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小子本待不语,却见杨若男扬起了右手,瞧那姿势,自己若不服软,脸上自是又要受一击了。于是他立刻讨饶道:“不了,不了,我们不会再欺负他了。”杨若男又扫视了其他人一眼,喝道:“那你们呢?”众人见胖小子讨饶,也跟着摇头,保证不会再找陈昊轩的麻烦。
杨若男剑眉一缓,大为得意,还欲作声,却被陈昊轩拉着说道:“算了,我们走吧!”杨若男扬了扬嘴,说道:“好吧,看你面子。”两人自是继续下山走去。
“昊轩,好少见啊,你竟然也会打架。”杨若男笑道。
陈昊轩听她这么一说,脸顿时一红,全身血液也跟着一翻滚,这可以说是他这一生的第一架,也在与人厮打那一刻,他体验到了愤怒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生气的感觉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看你。。被他们打,也没想那么多了,只想着跟他们打就对了。”
“那你是在保护我了?”杨若男看着陈昊轩,笑道。
陈昊轩呆呆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杨若男开心地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哈哈,瞧你那傻样,逗你呢?我才不用人保护呢,不过,真是谢谢你了,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呀,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不然又要被骂了!”陈昊轩点了点头,在那刻,他只觉自己是最幸福的。
火光中,陈昊轩已然心中泛起无限伤痛,那时,却是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以后的许多时候,都远远比不上幼小时,相视言笑的场景。
只是好景不长,当时的竹若村实在是太贫穷了,教育资源贫乏,很多学生都中途辍学,跟着长辈或师父去出海讨海。杨若男的父母认为这里不适合长久居住,也不利于女儿以后前途,就在女儿小学毕业后全家搬离出了竹若村,到外谋生去了。那一天,陈昊轩一个人静静地躲在角落里,哭了很久,他只记住了一件事:杨若男搬去了一个叫“杭州”的地方。他暗暗下了决心,我要去杭州。同时,他家中也闹出了一点纠纷。原来,陈昊轩的姐姐陈玉玲此时也正好高中毕业了,只是她成绩很差,连三本线都没到,家中正为让她读专科还是休学去工作闹得不可开交。老一辈们坚持让她休学,认为即使读出来也没用,别浪费那钱,还是安安稳稳地找份工作算了,反正最后还是要嫁人的。而陈玉玲的母亲则是爱女心切,执意要供她上大学。陈玉玲自己也是苦恼万分,只怔怔地听两边说,父亲陈大彪也是犹豫不定,默默地在一旁抽着烟。
陈昊轩不爱看人争吵,所以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静静地听着磁带中的歌,这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兴趣。只是这一天却是必须要讨论出个结果来了,因为迟了就耽误报名时间了。陈玉玲的母亲仍是不依不饶,她向来反感自己的公婆,再加上这关系自己女儿的一生,此刻直是对着公婆吼叫了起来。两位老人气不过,他们对这媳妇也没什么好感,便把目光指向了一家之主。陈大彪却是十分孝顺,他心领神会,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上大学可是要花一大笔啊!”此话一出,他妻子当下明了,老公自是要站在公婆那一边了,她脑筋一转,冷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让昊轩辍学,把省下的这笔钱用来给我女儿读大学吧!”陈大彪心下一凛,他万没想到妻子会说这话,楼上的陈昊轩虽听着歌,但对楼下的对话也是听得明白,他不由全身一颤,随即两行热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虽然受过很多委屈,但对这个家却是十分喜爱,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以他现下年纪,许多事情原也不懂,只是此刻,心却没来由地一痛。
“不行。”陈大彪几乎吼道,“昊轩很乖,成绩也好,是我们家的希望,他自是要上大学的。”他这话一出,陈昊轩心下一暖,只是泪却更止不住了。爷爷奶奶两人也是极力赞成陈大彪的话,在二老的心中,自是认为孙子更有出息,而且,好歹是要传宗接代的孙子啊,非比孙女,虽然这孙子并不是亲的,但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两位老人实是将这孙子当自己人看了。陈玉玲的母亲怒道:“你们都是糊涂人,那昊轩又不是咱们亲生的,咱们养他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你们放着亲生的不管,却是要白送给那捡来的。”顿了顿,她见众人一言不语,便继续说道:“好,你们竟然要给那‘外人’上大学,我也不反对,但我女儿也不能亏着,大家公平点,两个一起上。”众人见她意志坚定,不肯妥协,也不好继续争吵下去,便依着她的法子办了。最后,陈玉玲到外省上了个专科大学,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一个少年孩童的心已然被伤。
陈昊轩叹了口气,周围的火焰已然侵入他的魂魄,灼烧着他,只是越是灼烧,脑中曾经的一幕幕越是急速地飞转,破碎的记忆快速地重组着,交织着,就像那时,魂魄脱离躯体时,他眼前同样闪过的那无数的画面。
时光飞逝,陈昊轩的个头越来越高,更生得一双龙眉凤眼,高耸的鼻梁,只是在农村生活,皮肤却是生得黝黑,给他的外形分硬生生地拉了一大截下来。他以优异的成绩免助学费进入一家私立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又以名列前茅的分数考入市重点高中。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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