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枝瑶草交换一下眼色,却猜不到柯老夫人所为何来。只得双双停下脚步,低头应道:“请祖母吩咐。”
熟料柯老夫人忽然一拍桌子道:“瑶玉,跪下!”
瑶草眼皮一跳,看来是要秋后算账了,只不知祖母要追究那一桩。
却说瑶玉噗通一声跪下,随即哀哀哭泣起来:“祖母容禀,孙女还有下情。”
柯老夫人冷声道:“我听着呢。”
瑶玉哭哭啼啼道:“都是瑶枝误导我,她那日回家言说,她是大红礼服,红宝头饰。孙女也没仔细过脑子,便拿自己礼服跟她交换,熟料她们耍奸,竟然齐齐还了鹅黄衫子,害我一个出丑。我实在上当受骗,并非有意违拗祖母,还请祖母详察,还孙女一个公道。”
瑶枝正一肚子委屈,瑶玉抢了自己衣衫,抢了廪生表哥,倒头来还要这般黑白颠倒,诬攀自己,只觉冤深似海,气冲牛斗,不等柯老夫人发话,噗通一声也跪下了,连连磕头,珠泪滚落:“回禀祖母,孙女那日已经真真切切告知大姐,大红礼服乃是给祖父祖母六十寿诞寿宴礼服,再三再四不愿相借,无奈大姐那日哄骗孙女,叫孙女把礼服借她试穿,孙女推辞不得,只得答应。谁料,大姐穿上之后便说她穿比我穿漂亮,还道说给我穿那礼服,简直白糟蹋了。随后竟然乘这着孙女不备,抽身跑了,实在大姐不问自取,并非孙女有意教唆,还请祖母明察。”
柯老夫人怒眼瞪着瑶玉:“是不是这样?”
瑶玉摇头摆手,泪水肆意:“衣服是她借我,何来不问自取,孙女冤枉,求祖母做主啊。”
柯老夫人转而瞪视瑶枝:“倒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瑶枝也是满面泪水:“祖母,您因何信她不信我?衣服真是大姐强行劫取,红宝首饰也是大姐三番五次上门逼迫,孙女是万般推脱不得,方才出借。祖母不信,可以询问大伯母与小桂花,看孙女说谎没说谎!”
瑶草闻言差点失笑,很辛苦方才忍住,这瑶枝实在太可爱了,王氏与桂花能给她作证么?她们不证死瑶枝才怪呢!
柯老夫人一边叫了清明去叫王氏,随即叫了桂花进房,狠狠一拍桌子:“跪下,你老老实实,原原本本把这衣服的事情说一遍,若有半句隐瞒,明天就把你卖到外省去。”
桂花跪下期期艾艾一通哭诉:“回回禀老夫人,二小姐是主动借衣服首饰,大小姐原没利诱逼迫。”
瑶枝气得鼻子冒烟。指着桂花厉声喝问:“明明是她抢去,也不是什么人命官司,你怕什么,你为何要诬陷我?”
这事儿在瑶枝的确不大,顶多被祖母责备不待见,在桂花却是天大事情。王氏瑶玉一早发话,只要桂花胆敢吃里扒外,随时把桂花卖到窑子里去做妓。
而之前柯老夫人在瑶玉谄媚下,已经把桂花卖身契给了瑶玉,并允诺,桂花今后属于瑶玉了。
妓女虽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可是好人家女儿,大多宁愿吃糠咽菜,没人愿享那种福。
瑶玉母女捏着桂花卖身契,桂花焉能不怕。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何况瑶枝顶多被责骂一顿,不会死呢!
桂花因而铁了心,任是瑶枝如何哀求责问,她只是哀哀哭泣:“二小姐你就认了吧,求求你做做好事饶了我吧。”
瑶枝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气的浑身乱颤,差点气厥,瑶草一旁慌忙扶住。
柯老夫人见瑶枝这般激动,有些狐疑起来,皱眉道:“瑶草,扶你二姐坐下再说。”
正在此刻,柯家三位夫人闻讯而来,看来谷雨悄悄与方氏苏氏也送了信。
王氏一来,瑶玉便扑过去哭诉,说瑶枝如何如何愿望自己,一时直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颤抖。王氏便跳将起来,指着瑶枝责骂:“你这个丫头,小小年纪竟这般恶劣,设计诬陷你大姐,你说,是什么居心?是不是想抢夺你大姐姻缘?”
瑶枝女儿家羞怯,这些事情能向往,焉能说破,且如今瑶玉与婚事尘埃落定,自己却被人这样大张旗鼓宣扬思想情郎,自己名声还要不要呢?一时间直气得嘴唇哆嗦,羞愧难当,偏又无法辩解,说自己本无此意,唯有嘤嘤哭泣。
苏氏闻言勃然大怒:“大嫂,不是我做弟媳妇僭越不识礼数,你狗长了岁数白活了呢?还是头脑发昏犯了疯癫?这是做身为长辈该说的话吗?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这样败坏瑶枝品行,难道想逼死瑶枝不成?你好狠的心啊!”
说罢这话也学王氏,搂着瑶枝只哭泣:“婆婆,您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瑶枝被人这样诬陷,如后如何见人呢?”
柯老夫人顿时头疼不了,砰砰砰只捶桌子:“住口,住口,都给我住口,谁敢再胡说八道一句,我立马开祠堂与你们写休书,你们信也不信?”
被夫家休弃,可是为女人的奇耻大辱,王氏苏氏闻言具是浑身一颤,立时停止了嚎啕,安静了。
柯老夫人按按额头,忽然转头看向瑶草:“三丫头,你来告诉祖母这事始末。”
方氏闻言一惊,紧张看着瑶草,柯老夫人这话
喜欢还魂草(重生)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