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麓,一条玉带般的名叫神祇的小河弯弯扭扭的流过,也是因为这条不算大的小河,给这贫瘠的天山脚下这片地区带来了丰沛的水资源,所以这里才得以有人聚居。
沿着这小河,从上到下,连着大概有五个村子,村民也主要以在河岸的小绿洲耕种为生,大概是种些耐旱好养活的作物维持生计,地方小,交通不便,所以受到外面的经济冲击也小,故而物价也低,人们种些地,条件说不上多好,但是也是温饱足矣,胜在还算是安逸。
顺着小河的第一个村子叫王家堡,听名字就能知道,这村民主要是王姓为主。
上午九点左右,毕竟是天山脚下,位置原因,这里的时日远比东部地区晚上不少,所以这个时间点,东部地区可能已经是天光大亮和白天没有区别了,而这里太阳才懒洋洋的出来,虽然是夏日,却有一种清晨的凉丝丝的感觉。
而此时,王家堡村口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五菱小面包车,车门是开着的,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在从车里面往出搬东西,旁边有一个壮硕,个子不高的人在帮他。
终于东西都搬了下来,一个麻袋立在地上,圆滚滚的,能看的出来,里面装的是铺盖,麻袋旁边是一个编织袋材料的大包,里面也是鼓鼓囊囊的,而大包旁边,则站着一个年轻人,就是刚才搬东西的那个修长的人影。
这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一头短发,看起来非常的精干,面容清秀,一双眼睛细而狭长,但是却炯炯有神,而最让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皮肤很是白皙,远不像这边的本地人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皮肤黝黑。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看起来有点偏小,紧巴巴的缚在身上,不过也因为这件衣服,依稀能看到他上身的肌肉,非常好的身材,白色t恤左胸口有一个红色的文字logo,写着“文昌电器行”,下身穿着一件洗的已经有点发白的牛仔裤,从衣服来看,他家里并不富裕。
年轻人看着偶尔路过,刚刚清晨锄地回来的村民,不时的笑着打着招呼,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闭着眼睛似乎品味了一下,睁开眼睛,笑呵呵的对着旁边壮硕的中年人说道:“好啦,张叔赶紧忙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旁边被年轻人称为张叔的中年人,摸了摸理的光秃秃的头,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道:“嗯,那叔就不送你进去了!”说完就要上车,年轻人也顺势把后面的车门关上了,车里面还有几个隔壁村的乘客。
那张叔上了主驾的位置,又再次把窗户摇了下来,探出头来,小声的问道:“小澈啊,考试怎么说了?能不能上个重点一本?也好好给咱们涨涨气?”
年轻人停了张叔的话,咧着嘴笑了下,自信满满的说道:“叔放心,稳稳的!”
张叔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着,似乎颇为得意的说道:“好好好,你考上了,以后叔出去跑车,看着刘老二那货好好笑话他,不就是他们村出了个大学生么?和老子吹了多久了?你说是不?小澈?”
年轻人低着头笑了笑不说话,张叔自顾自的笑着,开着车走了,村口上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这个年轻人叫寒澈,土生土长的王家堡人,今年十八,刚刚高考完回来,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读高中去的县城,本来镇里是有高中的,但是寒澈成绩一向优秀,然后为了学校条件好点,所以也就一个人在县城求学了,当然了,寒澈也不负村里父老乡亲的厚望,高三八次全县统考,八次是全县第一!
而那张叔,则是下面一个村里的人,主要跑这几个村到镇里的运输,所以现在这里出了寒澈这么一个高材生,已经不只是王家堡人们的骄傲了,成了这河流沿岸这几个村里人的骄傲了,毕竟这地方,教育条件差的很,能出一个大学生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何谈这种可以上重点大学的学生!
寒澈自己笑了一下,反正考已经考完了,自己什么本事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他是不纠结能去什么学校的,对他来说,外面世界的繁华,对他的吸引力才是最大的,他想走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他不愿意一辈子留在这个小村庄,这才是他认真读书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把本来挎在肩膀上的双肩背了起来,然后把铺盖卷抗在肩膀上,拎起大包,大步的朝村里走去。
因为这边地势比较高,而且干旱的原因,这边天上也很少有云彩,所以白日里太阳高了,就太热了,不合适下地干活,所以人们都是早上起个大早,太阳没出来之前去地里把地锄一锄,然后太阳起来了回家,干点别的活儿。
寒澈一路上碰到不少干活回来的人,大家都哈哈的笑着和他打招呼,村子不大,人也不多,所以大家也都熟识,而且寒澈长久住校很少回来,大家见了还是很欢喜的。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嘿!小澈?你回来啦!多会儿回来的?”
寒澈一扭头,看到一个青春活力四射的少女,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辫子,穿着子的半袖衫,下身穿着一件齐膝的短裤,笑着朝寒澈奔了过来。
“狗子!”寒澈惊喜的叫了一声,这个女孩小名叫狗子,小寒澈两岁,因为寒澈从小人比较文静,所以和男孩子瞎溜达捣乱的时候倒也不是很多,反而和狗子一起玩的时间多一些,两个人几乎从小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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