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死,劝他另娶,亦或是把刘姨娘扶正,他也未曾听劝。而老夫人多次劝他请立霍霆宽为世子,他也不曾理睬。长子生死不明,两个庶子一个比一个荒唐无用,许多人说镇国公府恐怕只有一世繁荣。
因刘姨娘的两个儿子自小生在安乐窝中,被溺爱纵容与一般纨绔毫无二致,霍霆宽文不成武不就,仗着镇国公长子的身份在京城横行霸道,以为自己是铁板钉钉的世子更肆无忌惮。此番霍霆宇横空出世,打了他们母子几个措手不及。
“施予……哦不霍霆宇现在有镇国公府世子身份加持,眼下更炽手可热了,京中不少勋贵高官都看上他,想和镇国公府结亲。不过太后倒是想亲上加亲,把长平郡主嫁他。”明淑娴说,原先还能肖想一二,现在是想都不能想了。国公府世子,今上的表亲,武昌伯府也高攀不上。
原来她有这样一条金大腿可以抱,难怪明世安会举棋不定这么多天。看来她错过了回家的好时机,现在是否能向他求救?算了,他也才回镇国公府,暂时不要去添麻烦了。再者娶郡主固然不错,不过近亲结婚于子孙后代不好,且郡主出嫁会获封公主,再者驸马无实权,但凡施予有雄心壮志,也不会觊觎这个位置。“这些就不用我们操心啦,镇国公和太后会为他安排好的。”这场八卦殷玉珩听得很是开心,他终于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趣?讨论讨论有何妨?好歹也是你老乡。”明淑娴现正在兴头上,还准备继续嗑瓜子畅想一番。
“白日做梦有什么好?你还是想想眼下最实际的吧。”殷玉珩提醒她说,叶氏正在给明淑娴找婆家,也开始据着她让她学如何操持中馈的事。
“扫兴。”明淑娴连磕瓜子的兴致也没了,捧着头怅然得很。
李筠妤推了殷玉珩一下,让她赶紧道歉赔罪,最后无法,只好弹琴赔罪,如此才算把今天这事带过。
京城风云变幻热闹非常,不过内宅平静安稳得很,无趣枯燥得很,除了每日读书练琴学跳舞之外,便是写字做女工,和府中姐妹唠嗑。据明淑娴的汇报,镇国公父子已启程去江城,迎回施夫人的尸骨。
“还有,宁远侯也要带兵回京了,他在西北打了打胜仗,陛下肯定有重赏,据说这次还有几个冒头的青年小将,很是了不得。”明淑娴说,对三个月后迎接大军很是期待。
西北的军队,大哥也在其中吗?已经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是否安好,是否也在这次凯旋的队伍之中。还有江城的家人,她娘知道施予的事,也会很欣慰吧。
“发生么呆?该不会又在想什么污秽的东西吧?”明淑娴一手捧着头,一手在殷玉珩眼前晃了晃,坏笑道。
绣花针刺破手指,指尖冒出血珠,忙拿帕子擦了。“哪有,是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明淑娴追问到底,笑眯眯地道:“那你在想什么?”
☆、还乡
“当然是想夫人会为你找个什么样的夫婿了。”踢球, 谁不会呀。
果不其然明淑娴就变成一只炸毛的小猫, 扑过来要修理殷玉珩。明淑环只笑着看二人嬉闹,再过两年她也及笄了, 似她们这样的庶女,大多高不成低不就,未来时好时坏, 得看嫡母如何了。
宁远侯回京一事,明世安早得到消息, 印象中性子软弱, 容貌肖似女子的长子, 不曾想这般有出息,杀了西戎的右贤王,带奇兵打了一场出其不意的胜仗,这回会得个不错的封赏,便是他想从中阻挠, 也阻拦不了, 更别说镇国公世子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义弟。不过他决心做的事, 绝不会因为这点变故改变。
过了端午, 江城便进入伏旱时节,一天比一天热,施予考中探花的事早传了回来,到郑家拜访道贺的人络绎不绝,知府夫人得到消息后后悔不已,那可是一等镇国公府, 现在还攀得上么?
殷秀娥两口子收到施予的信,早早的就等在江城码头,对着一川江水望眼欲穿。镇国公霍傲站在船头看两岸景色,越近心也越沉。“是武昌伯的前妻殷氏收留了我,她说她曾在京城见过娘几次,许是觉着同病相怜,才会如此。”施予说,在京城不曾提起殷秀娥的名字,怕的是为她招来非议。十年养育之恩,对他来说,无异于再生父母。
“原来是她。”到江城后,霍傲才从施予口中得知恩人的名字。在京城中,殷氏此人非议颇多,有说她善妒浅视,有说她痴傻贪婪,也有说她急流勇退识时务的。他的目光不会在一个后宅女人身上停留,只是没想到她会与自家有牵扯。
“是啊,一个善良聪明的普通妇人,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船缓慢前行,已能看到江城码头,目光在人群中探寻,一眼便找到那个焦急等待的身影。
看到客船进入码头,殷秀娥又往前走了些许,见到船头上意气风发的义子,便朝他挥了挥手。“娘,我回来了。”施予一上岸,便朝她行了叩拜大礼。
“起来起来,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还是你自己争气的缘故。”殷秀娥忙把施予扶起来,虽不是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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