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平家中只有他一个儿子,父母也是老年得子,三十多岁才生了他,对他宠爱有佳。虽然两个人都是六十多岁了,可是为了孩子的终身大事任然在家操劳。
刘志平心中很想当一个孝顺的儿子,让自己年老的父母享享天伦之乐,可是手中的拮据又让他不能达成自己的愿望,再加上现在身负巨债,就更加自责了,只能减少电话甚至于不打电话,通过逃避现实的方式减少面对父母时的苦恼。
可是如今,已经过了花甲的父母还因为自己而生病,刘志平只觉得心如刀绞,慢慢的都是痛苦,可是面对现实的无力却让他毫无办法,除了流泪他还能干点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刘志平才止住了眼泪,伤心过后的无力感让他不知所措,总是觉得心中负着一大块石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很想找个人说一说心中的话。
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通信录翻了一偏又一偏,始终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其实,刘志平很想打给自己的女朋友王萍,可是拨通好几次都瞬间给挂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不好将这些事情给她说,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
就这样刘志平保持着这个动作默默看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个小时没有移动,虽然已经快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仍然不觉得饥饿,只有满身心的疲惫。
时间转眼已经过了六点,天色已经开始转暗,刘志平机械的起身将灯打开,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我还能怎么办?也许这就是生活吧,算了吧,还是煮点东西吃吧,就这样苟且的过吧!唉。”
拿起中午买的已经失去太多水分看起来毫无生气的娃娃菜,刘志平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清洗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电话又在客厅刺耳的尖叫,刘志平愣了几秒钟才无可奈何的关掉水龙头,将双手的水珠甩去又在衣服上擦了擦,快步跑到客厅将手机拿起。
“喂,小萍。”打来电话的是刘志平的女朋友王萍。
“志平。”电话那头传来女友熟悉的声音,不过听着明显是刚刚哭泣过。
刘志平焦急的喊道:“小萍,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我很好,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今天是你生日啊,祝你生日快乐!”电话那头的王萍努力保持声音的镇定。
“这分明不是你,平时的你绝对不会这么平静的说话。”
电话那头的语气开始显得急躁:“难道人家就不能对你温柔一点吗?”
“倒地出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啊!”王萍的语气越是平静,刘志平越是担心。
“我妈说你再不买房子就再不让我和你来往了,她说我再和你来往就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王萍虽然性格比较强势,不过终究还是个女孩子,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
“你妈妈又和你说房子的事情了?”刘志平只觉得浑身无力,说话的声音都渐渐弱了下来。
“去年我们说过两年内买房,现在时间过得差不多了,我妈当然会找我说啦,你说说我们的将来应该怎么办?”可能是说出心中的苦恼,王萍逐渐恢复了平时的强势,语调也激扬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刘志平的声音已经小倒不仔细听都可能听不清楚的地步了。
“你不知道,每次一问到我们的将来一问到房子你就不知道,你这个男人怎么当的。”电话那头的王萍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霸气。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不知道是最近情绪的不好,还是在这件事上压抑太久,一向温柔的刘志平居然对着电话那头吼了起来。
“哟,刘志平,你还敢吼老娘了!”王萍原本就是霸道脾气,那里受的了别人吼她,自然没有好听的话,“你这个男人怎么当的?该结婚了没房子,没房子就算了还只知道吼女人,要你这样的男人干什么?我是你的话就不当人了,死了算了!”
紧跟着话筒中就传出“滴滴”声,显然王萍已经挂掉电话。
其实吼过之后,刘志平就已经开始后悔,被女朋友这么一骂更是立马清新,知道自己的不对想着给王萍道歉,可是电话已经挂机。刘志平连忙给王萍拨了过去,可是电话铃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如此打了三个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普通话标准的甜美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顿时,刘志平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一样,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对面的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约莫十分钟后,原本呆坐在地上的刘志平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直直的眼神很是吓人,有气无力的打开冰箱拿了几瓶啤酒就出了房门。
天越来越黑了,皎洁的月亮爬上深蓝色的天空,数不清的小星星也跟着出来凑热闹俯瞰着同样迷人的大地。
深圳的夜色很是迷人,每当霓虹灯醒来,喧嚣的人群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默无语的高楼大厦开始他们无言的表演。一年前刚到深圳驻点的刘志平每晚上都乐此不疲的爬到公寓顶楼俯瞰这座用霓虹灯装点的城市。
此时,已经三瓶啤酒下肚一整包七星吸完的刘志平已经头晕脑胀,晃晃荡荡的在公寓天台上飘着,还是不是用手指着周围的霓虹灯大厦说着什么。
“对面那个大个子,就是说你,你穿的什么衣服啊,还闪一闪的,头上那根天线是做什么用的?太滑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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