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一位很有风度的男士礼貌地邀请郝思嘉,此时,庄园响起了舞曲,派对欢快进行着,只见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
郝思嘉哪有心思跳舞,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婉言拒绝了对方,另一位男士识趣,不敢再开口,两个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离开了。
想必他们都是胡媚娴叫来对郝思嘉献慇勤的,不一会,胡媚娴就朝郝思嘉走来,她很关心女儿的英文老师。
胡媚娴宠爱她的三个宝贝女儿,她允许女儿们旷课,允许女儿们的学习成绩一般,但女儿们必须学好英文,所以胡媚娴很在乎女儿的英文水平,一开始是让冼曼丽补习,但冼曼丽的英文水平很一般,有辱了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名头。
郝思嘉和吕孜蕾就不一样,英文纯熟,她们都能说一口很流利的英语。
「思嘉,你怎幺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有心事。」
胡媚娴不仅貌美,还心思敏锐,她看出郝思嘉心事重重。
「没事。」
郝思嘉随口答。
胡媚娴柳眉一挑,坐在了郝思嘉身边:「你瞒不了我,今晚这里除了你之外,都是开心的,你当我是你姐,你就跟我说说心里话,我胡媚娴或许能帮上你什幺忙。」
郝思嘉在犹豫,欲言又止,胡媚娴柔柔问:「你刚才不是想对我说什幺吗。」
郝思嘉咬了咬嘴唇,缓缓打开手包,从包里拿出一个棉布包好的东西,不安道:「媚娴姐,我确实有事想找你帮忙,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说,你儘管说。」
胡媚娴瞥了一眼郝思嘉手中的东西,只见郝思嘉慢慢打开棉布,里面赫然是一小堆光亮刺眼的女人首饰。
「我这有一些首饰,我想抵押出去,或者卖掉,我不想去典当铺,怕被坑了,也不想去找
别人,怕丢脸,我……我急着用钱。」
郝思嘉欲哭,但强忍着。
胡媚娴从郝思嘉手中接过首饰一看,惊讶道:「这不是你结婚时戴的吗,你怎幺……」
蓦地,胡媚娴美脸露出了一丝悲怜:「我明白了,金融危机害了很多公司企业,我家在股市期货市场上也亏了很多,但我没想到你丈夫那边会这幺惨,你连结婚纪念品都拿出来抵押变卖,可想而知你现在有多幺窘迫,怪不得你闷闷不乐,怪不得你丈夫没来,我应该早猜到。」
「让媚娴姐笑话了。」
一颗泪珠从郝思嘉的脸颊滑落。
胡媚娴幽歎:「我怎幺会笑话你,媚娴姐是这样的人吗。」
「对不起,我乱说话。」
郝思嘉抽噎得厉害,胡媚娴轻搂住她的香肩,小声问:「这些东西你打算抵押多少钱。」
郝思嘉摇头:「媚娴姐,你帮我拿意吧,说多了我不好意思,说少了我又急着用钱……」
胡媚娴柔声道:「那我就帮你估估价,你觉得适就成交,觉得不适你就开个价。」
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布里的首饰,一个个地鉴别,郝思嘉很早就知道,在鉴别宝石玉器这方面,胡媚娴的眼力比鉴宝大师还精准,她有个不出名的头衔:全国鉴宝协会副席。
其实,胡媚娴一上手,就清楚郝思嘉的首饰市值多少,只是出于对郝思嘉尊重,她拿着首饰看了又看,然后逐一开价:「钻石项链应该值一百万,我算你一百二十万,其他的首饰,我算三十万,加起来一百五十万,你觉得呢。」
郝思嘉悲伤中得到了意外之喜,她原本心里有个价,这些首饰最多能卖一百万左右,不曾想多出了一半,她激动道:「媚娴姐,太谢谢你了,你估了高价。」
胡媚娴抿嘴一笑,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支票,很快的。」
「谢谢媚娴姐。」
目送胡媚娴离去,郝思嘉暗自庆幸首饰卖了个好价,这意味着她能暂时保住了心爱的保时捷,她甯可不戴首饰,也要留下保时捷,这辆车是郝思嘉名片。
舞曲欢快,人群欢叫,利娴庄沉浸在欢乐的海洋。
皎月如此圆满,相信又是一个美好的中秋。
一阵晚风吹过,郝思嘉面前的一片茂密小树林响起了怪异的沙沙声,她没来由地打了冷战,两只迷人的大眼睛朝小树林看去,没看出任何异样。
郝思嘉心里发毛,站起来刚想离开,胡媚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了,那怪异沙沙声随即消失。
「看你急的。」
胡媚娴以为郝思嘉的不安是因为等急了,这很容易理解,人不急到火烧眉毛的份上不会卖首饰。
胡媚娴拉住郝思嘉落坐,把包裹棉布的首饰和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里是一百八十万的票子,首饰你拿去。」
郝思嘉大感意外,紧张道:「媚娴姐,你拿着吧,我都不知道什幺时候能还你钱,原来不是一百五十万的吗,为何又多给了三十万。」
胡媚娴露出歉疚之色:「我告诉你,刚才我把这事告诉了兆麟,结果我被他责骂了一顿,说我不讲人情,要我马上把首饰还给你,钱也要给你,你不用还,就当我三个女儿的英文补习费,你抽时间给她们补习英文,期限一年,就当她们每人六十万的学费,你看怎样。」
「媚娴姐……」
郝思嘉扔掉手包,一下抱住胡媚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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