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站在箱子外面看着它们。
揭文和老板聊了会儿天,虽说老板已经不收他的钱了,他还是掏出口袋里准备好的钱硬塞给老板。
他是在那天送完程宁之后,赶着回到原地,抱起那个装着狗的纸箱的,揭文承认,原本他确实没有收养这两只小狗的念头,但听了程宁那样一番反常的话后,他便改变了想法,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原地,大晚上的还在街上到处寻找能收留这两只小狗的店,由于狗实在太小,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一直到深夜才回家,因为母亲反锁了门,他在门口迷迷糊糊睡到凌晨,再试了一次锁才进了家门。
但他现在看着程宁静静伫立的身影,觉得什么都值了。
揭文走过去站在程宁的旁边,看着她的侧脸,“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等我们高中毕了业,就把它们带到我们身边养。”
程宁望向他,她的眸子里有白炽灯投射的光,汇聚成一点,让他一时有些揣摩不透她的神色。
“感动了?”揭文问她。
程宁又将视线重新投向磨砂箱子里,看着小狗的肚子在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她向箱子侧了侧头,似乎是想听听它们的呼吸声,“我就是很吃惊……”她轻声说。
似乎在店里程宁有些不想说的太多 ,但揭文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惊喜这两只小狗的出现,在它们面前一动不动的看了好久,直到揭文提醒她该走了,她才从箱子前离开。
“你现在回去的都好晚。”揭文提议两人可以散散步,程宁有些疑惑的问他。
揭文有些无所谓的点点头,“我作业老早就做完了。”
“你妈呢?她不会说吗?”
揭文不想被程宁询问母亲的事情,“我现在不用她管。”
“嗯……我想说,我很感谢你带我来这里。”程宁的声音很真诚,揭文侧过脸去看她,见她嘴边有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叫你过来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
“就知道你忘了,”揭文得意的一笑,“生日快乐。”
程宁一下子哽住了,像是喉咙被胶水糊住了一般,过了半晌她才重新找回说话的权利,“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揭文见程宁还盯着他,顿了顿才重新解释道:“学校的学生档案都是我们整理到柜子里去的。”
程宁的笑容扩大了,作势想要打他的胳膊,揭文将她的手抓下来,捏在自己手心里。程宁任他牵着,说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了。
“你说,这两只小狗会好好长大吗?”程宁问他。
揭文看她对这两只小狗如此上心,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当然会,”揭文回答道,“你得承认当初我们喂的牛奶并不是袖手旁观,每一个善的举动都会带来不同的。”
程宁的笑容一直是淡淡的,“你真的挺乐观的。”
“你也要多笑笑啊!”揭文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总觉得你对一切都好像没兴趣似的。”
程宁盯着他看,像是在说对你有兴趣呀。揭文明白她的意思,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除了我。”
程宁的笑容渐渐隐去了,她没有回答揭文的问题,但她今天晚上说话的兴致似乎比平时高很多,“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
“今后?先努力考个好大学。”
“然后?再找一份好工作?”程宁忍不住又勾起笑,“你的回答还真是标准。”
“大概是吧。”揭文也想象不到未来的事情。
“也是,因为父母也这样,能看到的成年人好像也都是这样。”程宁停顿一下,“这样怎么会有兴趣的起来?”
“但你不觉得一想到未来的话就会觉得很有希望?”揭文说。
“是吗,”程宁用陈述的语气问道。
“嗯,因为每个人不同的人生看到的风景是不同的,获得的快乐也不同。”揭文补充到。
“但一生中的节点却是固定的,经过固定的几个环节,就走到了尽头。甚至你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那边的尽头——中间是一条直线。”
揭文在脑海中思考她的话,继续说道:“但死亡离我们还远,这中间的路程可以靠我们自己将它变成无限的。”
“还好你身边没有那种知道自己死亡时间的遗传家族病的人,”程宁有些嘲讽的一笑,笑容却又马立马消失,“可尽头又是已知的,你知道它就在那里,百分百的,而所谓无限的现实只是我们对走向尽头的路的一种夸张的美好的想象,实际你走过这段路后,发现它就是干瘪的在手上一黏就碎的残留在自己回忆里的一些残渣而已,却还自欺欺人的放在嘴巴里想要咀嚼出一些甜味。”
揭文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了,但他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沉重,他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揭文将手放到她的肩头,“你怎么又开始悲观了,我们一生里当然有许多开心欢乐的事情,但平淡和虚无是常态……”
程宁盯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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