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
“哦?”沈之瑶打断她的话:“既然易小公子清清白白,那不清不白的就是你咯,哎呀呀,也不知道是跟谁的不清不白,才有了易大小姐您。”
沈之瑶的声音不大,没有散去的围观群众也听得真切,轰的一下就闹开了。
易梦橙闻言大惊,冲上去就想和沈之瑶理论,却被傅雅蓉拦住。
傅雅蓉的段位明显比易梦橙高,即便心里把沈之瑶祖宗都翻出来骂了一顿,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沈姑娘这话说的粗俗,平白无故的冤枉了人,沈家的家教就是这般黑白不分,没有礼数吗!”
便是在说沈之瑶没有家教了。
可沈之瑶是谁,那张嘴又怕过谁?
沈之瑶点了点头,很诚恳地说道:“是啊,不然我来和易小公子讨教什么?”
后宅里的女人说话,大多弯弯绕绕,一句话能拆出来好几个意思,像沈之瑶这般毫无顾忌地又很直白的承认自己没家教的人,傅雅蓉从来都没见过,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答话。
易梦橙气呼呼的看着沈之瑶:“哼,没爹娘养,怪不得没家教。”
沈之瑶是十一岁的时候回到的凤陵,沈逸苍常年在边城镇守,女帝怕万一沈逸苍有什么意外,沈家连个后人都没有,便做主把沈之瑶接回了凤陵,住在先帝御赐的骠骑将军府,赐了曾经跟在先帝身边的公公嬷嬷以示恩典,甚至承诺等到沈之瑶及笄要个她挑个好夫婿入赘沈家。
沈家亲戚单薄,上一辈只有沈逸苍一个嫡系儿子,这三年来沈之瑶一个人住在骠骑将军府,女帝时不时地也会召沈之瑶去宫里小住,表示宠爱。
易梦橙这句话,讽刺的是女帝的恩典。
沈之瑶一反常态,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易禛。
易禛吓得脸都绿了,也不管之前沈之瑶带冷嘲热讽了他多少句,如果让女王知道自家的女儿说了冒犯皇家恩典的话,他们全家可都是会跟着没命的,他冲易梦橙大吼一声:“哪都有你,给我回屋子里呆着去!”
傅雅蓉也反应过来,她觉得易梦橙说的是事实,不过看着易禛的脸色不好,她只能道:“橙儿,回屋里去。”
易梦橙还想在说什么,傅雅蓉连忙让连嬷嬷把人给带回房间里去了,易家的另外两个妹妹看到了这样的状况,都缩在后面没敢说话,在傅雅蓉的示意下,默默地告退了。
最重要的问题是让祖宗消火,万一沈之瑶到女帝面吹风就糟糕了,他没那个本事告黑状,可沈之瑶最擅长的颠三倒四,混淆黑白,没的事儿都能被她说成有的,更何况他这次是真的被揪到了小辫子!
那个傅雅蓉,是怎么教的女儿!
易禛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过错,就好像易梦橙并非他的亲生女儿一样。
易禛把沈之瑶恭恭敬敬请到了正厅,沈之瑶挥了挥手:“不必了,我是来和易小公子探讨女德的,大人放心,只要今天易小公子讲的够好,救救我们沈家那惨不忍睹的家教,之瑶定不会在女帝面前多嚼舌根。”
沈之瑶这话说的很明白,只要你儿子让我开心,我就不去告状。
完了,要被卖了。
这是易昭烊的第一念头。
果然,易昭烊马上就看到易禛那张爬满菊花的老脸凑到自己面前:“昭烊啊,沈姑娘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陪着沈姑娘说话!”
易昭烊:“ ... ...”
“是,爹。”易昭烊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儿,本来他还想着今日归来,自己那个掌控欲强的母亲一定会给自己下绊子,他可以随意破解一下,在易府里立威,也好让易家的下人们莫要再轻视自己,可这一切,全都被沈之瑶搅合了。
算了,不在这一时,易昭烊有些不忿,按照记忆把沈之瑶往小黑屋引:“沈姑娘,这边请。”
易禛咳了一声,道:“昭烊啊,你小的时候住的屋子已经不能住人了,爹给你准备了一处新的院子,你就住到桃源居吧。”
傅雅蓉的帕子都快搅碎了,桃源居是易府最幽香清净的地方,小院内四时如春,四周竹林瑟瑟,鹅卵石铺成小路无限延伸,旁边还有小花时不时地散发出暗香。
这是傅雅蓉精心为易昭鸿布置的院子,此时易昭鸿正在外出游学,院子便空了下来。
她想了想,道:“我记得昭烊向来是不喜欢阳光的,桃源居的采光甚好,昭烊怕是会不喜欢。”
易禛依稀记得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他还没开口,易昭烊就道:“孩儿谢过父亲,昭烊这么多年在外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再说,如果有什么真的惹眼,昭烊自然会自己钉窗。
易禛想想也是,也懒得再管,挥了挥手就随易昭烊去了,傅雅蓉见状,随手拨了两个小厮给易昭烊收拾房间就回到屋子里生闷气了。
易昭烊和沈之瑶在桃源居门口的石桌上对坐。
沈之瑶津津有味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小厮忙这忙那:“文人的院子就是不一样,我们沈家可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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