个与辛桐年纪相仿的小孩,和老婆在谈离婚但谈不下来,可能是舍不得分家产,具体的也不清楚。
辛桐母亲跟了他四五年,最后也不知因为什么分了,估计是拉拉扯扯离不了婚,给钱也不够大方吧。
“妈,我不是小孩了。他要是已经离婚,你们俩在一起我没意见……”辛桐顿了顿,琢磨出一丝不对劲,她试探地再次问母亲,“他离婚了,对吧?”
“没……妈妈——”母亲还想说什么,被辛桐打断。
“没离婚就什么都别谈!”辛桐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嫌被骗的次数还不够多?”
对面没声了,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辛桐叹气。她晓得这样不好,总对亲近的人撒脾气,对外卖乖。
但——唉!
“妈,你就听我一回,别跟他们纠缠下去。”辛桐好声好气地劝着。“女儿能养活你的,你就别问他们讨钱了。”
“不是钱的事,妈妈……”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她这样的女人!就是要结婚!她就要叫男人来养活自己!
“那你想要什么?爱情?婚姻?”辛桐厉声质问。“妈,你看看自己多大了,行吗?你这把年纪还跟谁谈感情?……至于婚姻……你跟一个离不了婚的男人谈婚姻?……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小三?但你是我妈!我没法说你!上学的时候,班主任发表填家长职业,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我都不晓得怎么填,父亲那一栏我空着,母亲那一栏我填了八九年的自由职业。现在我好容易长大了,你也和他们断了两三年了,结果你现在打电话告诉我你要重蹈覆辙?”
“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你是不知道妈妈的难处。”母亲哭哭啼啼地嚷起来,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是那个被男人捧在手掌心的小姑娘……成天掉眼,就知道掉眼泪。“你爸死了,我又带着你,哪个男人还会要我。学费又怎么贵,你以为你好养啊!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你以为你有学上?”
“行了,你别说了。”辛桐深吸一口气,全身克制不住地在发抖。“是我不争气,是我拖累你,行了?”
“我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你要是个男孩子妈妈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她还在哭。
“挂了,我现在过来!”辛桐咬着牙掐了她的电话,不想再跟她絮絮叨叨下去,隔着电话光听她哭哭啼啼了。
辛桐下床,匆匆忙忙套上衣服,顺手带上傅云洲放在桌面上的避孕药。一楼有仆役在收拾房间,见辛桐下来,只是匆匆一瞥,默不作声。他们训练有素,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退场。
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派头的老人走上来,询问辛桐:“请问您要去哪儿?”
辛桐上下打量着,想起昨天来的时候见过他,应该是傅云洲安置在这儿的管家。她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给您去安排车。”
“不用,我自己去。”辛桐拒绝。又不是在荒郊野岭,傅云洲住在市中心,徒步出富人区再乘地铁就是。
“我派人送您出去,”管家说。“徒步起码要一小时才能见到公交车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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