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笙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此时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方才夏挽笙被带回莲冰楼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又在莲冰楼里睡了一觉。此时她的脑袋似乎不是很清楚,刚才的酒还没有完全的情形,她走路一晃一晃的。她本来想找一家酒馆继续喝酒,可是现在这个时间还有什么酒馆是开着的,都已经打烊了,大街上空无一人,连一点灯光都没有。
夏挽笙此时无依无靠,没有什么地方可是容下她了,她突然这么觉得。回镜水楼也不是,回逍遥堂也不是,去莲冰楼更加不是。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秋深露重,夏挽笙只穿了一件衣服感到有些寒冷。她在一家酒馆门前坐下来,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腿里。
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夏挽笙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夏挽笙朦胧地睁开眼睛,昨夜将头埋在腿里睡觉脊椎有些难受,他咂了咂嘴,站起身。天有些亮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取暖。她看见远处有一家酒馆的掌柜的来营业了,她笑笑,跑过去。
“快开门,我要喝酒。”夏挽笙站在她面前。
那掌柜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穿的衣服挺不错的,应该不像是没钱的人,就让她进去了。
“先来十坛酒。”夏挽笙在凳子上坐下。
那掌柜的惊讶地看了夏挽笙一眼,从里屋拿了十坛酒出来放在夏挽笙面前:“姑娘,你不会没钱吧。”
夏挽笙笑笑:“我怎么可能没钱?你看我像没钱的人么?”夏挽笙苦笑,没钱的话就跑,怕什么。
掌柜的打量了她一眼,走了。夏挽笙拿起桌子上的一坛酒仰头开始喝,她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感叹什么,因为这些只会让她更伤心,更难过。
天开始渐渐的亮起来,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夏挽笙探头看了看门口,发现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这使她的心情更加抑郁。
两坛酒下肚,夏挽笙开始昏昏沉沉起来,醉倒在桌子上。酒馆中的人纷纷侧目,一个姑娘家的成何体统,就在这种地方醉倒了。
那掌柜的见她已经醉了,摇摇她的身子。夏挽笙抬起头看着他:“干什么,我又没醉。”
“付钱,姑娘,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夏挽笙甩甩手:“我又没醉,这么急干什么,又不会少你钱。”
“姑娘你醉了,别喝了。”
夏挽笙甩甩手,对他笑笑。
“姑娘,你不会是没钱吧?”掌柜的皱眉问道。
夏挽笙慌张地笑笑:“怎么会,我有钱。”
“有钱的话就给我啊。”
夏挽笙慌张地往身上摸着,装作找钱袋的样子。
“你没有钱吧。”掌柜的皱眉,抓起她的手:“没钱就出去。”
“哎,你别拽我。”夏挽笙吃痛,想要甩开他的手。
“她的酒钱我来付。”夏挽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
长孙恨风。
掌柜的甩开她的手,打量着长孙恨风:“你替她付?”
长孙恨风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甩给那人:“这些够了吧?”
掌柜的掂掂重量,离开了。
夏挽笙抓着手腕,冷笑地看着长孙恨风:“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这不是施舍,这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夏挽笙笑笑:“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你别多想,你已经不是我镜水楼的人了,我没有必要对你这么好。”长孙恨风在凳子上坐下。
夏挽笙笑笑:“好啊,我也不想当镜水楼的人,镜水楼?就真的那么辉煌吗,我一点也不在乎。”夏挽笙摇摇晃晃地,说话时也半眯着眼睛。
“长孙恨风,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离开镜水楼。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一点也不在乎你。”
长孙恨风一探手,海棠在他的手中浮现出来:“把你的东西带走,镜水楼里已经没有夏挽笙这个人了。”
夏挽笙看着长孙恨风手中的海棠,眼泪忍不住汹涌了起来,夺过海棠跑出门外,但是她没注意到门外的石阶,被绊倒。
这时天空一声轰隆,下起雨来,夏挽笙看着天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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