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幻着各种形状。「哎呀——」陆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刚去过猪场,
啥也没动。」「再说,也没啥好动的。」他坐直身体,又扭了扭腰。母亲似乎还
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
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
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
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
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不远街口就有个卤肉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
猪拔毛。伴着皮开肉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我却被钉在院子
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门口,他把
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
的俏脸红霞飞舞。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
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
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
模特!」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
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
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我清
楚地记得在那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我砰地关上门
——太过用力,连玻璃都在震动。然而马上,悔恨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颤抖
着洒落我一身。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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