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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闸!放水!”随着罗二一声令下,几个杂工,将水门挡板提了起来一条缝,水流顺着引水道,哗哗地流向筒车,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第一架筒车缓缓地转动起来。
这架筒车通过类似曲柄滑块的机构,同时驱动四个成星型布置的大风箱。随着水闸逐步打开,筒车的转速慢慢开始提速,从高炉的口子处,开始冒出被吹起的粉尘,起初还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出。水闸逐渐从半开,到全开,筒车的转速也被提到了最大,那四个大风箱便如被数个壮汉不住地拉扯一般,不断地鼓出空气,高炉炉口处那灰尘就像喷发火山一样,灰尘直往棚架的顶上吹去。
“跟人力拉的相比,如何?”王延兴掩住鼻子和嘴巴,嗡着声音问罗二。他的意思是,跟前面在铁做旧址时候,人拉风箱时候做比较。
“他们如何能与衙内的巧技相比!这筒车,比杂工们拉风箱时候高明百倍不止!”罗二原本有样学样地将手掩在脸上,听到王延兴问自己,连忙将手放下来,夸赞道道。
见他这回答,便知道问不出实在话,也不再多问,只是吩咐道:“就这样让它转着调试,先转一刻钟,停下检查,风箱有没有过热,有没有变形,位置有没有动,拉杆和曲轴有没有失效……再转一个时辰,再检查一次,再转半天再检查一次,每次检查后,做好记录!”
“喏!”罗二连忙拱手道。
看罗二那毕恭毕敬的模样,王延兴知道他肯定是打算自己动手做检查和记录,心里叹了一声,还是说道:“从杂工中选机灵点的跟着你学……越到以后,你的事情越多,你没那么多时间的……”说到一半,却看到这家伙的眼神闪烁,便知道自己又白说了。唉,这个年代的所谓匠人,对自己掌握的知识都看得特别重,轻易不会教给别人。这个罗二又哪能例外?之前便跟他说过一次,显然是没听进耳朵。
挥了挥手,王延兴率先从过道走出高炉坊,沿着过道进入下一个厂房,身后跟着的除了一众大人,还有那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申定平的约束下,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跟在后面。
这间厂房也是宽敞高大的棚架式的构造,只不过,筒车被布置在中间,排水沟将厂房一分为二,这边是两大一小三座反射炉,另一侧则是两轻锻锤。调试要分开进行,先接上一边的曲轴连杆,让筒车在水流的驱动下旋转,测试给反射炉鼓风的风箱的运动,同样要求进行观察;关了水门之后,松开这边的曲轴连杆,那边的锻锤用插销连接驱动轴,再用拨杆驱动锻锤:结构很简单,效率难免就要低一些了。放开水门,锻锤就开始上下飞舞起来:为了让设计尽可能简单,锻锤的上下行程是固定的,要锻打不同厚度的铁件,只能通过垫高下面的铁砧来实现。
这间厂房,以及另外还没完工的锻锤坊,都是章大炉带着另外一组杂工在负责:在旧址的时候,就是章大炉负责指挥杂工,将快炼铁中的杂质打出来,锻锤交给他负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杂工是活物,下锤时轻重可以吩咐,这锻锤却是死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
“有信心吗?”王延兴看锻锤运动得还算正常,再回头来问章大炉。
“不是很有信心,还要请衙内多过来教导某等……”章大炉没有底气地回道。不像罗二那样讨好,反倒让王延兴心里有底一些。
王延兴点了点头,回头看到罗二也小心地跟在后面,朝他多看一眼,说道:“不用担心!高炉、反射炉试火和锻锤的初炼,某都会在一旁看着!”
“喏!”二人齐声道。
这两处厂房的验收都还算顺利,到第三间厂房却出了点问题。这件厂房里有三座小锻锤,两座中锻锤和一座重锻锤。那两座小锻锤用拨杆,也很简单,没有出现问题。可中锻锤的重量有五十斤,便不能再用拨杆了,而是用皮带传动滚筒,然后卷扬提升的方式吊起锻锤,到了最高处时,松开卡扣放下,再顺着导轨落下的设计。实际运动中,却是两台锻锤速度明显不一致,再一观察,原来是皮带有些打滑。在后世的皮带都是用橡胶内衬纤维来作的,现在肯定不可能;那不用橡胶就不能用皮带了吗?当然不是!在橡胶皮带出现之前,实用的传动皮带是鹿皮。这一点,却是王延兴所不知道的,而他选的皮带是用牛皮硝制后制成的,不打滑就怪了。
当然,这个问题不算太难,缝制更宽的皮带,或者提高张紧力都是解决的办法。只是需要时间测试罢了!
锻锤效果不好,章大炉表情也有些紧张,生怕王延兴把罪责怪在那个张紧皮带的杂工身上。只是见王延兴只是眉头微皱,没有要批评的意思,才稍微心定。
见章大炉的模样,王延兴笑了笑:“没事,新东西刚一出来,多少会有些问题的!不要这么紧张!”
众人才放下心来。
然后再移步过来,看重锻锤……重锻锤还处于研发,吕奇带着罗杆子和他的两个徒弟在折腾。
按照王延兴的建议,重锤也采用了和中锤一样卷扬提升,和上下导轨的结构。只是重达百斤的锤体,却不是那么容易提升的,他将卷扬筒的直径做小了一半,这样,提升的速度虽然慢了,却让提升成为了可能。但是,释放卡扣却遇上了问题。王延兴针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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