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在原地向前半步福礼道:“安嫔娘娘,方贵人吉祥!”安嫔位分高,有宫娥搬来软凳坐着,方贵人则是同温静则一起站在两侧。
“不知道温妹妹准备了什么贺礼?”方贵人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温静则抬头瞧她说:“倒也没什么,愫蔻!”
愫蔻应声,将长盒递上前来,温静则接过作势要打开来给方贵人看。
方贵人连连推手,将长盒递还到愫蔻手上,抬眼望了上首几下,凑近说:“皇后娘娘都先没瞧呢,我哪里敢看?”她脸上带着三分笑意,说起别的话题:“年初九的,各宫的家眷便能进宫探视了,妹妹府上有人来么?”
温静则摇了摇头,脸上颇有些落寞的神色,接话说:“比不得方姐姐,家里是京城人士,我家离得远,年年都不来人的。”她说完,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我也是习惯了。”
推杯换盏间,皇后带头就已经开始献礼了。赵皇后送了一对玉如意和观音玉尊,柳贵妃自然也是不干示弱,拿出手的物件不由的又叫人一阵唏嘘。等轮到温静则这一片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探头盯着了,方贵人献了礼后便轮到她。
“臣妾恭贺祥嫔娘娘诞下皇子,上不得台面的小礼,还望娘娘笑纳。”温静则提着裙边,慢慢走到殿中央。愫蔻跟在后面,双手为托,将贺礼交给了彩芳斋的大宫女彩鹊。彩鹊抱着红漆木的长盒,微微屈膝。
她正转身要回去,恰巧安嫔起身,两人撞了个满怀。彩鹊手滑,长盒撞在地上,里头的步摇也叮叮当当的散落的满地都是。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彩鹊当即伏倒,也顾不上收拾那十六支步摇。安嫔被撞得坐回到软凳上,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倒吸了几口冷气。细眉拧成一团道:“你这丫头,还真是结实!”她手里抓了丝帕,直指着彩鹊。瞧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鼻尖出气,放下手瞧了瞧赵皇后。复又起身,绕过彩鹊福礼说:“皇后娘娘,臣妾想出去透透气儿!”
赵皇后颔首,待她出去了才让彩鹊起来说:“下次行事小心些!不然怎么能照顾好主子?!”
“多谢皇后娘娘宽宏大量。”彩鹊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步摇,赵皇后微微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温静则面色如常,心里却越发诡测了。早上她躲在屏风后,没能看到潜入库房之人的真正样貌。但心里认定那人就是小照,小照是赵皇后送过来的人,言行举止理应是受皇后指使,可反观赵皇后的反应,又像是毫不知情,叫人费解。
倘若早上偷梁换柱之人不是小照,难道还有旁人潜入了央错宫?温静则突然感觉背后有些阴阴的发毛…………
彩鹊还在收拾着,外头兀传来一声唱喝!
“太后娘娘驾到————!!”
唱喝声将将落下,帘子就从外头被挑起来,苡仁姑姑托着一位半老妇人的手缓缓走进来。太后娘娘不过年纪不过四十上下,保养的甚好。满头黑发浓密顺亮,在头上绾了个瑶台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暗色的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耳挂苍山碧玉坠,上身着一件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锦衣,下身配一件暗花细丝长裙。整个人端庄大气,眉目间掩不住的富贵庄严。
“儿臣(臣妾)给母后(太后娘娘)请安!母后(太后娘娘)万安!!”众人不待片刻,就齐齐跪下去行大礼。
太后一双丹凤眼微微下扫,不动声色道:“都起来吧。”宫人连忙给她搬了涨椅子来,放在正中央。
赵皇后直起身子,递了杯茶水上前说:“外边雪大,母后路上辛苦。”她脸上挂着笑意,淡淡的,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温静则无端觉得头顶有一道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叫人抬不起头来。
“哀家坐的轿子,哪有什么辛苦的?”太后抽回目光,拍拍赵皇后的手说:“倒是祥嫔,生孩子辛苦。”她虽是点了祥嫔的名儿,目光却是没有多作停留,瞧了瞧收拾好步摇的彩鹊。
温静则心中微紧,说时迟那时快,后方的韩答应蓦然跳出来说:“臣妾有事要说!!”
“所谓何事啊?”太后眉梢上挑,面色露出些许烦躁,示意她说下去。韩答应动作稍稍停顿,而后指着彩鹊怀中的红漆木长盒道:“回太后娘娘,这盒子里的玉是假货!!”
温静则听见屋子里的吸气声,心定定地落下来。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她呢!
☆、翻盘,训话
十八、翻盘训话
“韩答应!你这话可不能胡乱说啊!”方贵人眉心一动,站在原地作势就要上前辩解,却叫温静则拉扯住了胳膊,绞紧了眉头冲她摇了摇头,自己站出去福礼说:“东西是皇上赏的,臣妾转手来赠与祥嫔娘娘,是真是假还望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在,东西确实是真的,就怕那幕后的人没胆子闹!
她与韩答应并排跪着,屋里碳火烧的“滋滋”作响,映得两人双颊通红。赵皇后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玉珠串,几番犹豫欲言又止的观望太后:“呃,这………………”
“你就是那个温常在?”太后问完,招手叫彩鹊把盒子打开,瞥了一眼正磕瓜子的柳贵妃,脸上顿时难看了几分。
正巧安嫔打外头回来,她福礼后就规规矩矩的坐回去。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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