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上朝看奏本已经够累了,到我宫里还得忙活一夜,到时候,只怕满朝文武都会说我是狐狸精转世,把陛下给掏空了。”
“你就算真是狐狸精,也是我心甘情愿让你采阳补阴。李儋元摸着她的脸颊,突然想起,若是让她穿上女官的衣服,坐在那儿陪他读奏章,只怕更是要销/魂/蚀/骨,越想心越痒,又压在她脸旁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多试点花样。”
安岚心说:你的花样还不够多吗。可当李儋元吩咐人把女官的衣服送进来,缠着她直接穿上,安岚觉得羞耻又好奇,正迟疑着要不要试试看,突然眼珠一瞪,质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种事的?”
李儋元答得十分坦然:“就随便想出来的。”
安岚一挑眉,语气越发不善:“可我听德安说,右相给你那边送去个侍中女官。”
李儋元暗自叫苦,这德安怎么什么都和皇后说,虽说他问心无愧,但确实是因为方才那事来的灵感,这下可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安岚见他露出窘迫表情,气更不打一处来,德安和她宫里的嬷嬷关系好,三不五时会来给她透点消息。女侍中的事她中午就听说了,但根本没当回事,在她心里,阿元哥哥是皇子也好,是皇帝也好,他们都是一生一世的夫妻,她从未担心过他会临幸别人,所以也从不会在他身边埋什么眼线,或是随身盯住他做什么事。
可今晚的事却让她很不舒坦,虽然他没临幸那个女官,可想起来让她穿官服的念头,难道不是心里还挂念着。于是咬着牙把那叠官服抖开,冷冷道:“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型的,可惜我不喜欢,也没兴趣。陛下有兴致,就找爱穿的人去穿吧。”
然后她将外衣披上下床,转身乜着眼道:“陛下是自己更衣,还是我让宫女来帮您。外面风大,您可得穿严实点再回宫。”
李儋元缩在床尾一脸委屈,这是大半夜要把他扫地出门啊,可怜他堂堂国君,得罪了夫人,就差没被罚跪墙角了。连忙跳下床解释道:“我对那人真的一点心思都没,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就是突然想起的念头,我只想看你穿,别人穿我可瞧不上。”
安岚仍不解气,干脆不搭理他,继续坐在桌前看吏部的册子,李儋元急得在她旁边绕来绕去,可不管怎么讨好都换不回媳妇儿的理会,瞅见旁边挂着那惹事的官服,气得拎起道:“你要看不顺眼,我就让他们拿出去烧了。”
安岚皱起眉,总算抬起头,道:“好好一件衣服,烧了干嘛,到时候被人说新帝登基后不知节俭,肆意浪费。”
李儋元在她面前蹲下,叹口气道:“朕宁愿被万人唾骂,也不愿受你一个冷眼。”
安岚被他哄得心软了几分,阖上手里的册子,仍是用不渝的语气问:“那女侍中穿起官服很漂亮吗?”
李儋元满心的冤枉,瞪着眼道:“我真的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见她脸色稍缓,忙把人给搂进怀里,装乖卖巧:“只要你不气了,怎么罚我都行。”
安岚眼珠一转,笑眯眯伸手搁在他脖颈上道:“陛下不是喜欢玩花样吗?我就陪你好好玩点花样可好。”
李儋元被她笑得一个哆嗦,总觉得有些不详预感,可硬着头皮答道:“好,今晚就听凭夫人摆布。”
那一晚,李儋元终于领悟到,原来皇后也是会玩花样的,只是这花样玩的……真疼。
第二天上朝时,大臣们总觉得皇帝姿势怪怪的,可也不敢多问,见他多坐了会儿就脸色发白,额上都冒了汗,又想着该不是旧疾复发,等下朝后,纷纷劝陛下注意身子,莫要太过操劳。
李儋元一脸深沉地点头,其实心里苦得跟黄莲似的,可还得照例去奉华殿看奏本,跟在一旁得蒋公公看他连轿子都不做,走路姿势也十分别扭,靠近一些扶着皇帝的胳膊,轻声问道:“咳咳,陛下是不是生了痔疮?”
见皇帝的脸立即黑了,蒋公公只怕他是磨不开面子,陪着笑继续道:“陛下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最近的天太燥热,这种事也是常有的。老奴这就吩咐御膳房做些清热的粥送过去,还有,我老家有个偏方,敷敷就能好。”
李儋元想来想去,这事越解释越黑,生了痔疮总比被皇后在床/上教训了说出去好听。索性由得他去准备。坐在奉华殿里,正翻看了几本奏折,一股百合薏仁粥的味道便窜进来,抬头看见端着粥走进来那人,屁/股又开始疼了……
可脸上还是忍不住带了笑,起身迎上去道:“怎么还劳动皇后亲自端过来。”
安岚把粥端过去放下,又让他坐好,边把吹着粥往他嘴里喂,边道:“今天想了想,昨晚好像过分了点,来看看陛下怎么样了。”
李儋元被她喂了口粥,觉得十分受用,眯眼笑道:“没事。就是……”压低了声道:“下次下手别那么重,蒋公公今天还问我是不是生了痔疮。”
安岚笑得不行,然后拖长了音道:“哦……那真是委屈陛下了。”她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将碗放下,绕到他身后问:“现在还疼吗?”
李儋元一脸委屈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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