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鸰和席桐都没问具体是哪个地方,如今也只好等着人家来信啦。
得了肯定答复的展鹤却欢喜起来,开开心心的回房间里写日记。
他跟贺哥哥约好啦,要把每天有趣的事情都记下来,就跟大家还在一起玩一样。
小朋友小心的抽出一沓信纸,抓着毛笔想了会儿,这才认认真真的落笔写道:“正月十一,晴,今儿早上姐姐做了紫菜包饭,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依旧很好吃……姐姐已经在着手做元宵,我最喜欢吃花生和芝麻馅儿的,又香又甜,哥哥你跟蓉蓉喜欢吃什么样儿的?你们那边怎么过元宵节啊?”
等过了十五,众人吃完了元宵,肖鑫和秦勇也开口告辞:“已经叨扰了几个月,实在无颜再留,如今天气已然渐渐转暖,这便去了!”
展鸰和席桐不免有些不舍,“不再多住些日子了么?”
秦勇灿然一笑,露出两个已经比来时深刻许多的酒窝,“不了,诸位也不必相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只要大家都好好的,还愁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么?”
再待下去,只怕他们都飞不起来了!
席桐点点头,“倒也罢了,若是无事,只管家来走走。今年冬天也来吧。”
肖鑫笑了笑,却不胡乱应承,“大丈夫一诺千金,若此时我夸下海口,到时失约反倒不美了。这半年我与秦兄都养的痴肥了些,都想着多往外走走,也见识见识你们口中那小山一般大的巨鱼,红头发蓝眼睛的蛮夷,若是走得太远,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虽有些不舍,郭先生还是点点头,“年轻人多长些见识是好的,且放手去做吧。”
肖鑫和秦勇都抱拳称是,“多谢郭先生,纪大夫,后日一早我们便走了,两位也多保重!”
纪大夫道:“也罢,我去收拾些丸药你们带着,出门在外的,也别仗着自己年轻底子好就胡来,再跟有些人似的,哼!”
说到最后,老头儿一双眼刀子就狠狠往展鸰和席桐身上剜了几下。两人都有点儿心虚,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又对肖鑫他们道:“羽绒服羽绒被和睡袋什么的都带着,使劲压缩下也占不了多大地方。酒精带着,还有肉干什么的,多取些盘缠,出门在外也别太委屈了自己。”
肖鑫和秦勇在外漂泊多年,再苦再累再凶险的时候也是有的,多少次命悬一线,可不都是自己咬牙硬挨过来的么?如今听了这话心中亦是热乎乎的,当即应下。
郭先生凝神想了片刻,忽道:“临别在即,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说起来,你二人是否尚且无字?”
按照规矩,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便算成人了,不便直呼其名,一般都会由长辈或是德高望重者帮忙起一表字,以示郑重。
不过规矩是规矩,能得了表字的毕竟是少数人,绝大多数底层劳动人民别说表字了,连名儿都没有的多得是呢!
肖鑫和秦勇对视一眼,都摇头,“没有。”
“既如此,老夫便赠你二人表字,如何?”郭先生素喜他二人为人,平日也没少了指点,这会儿也觉得他们实在该有个字号的,不然当真可惜了满身的英雄气概。
那两人一听,登时喜上眉梢,忙不迭行了大礼,“如此甚好!有劳先生!”
他们都没怎么读过书,家里人能给起这个名字就不容易,又哪儿来的余力起什么表字!
这郭先生乃是当过大官的正经读书人,他老人家肯为自己取字,那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哪儿有什么不好的!
郭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略一沉吟,便道:“勇者,心也,气也,信也,为友人所托千里独行,一诺千金,发而扬之。鑫者,三金合之,天下之至刚至猛,可一味勇武也非好事,须得谨慎行之……”
他看向肖鑫,“谨行,”又看向秦勇,“扬之。”
表字一般跳不出两个规则,要么是跟名同意,要么是相反或是规劝的话,郭先生取这两个字,前者是见肖鑫行为过于乖张,兴头上来了不知收敛,怕来日在这上头吃亏,故而借机规劝;而秦勇年纪轻轻却重诚守诺,不过有点儿太过真挚且死心眼儿,郭先生就希望他能在继续发扬优良品行的同时,让自己的个性稍微张扬一点。
两个人都算是心思灵活的,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当下郑重拜谢。
等他们说完了,展鸰才凑上去问道:“先生,您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替我跟席桐起个呢!”
虽说这俩人是分别在即,可这事儿好歹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没道理人家都美滋滋到手了,他们连个影儿都没瞧见呀。
谁知郭先生就哼了声,没好气道:“且等着吧!”
这两个小子分明这样年轻,说话做事却老爱老气横秋的,又……又不许他吃酒!
等着,就等着!
先送走了郭凝一家子,又送走了肖鑫和秦勇两个人,原本热闹非凡的客栈瞬间冷清的狠了。大人尚且有些失落,更何况孩子?展鹤连着好几天都接受不了现实,经常在无意中喊出诸如“秦哥哥你叫我吹哨子”之类的话,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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