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点点头,往宫道上走了。
酝和公主望了会,转身进了慈庆宫。恰巧遇见端着托盘走出来的秋嬷嬷。
“秋姑姑。”酝和公主唤道,上前接过秋嬷嬷手中的托盘:“这些事让底下的丫头做就是了,您这把年纪还不好好歇着。”
“做惯了,哪就累得了奴婢。”秋嬷嬷笑得慈爱:“太后还让奴婢去找您回来呢,没想到您今日这么早就回了。”
“那边清冷得很,我就回来了。”酝和公主道:“刚刚在门口遇见闫清了,姑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公主这是何意?”秋嬷嬷不解。
酝和公主便将方才与闫清的对话给秋嬷嬷复述了一遍,问道:“姑姑,他是不是防着我呢?”
秋嬷嬷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公主多虑了,咱们这位王爷是个会疼人的。”
“姑姑仔细说说?”
秋嬷嬷便牵住了酝和公主的手,一边道:“您都是嫁出去的人了,整日往景阳宫跑,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您若是议论几位王爷,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您和皇上的姐弟情分还要不要了?”
秋嬷嬷捏了捏酝和公主的手:“公主,咱们王爷这是在护着您呐,要是被他知道您误会了他,王爷可得伤心了。”
酝和公主终于开怀:“是我糊涂了,姑姑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这些年忙着带孩子,脑袋都转不过弯。”
“唉,其实王爷以前也不这样藏着心事,近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生,王爷就不再爱说心里话了,什么事都藏着,奴婢与太后看着心疼,可又没法子。”秋嬷嬷叹气。
“怕什么。”酝和公主浑不在意:“他是我侄子,还能被这些事打垮了不成。这次我回了辽东,就让我大儿子来燕京跟着闫清做事,让那些人瞧瞧我辽东郡的态度。”
“公主慎言!”秋嬷嬷赶紧道:“咱们王爷根本没那个心思,您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酝和公主笑得狡黠:“不瞒姑姑,我这次回京原本也有这个意思,看看哪位王爷值得压筹,我总要为我婆家考虑不是,姑姑您就当作不知道,母后知道了得骂我了。”
酝和公主挽着秋嬷嬷的手撒娇,直到秋嬷嬷终于答应下来。
两人走进前殿,太后与俞贵妃对坐着,俞贵妃低着头。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看着聪明,怎么就这么糊涂!当初林家势大,你赶着要给闫清定亲,皇帝没让你如意。如今林家危难了,你又让闫清离得远远的,你以为男人之间就像咱们后宫一样小打小闹呢!林家再不济也是百年世家,是国舅府。如今有难,闫清出手帮一帮也算是份恩情,这笔账你怎么就不会算?”太后语重心长道。
“可那林姑娘……”俞贵妃诺诺的。
“都定亲了,你还怕什么?人在我慈庆宫里看着,难道我还能让那些事发生不成。”太后道。
“您别恼了我,我也是担心清儿。”俞贵妃给太后奉上一杯茶。
太后接过茶饮了一口:“我今日也告诫你一句,如今正是几位王爷崭露头角的时候,咱们也要万分小心。你若不明白,就去问问俞长英。”
俞贵妃点点头。
“要还不明白,你看看景阳宫如今的境况就是了。”
俞贵妃听见景阳宫三个字精神一抖,浑身又充满了斗志:“您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太后与秋嬷嬷无奈一笑。
闫清低头在宫道上走,远远见到陈氏素白色的身影走在前面。
看起来那么脆弱不堪,整个人都失了魂一般。
金环一边抹泪一边扶着她,转头的时候,见到身后的闫清,便想开口。
闫清对她无声摇头。
金环会意,转回头去。
自从上回被嘉妃撞见闫清与陈氏说话一事,闫清便再也没和陈氏单独见过面,后宫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闫清如今也明白过来。
太子妃的事,还是得找个时间问问金环才好。
王府的后山已经完工了一半,近来闫清都没时间去管,等他去看时,连池子都凿好了。
工部的人拿着图纸给闫清一一解释,闫清又在府里呆了几日,顺便监工。
这日南朝王来了,闫清很是惊讶:“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踏进我王府的门了。”
“那日是我气性大了,你别记着。”南朝王大大咧咧的坐下:“咱们那位姑母,大老远的跑回来给皇后添堵,我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怎么了?”
南朝王嗤笑一声,凑近了身子道:“听我家那位说,酝和公主成天跑景阳宫端着架子教规矩,你想想,酝和公主那是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导出来的,皇后能比吗?酝和公主去了看哪儿都不对劲,把景阳宫折腾得够呛。”
“不会,皇后都已经掌管金印了,到底是一国之母。”闫清不敢置信。
“皇后见了酝和公主,也得叫声皇姐不是。”南朝王不以为意。
闫清了然,看向南朝王:“怎么,你打算为皇后出口气?”
虽是玩笑的语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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