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呢。”
“你是我妹妹。”顾眉生让她坐在自己和蒋悦然的中间,“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下午的时候,我还替你照顾了一会儿猫呢。”
“真的?姐姐没被它抓伤吧?”顾希颜假意关心,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和手,心里暗忖:她这么怕猫,怎么没被我的猫给挠死呢!挠不死,能挠毁容了,哪怕受点伤也好啊!
蒋悦然看着她们姐妹两人虚与委蛇地假意亲近,轻哼了一声。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能够从中挑拨一下,令顾眉生当众出丑。
顾眉生将这两人的表情悉数看在眼中,嘴里漫不经心地道,“别傻了。就是一只小畜,能伤我什么?”
厅内的客人忽然纷纷起身,齐齐将目光看向了门口。顾鸿华来了。
张小曼朝着顾眉生招手示意。她点点头,起身往主桌的方向走去。
顾鸿华看到精心打扮过的女儿,英俊的脸上泛起了慈爱笑意,朝着顾眉生伸出了手。
顾眉生却不牵,而是将手伸进了他的臂弯间,调皮道,“爸爸,今天起我就是个淑女了。”
顾鸿华先是一怔,脸上笑容越发地深,“我的小淑女,生日快乐。”
顾鸿华挽着女儿走到台上,看向来宾,“抱歉,我回来晚了。感谢各位贵宾拨冗来参加小女的生日晚宴。”
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掌声。顾眉生聘婷而立,乖巧地站在父亲旁边,余光瞥到工人将顾希颜的那只宠物小猫悄悄放进了客厅中。
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坐在前排的客人们见了,纷纷赞叹,“这孩子长得太漂亮了。”
“荣城的人都说我顾鸿华财富惊人。其实,在我眼中,惟有家人和朋友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尤其是我这个女儿……”
顾眉生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柔软,挽着顾鸿华臂弯的手紧了又紧。
客厅里气氛正好,却听到台下传来一个女孩惊慌的尖叫声,“猫!有猫!”
顾鸿华的话就这样被无礼地打断。客人们纷纷向那处望去,是蒋悦然。蒋悦然气急败坏,指着跳到桌子上的那只猫,“它……”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看到那只白猫身上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衣服,那款式竟然与蒋悦然身上的高级定制衣裙一模一样。
一个人与一只猫撞衫,且正大眼瞪着小眼。那场面实在太过逗趣,众位宾客们顿时哄堂大笑。
外交部长蒋勋没想到自己的孙女会这样失礼,连忙起身与顾鸿华打着招呼。
蒋悦然在顾鸿华眼里就是个孩子,他当然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而顾眉生则看似体贴地对蒋勋道,“蒋爷爷,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有趣的生日礼物了。”
顾鸿华极满意地摸了摸女儿的头,长辈们纷纷开始夸赞顾眉生的懂事贴心。
蒋悦然却是气得面上时青时白。这可恶的顾眉生,分明将她当成了逗趣耍乐的小丑。
她想起刚才顾眉生与顾希颜的对话,咬牙切齿地瞪着身旁的顾希颜,“这只猫是你的?”
顾希颜此时惊得手心全是冷汗,她本来还计划着自己将蒋悦然变成自己的盟友呢。这下怕是难了。
她支支吾吾,寻思着怎么才能向蒋悦然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的确是清白的,白猫身上的黄色衣服根本不是她给穿的啊!
☆、幻听,他只是回忆里的人
晚上十时许,宾客渐散。
顾眉生房间的会客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或珍贵,或稀罕的生日礼物。几个工人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所有的礼物搬完。
顾眉生送走了同学和朋友,转身的时候,抬头看到墨色苍穹上划过一束流星。
耳边似有一道熟悉声音在唤她。顾眉生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个个稀落而渐行渐远的陌生背影。
她轻轻晃了晃头。重生之后,她的双耳便常有幻听:有时是一阵尖锐的仿佛刀刃划破皮肉的闷响,有时是看守所里阴森而喧嚣的谩骂嘲笑声。
更多的时候,是栾亦然在唤她。低哑沉稳的声音穿透时空和流年,刺痛她的耳膜,轻聵她的心房。
“流星呢!眉生,你许愿了吗?”秦婉如不知何时出来的,她将一件白色的外套体贴地披在顾眉生的身上。
顾眉生看向她,微蓝眼眸中似有星海荡漾。一半深邃难测,一半纯美迷离。她抿唇一笑,“我什么都不缺。”她说完,转身走回顾宅,“晚安,婉如。”
秦婉如应了一声,步行往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
看,这就是上流世界与她的真实生活之间的距离。秦婉如无论多么努力想要战胜自己的出身,都不能像顾眉生那样底气十足地说上一句,“我什么都不缺。”
秦婉如缺的太多了。她最缺的,是顾眉生那样的生活。
手提包里的电话在震动。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飞速地追赶着一辆即将开走的地铁。
有人在身后推了她一把,秦婉如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列车呼啸而去,寒凉的风吹在她脸上。
她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接了电话,“喂。”
“我以为,顾眉生最听你的话。”
秦婉如眼眸疏冷,“她是。”
“秦婉如,今晚父慈女孝的画面会令我怀疑你的能力和忠诚。再有下次,你自己从顾家的圈子里滚出去。”
对方的声音经过特效处理,根本连男人还是女人都听不出来。顾眉生刚把耳机摘下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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