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候的场景, 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就连地里刨食的农户都咬紧牙关凑了银子, 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银票涌进了户部。
五千两银子一艘的旧福船, 八千两银子一艘的新福船,据说当月就卖出去了八千艘。
外国人的钱真好赚啊,白花花的银子像流水似的进了商人们的荷包。
就是这海税交的叫人肉疼,十抽三呢。
就这样,商人奔向了大海,农民涌进了工厂。
谁能想到短短不过二十几年的时间,当年压的农民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田赋和丁税说没就都没了。朝廷为了留住种地的农民,反而给农户发起了补贴,每年每丁一钱银子呢。
然后,为了造船,国内能做龙骨的大树都被砍光了,船厂开始从西洋(泛指东南亚和欧洲一带)那边进购木料。
西洋那边的木头可真多啊,又大又粗,什么樟木、榉木、紫檀、金丝楠木、黄花梨……一船一船的往国内运。
当年翻修紫禁城的时候,用的木料就都是从西洋运回来的。听说皇极殿里的六十根巨柱,就是用整根的金丝楠木制成的,粗到两个人才能勉强合抱住。
再然后,海盗来了,抢了几个商队,杀了上千号人。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为了保障商船的安全,皇爷派水师剿灭了海盗不说,还一口气在西洋航线附近,或占据无人之地,或斥巨资向周边国家购买土地,建造了十多个军港,用以保障往来船只的安全。
正想着,轮到他们的船队进港了。
踏上平坦的地面,鸿胪寺官员的嘴就停不下来了。
“这是水泥马路,旁边的人行道铺的是红砖,这可都是火器局研发出来的好东西,便宜又耐用,我家建房子就是用的它们……”
看着眼前宽敞的车道,他鲁每脸上止不住的惊叹,他说道:“听说大扬的官道都是铺设的这种水泥马路?”
“可不止,朝廷现在又在组织人手修路了,听说是要把水泥路铺设到每一个村子。”
正说着,他们正前方出现了一队马车,时不时的有人走过去,摸出一把钱交给车夫,然后上了马车。
顺着他鲁每的视线看过去,鸿胪寺官员解释道:“那是公共马车队,前些年的时候,朝廷派兵把北边又清理了一遍,一直打到了什么贝尔加尔湖,得了上万匹好马。然后咱们皇爷就在全国各地圈了几十个皇庄,专门用来养马养牛,养好的牛分给了农户,养好的马拿来组建了公共马车队。马车队有固定的路线,交十枚大钱就能乘坐马车绕府城一圈。”
“看见了没,那是宁武银行,咱们皇爷的票号。听说再过两年,朝廷就要废除铜钱发行宝钞了。这样也好,铜钱多重啊,偏偏出门不带铜钱又不行……”
他鲁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入眼的四层高楼,无视书体沉稳大气的匾额,一丝不苟的警卫,络绎不绝的人群……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墙面上的玻璃窗上。
那可是玻璃啊,在琉球国卖五两金子一块的玻璃啊。
“那是粥棚,早些年衙门建的,后来被城里的富商们包下了,每天舍一次稠粥。”
“那是公共厕所,上一次一个铜板,有专门的保洁员负责维护厕所的清洁,负责收钱的都是本地的孤寡老人,算是衙门给他们找了一条活路。”
“那边是工业园……”
从踏上大扬的土地开始,他鲁每要么是处于震惊之中,要么就是在不停的被震惊到。从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自己的眼界竟是如此的浅薄。
直到鸿胪寺官员说了一句:“这就是京城了。”
他鲁每掀开窗帘,高耸的城墙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这一瞬间,他心底的震惊悉数化作了对中原文化的仰慕之情。
八月初七,宁武帝五十大寿,于皇极殿宴请文武百官及外国使臣。
……
“琉球山南国敬献鱼翅十斤,上品珍珠一斗,夜明珠十对,螺壳一箱……”
琉球山南国?
就是那个一直老老实实的当着中原王朝的小弟,后来被日本覆灭改置冲绳县的那个琉球?
孟则知若有所思。
他鲁每当即出班拜道:“小臣山南王世子他鲁每叩见上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子平身。”孟则知说道:“以往贵国都是遣使来朝,为何这一回世子亲自来了?”
“回禀上国皇帝陛下,小臣此行,目的有二,一是贺陛下寿诞,二是小臣之父山南王于三个月前不幸遇害,小臣想请陛下派遣使臣颁布诏书册封小臣为新任山南王。”
他鲁每是有苦难言。
一百年前,原本统一的琉球国分裂为山南、中山、山北三个国家,其中中山最强,山南最弱。
这些年,在倭国的帮助下,中山国实力越发强横,大有吞并山南和山北之意。
前任山南王就是被中山国害死的,他鲁每也是走投无路,只能寄希望于大扬朝能看在他驯顺的份上,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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