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没有,而夏白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自始至终眼皮子都没多抖一下。
当然,展鸰直白的视线经过的时候例外。
对此,展鸰表示不后悔!
俊男美女本就是上天对人间的一种馈赠,如同行走的松茸,极其珍贵,世人本该尽最大的可能给予重视、欣赏并发自内心的夸赞,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
吃饱喝足的诸锦又一口气要了十罐泡菜,硬留下一两银子,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不过问题来了:
她和后面追过来的夏白都是骑马来的,如今回去的时候多了整整十罐泡菜,还都是怕磕碰的陶罐,怎么拿?
展鸰回屋拿了件绣着翠竹花样的连帽斗篷,里头衬着一层羊皮,“可巧我要进城买些东西,顺便用车送你们一程吧。”
托泡菜的福,她的手头已然重新宽裕起来,大上回进城二话不说就连骡子带车的一整套都配齐了,足足花了十五两银子,买完之后瞬间一穷二白,险些把记账的二狗子心疼的当场厥过去!
诸锦跟夏白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诸锦就道:“也好。有劳展姐姐了。”
展姐姐?夏白隐晦的看了展鸰一眼,这就喊上姐姐了?
“谢什么?”展鸰只当没看见夏白的小动作,“左右我都是要走一趟的。要采买的东西多得很,便是没有你们我也要套车,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你们束手无策么?”
不多时,铁柱就帮忙套好了车,顺手喂了骡子一把上好的草料,这才将车赶出来。
原本展鹤也想跟着,谁知还没上车的,竟下雪了!
诸锦欣喜地用手去接,“今年的头一场雪呢!”
纯白的雪花从高空纷扬而下,随风舞动,带着一股不属于俗世的轻盈和高洁,竟叫这荒郊野岭也登时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正经腊月了,早该下了。”展鸰道,又叹了口气,蹲下来,直视着展鹤的眼睛道,“瞧,下雪了,晚上回来的时候估计冷得很,路也不好走,我还要顾着车,万一摔到你姐姐要心疼死了。你先在家同他们玩,顺便写一张大字,回头给姐姐看,好不好?”
铁柱和二狗子要留下看家,她一个人既要驾车又要照看孩子,本就费劲,如今又下了雪,越发艰难了,索性把潜在的隐患都提前掐灭了!
不过孩子再小也已经懂事了,得像对待大人那样尊重他的意见,凡事同他商议一回,也有助于培养他的责任心和安全感。
忽然被告知不能跟姐姐进城了,小孩儿难免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乖乖点头,还十分乖巧的上前亲了亲展鸰微凉的面颊。
展鸰用力抱了抱他,“乖,姐姐很快就回来,给你带糖果点心好不好?”
小孩儿这才开心了些,退到路边跟她挥手再见。
一行三人赶车骑马的上了路。
一开始诸锦还觉得雪天骑马威风的很,同话本里描写的侠女那样潇洒,简直是多年夙愿成真,激动万分,展鸰几回叫她上车都不肯,非要在下头待着。
谁知眨眼功夫就打脸了!
她来的时候正午刚过,日头正好,骑马也不觉得冷。可这会儿太阳忽然被云彩挡的严严实实,温度骤降,又下了雪,还起了风,雪花打在脸上啪啪的疼!
别说打马跑了,诸锦只是这么坐着就冻得浑身哆嗦,两排牙齿相互磕碰咔咔作响,哪儿有一丝半点的威风?
展鸰看的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丫头简直傻乎乎的可爱。
她又开口催了催,这回知道厉害的诸锦也不推辞了,麻溜儿上了车,顺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谢谢展姐姐。”
顿了顿又道:“话本上都是骗人的!”
展鸰忍俊不禁,“哪里骗人?只你到底是知州千金,哪里吃过苦?自然受不了。可对好些平头百姓而言,夏日酷暑与冬日酷寒一般,不过是最不起眼也不得不克服的困难罢了。”
诸锦若有所思,刚要开口,忽然一惊,“姐姐怎么知晓我爹爹身份?”
展鸰失笑,“猜的。”
“这个也能猜?”诸锦越发惊叹了。
外头的夏白觉得快要听不下去了,低声干咳一声提醒她注意。
自家小姐天真烂漫待人真诚,虽然比寻常官家女子多了些心眼儿,可到底涉世未深,她那点小花招在有经验的江湖人眼中,简直像是白纸黑字那样显眼。
不过,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展鸰越发好奇:
那女子言行举止自带风范,又像是读过书的,绝非贫苦人家出身,可若是被娇养长大的,又为何会身居此处?又懂得这样多这样杂?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诸锦果然停住不问了,只是一双大眼睛咕溜溜看着展鸰,满满的好奇。
展鸰别有深意的瞅了眼声音来源处,问道:“外头更冷了,你这护卫不要紧?我这里倒还有一条多余的羊毛毡。”
不等诸锦出声询问,外头夏白就自己回答了,“多谢姑娘美意,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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