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演完了”的表情。可是上官延之却怼她的话并没有多少在意,玉华甚至不觉得上官延之在听。
於陵汐月的表演并没有结束,她还在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前些日子我离开了襄王府上,表面上看是因为争风吃醋,其实只是因为我们商量好的时机已到,所以本公主这才趁机回国找我哥前来,以觐见的名义,实则想要拿下这京都。”
编得还挺有逻辑,玉华差点就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了。
太后见於陵汐月说完,满意地笑了笑,对在场的人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吗?襄王才是乱臣贼子,应该就地正法!”
玉华听着位太后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冤枉延之,只觉得忍无可忍,玉华想要为上官延之辩白。可上官延之很有先见之明地,在玉华说话之前,拦住了她的动作。
北拦住的玉华心里委屈,这人怎么都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啊?真不好玩儿!
不过,既然上官延之到了现在依然能如此淡定地站在这里,想必自有解决的方案。果然,上官延之连看都没有看於陵汐月一眼,而是问了一个人,“此事,不知伊祁大人如何看?”
伊祁任仪听命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然后给上官延之鞠了一躬,道:“回王爷的话,臣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玉华可谓被这个伊祁大人逗乐了,这位伊祁大人真的不是穿越的吗?
“此话怎讲?”
“这位姑娘,自称是陵国公主,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公主印信?”伊祁任仪面不改色问道。
这回於陵汐月是彻底被问倒了,她在陵国人人都认得她是公主,敬她怕她讨好她。她自然也是从未想过会有需要自证身份的一天。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慌乱,拿出一枚玉佩,高高举起,对伊祁任仪道:“这是我陵国信物,全天下只此一枚,也只有本公主才有此物。”
伊祁任仪瞧了瞧,露出非常不屑地表情,“倘若你真是公主,那可真是活见鬼了。现如今陵国不但偷袭我国还在我朝战败,你却在这大殿之上公然宣称自己是陵国公主,这位公主,您是活腻了吗?”
“你……放肆!”於陵汐月气得不要不要的,她们陵国战败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实情。原本太后答应她,只要她愿意出面指证上官延之与陵国勾结谋反,太后就放她和於陵牧兮一条生路。可现在这位大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处处与太后针锋相对,於陵汐月一时间有些恼怒,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陵国战败是事实,她现在性命攸关也是事实。被伊祁任仪这么一针见血地指出来,於陵汐月气得脸色都煞白了。
伊祁任仪则继续猜测,“我也可以就当你是公主。若你当真是公主,却又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我们文武百官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见你必定有把握全身而退。可究竟是什么金蝉脱壳之计?老夫也实在想不出,你究竟能有什么通天彻地之本领,可以活着走出我风昭国呢?”
话已经点得很明白了,文武百官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伊祁任仪的意思。於陵汐月出来指证上官延之与她谋反,却不怕自己被处死,自然是有人保她。这个保护她的人不会是上官延之,因为於陵汐月和上官延之是对立的,那么这个最有嫌疑的人——呼之欲出!
太后又岂会听不出伊祁任仪的意思,出言阻止伊祁任仪继续引导大家,“伊祁大人,向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公主心性天真烂漫,不懂人情世故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不过是个姑娘,哪里会想到其间这许多曲折。”
皇帝听太后这般说,忍不住拆台,“不知太后何以如此关心於陵汐月?就连她是否天真烂漫都知道,似乎太后对於陵汐月的了解,比襄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上官元之这话一出,大家可算是看清楚皇帝的站边了。很明显,皇帝也是站在襄王这边的。太后却是彻彻底底被气到了,她隐约感觉,上官元之、上官延之、伊祁任仪三个人已经统一战线,要跟她死磕。
太后第一次感到了危机,她有些慌了,质问伊祁任仪,“伊祁大人这番话未免太不负责,你如何证明公主不是公主?又有何证据证明襄王与公主并无暗地里勾结?”
玉华心里吐槽,这太后说到现在其实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上官延之和於陵汐月一同谋反,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没有证据不说,这还疑罪从有,简直有毒吧!
“太后,其实说了半天,你也没有襄王通敌的证据嘛。”伊祁任仪笑道,“无妨,太后您没有证据,我有。”
听伊祁任仪这话,太后脸色瞬间就变了,连问话也没了气势,“你有什么证据?”
伊祁任仪缓缓道:“太后忘记了陵尹信在大理寺受审吗?他倒是大义灭亲的很,把自己的靠山卖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太后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半分,这个消息似乎销毁了她所有的防御,任谁都能看出来太后心里有鬼。
“你指使人火烧襄王花船的证据、你命杀手伪装成北夏第一舞女刺杀襄王的证据,还有你勾结於陵牧兮里应外合的证据……”伊祁任仪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微微一笑,“你要的证据我都有。”
伊祁任仪这番话一出,在场的大臣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平日里太后勤勤恳恳协助皇帝打理朝政的贤妻良母形象实在深入人心,这会儿伊祁任仪这么一说,大殿之上像是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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