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却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因为实在实在太没出息。
闻人笑想起自己过来还有正事,便不跟他接着闹了,伸手拉着他坐起来,“来。”
严谦享受极了这样温存的感觉,却还是顺从地起了身,“嗯?”
闻人笑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瓶子塞到他手里,瓶子因为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给你。我想着药丸方便一点,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弄碎了或者融在水里涂在……”
“公主,”严谦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垂眸看着那精致的瓶子,久久没了下文。
“嗯?”闻人笑略微诧异地歪了歪脑袋,“你不喜欢?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总要以防万一……”
严谦声音低了几分:“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这人又说傻话。闻人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听不到她回答,严谦的声音微微带上了自嘲,“我太贪心了。”
闻人笑望着他黯淡了几分的眼眸,暗自叹了口气。即使明知他也许是故意的,还是不得不哄:“会。”
“真的?”
“你真是……”难哄。闻人笑又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他,语气像是在用拨浪鼓哄孩童开心,“这个也给你。”
“什么,”严谦低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手中是一只墨绿色的香囊,用低调优雅的深色银线绣了一棵松树,不算极为漂亮,甚至几处针脚还有些凌乱,却透着满满的灵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松的风骨。
“可以驱蚊虫,”闻人笑脸颊微红,抿唇笑了笑,“我手慢没绣完,等你回来我再接着做。”
严谦抱住闻人笑,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紧紧闭上眼。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也能收到心爱的姑娘怀着爱意亲手缝制、含羞送出的信物。
他喉头滚了滚,正要说什么,外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皆是耳力出众的人,闻声齐齐看向门的方向。
等待不过片刻,就见江风推门进来。他暗暗打量两人几眼,就见公主面色如常,一幅正襟危坐的样子,而将军却是面色黑沉,目光凌厉得像是下一瞬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江风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一声。早知道这差事不讨好,偏又不能拒绝,能做的便只有刻意将脚步声放得重些,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朝两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公主,玉罗姑娘让我给您传个信,皇上让您今日进宫一趟。”
“知道了,”闻人笑挥挥手,“你回去吧。”
父皇让她进宫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时是有什么大事,有时是为了小事,有时只是想她了。
江风离开后,闻人笑身子一歪便倒进了严谦怀里,仰头朝他笑:“送你走了之后我就进宫见父皇。”
“好,”严谦抱住她,唇角微勾。两人静静相拥片刻,严谦忽然想到什么,肃了神色道:“不,你早些进宫吧,我自己走。”
“为什么,”闻人笑眨眨眼,觉得有些委屈,“你不想要我送吗?”
“傻姑娘,”严谦眼中泛起缱绻的波浪,留恋地在她额头落下最后一吻,“我怕你哭。”
第50章 康宁郡主
皇宫,御书房。
“父皇!”闻人笑推门进来,清脆地唤了一声。
“笑笑来了,”崇元帝将手中的笔搁在紫砂笔枕上,温和地朝女儿笑了笑。
不愿显得太过严肃疏远,崇元帝站起身离开书桌,走到屋子另一边的小桌旁坐下,“来父皇这儿。”
闻人笑应了声,走过去坐在皇帝对面,像往常一样自觉地烧水、取茶准备泡茶。刚与严谦分别有些低落的心情,倒是因为见到父亲好了起来。
“笑笑这几月怎么进宫少了,”崇元帝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发觉父女二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般品茗闲谈了。眉心微隆,英武的面容露出些许不满,“也不知道多来看看父皇。”
闻人笑提壶的手一顿,心头泛起一丝自责。她整日与严谦腻在一起,的确不像从前那样成日往宫里跑了。
她抬起头与皇帝对视,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桃花眼中露出愧疚的神色,“父皇,对不起。”
“行了,”崇元帝冷哼了声,“对不起有用么。”
“父皇……”闻人笑嘴唇动了动,极不适应皇帝对她冷言冷语的模样,一时有些无措。
崇元帝看她这样又觉得可怜,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你这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嗯,”闻人笑用力点点头,“儿臣以后一定……”
话没说完,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悄悄亮了亮,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瓶子,笑嘻嘻地递到皇帝面前,“父皇,这是儿臣亲手做的药膏。”
崇元帝打量两眼女儿一脸讨好的小模样,心底暗笑一声,伸手接过来,拔开木塞嗅了嗅。从军之人对于常见的疗伤药材都有几分熟悉,身为皇帝更是要有对药理有些了解以提防不测,所以对于这药膏的作用,他很快就心中有数,心头一瞬间软得不成样子。
“朕身子好得很,哪里用得着什么药膏。”
望着自家父亲明明已经不生气、却还是佯装不悦的神情,闻人笑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好像……有点熟悉。
崇元帝也不好意思等她接着哄,便收肃了肃神色,与她提起正事:“朕今日是有事与你说。”
“父皇请说。”
“太后传了书信回来,说不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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