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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两个字才入耳朵,王潮心头就猛地一颤……这两个字,可不是能随便说的!自古以来,什么样的人,会在乱世屯田?一路念叨下来,不是权臣就是枭雄,大抵上都不是什么善茬……王潮坐不住了。
见状,王延兴连忙改口:“是开荒,垦殖……孩儿见小溪场一带荒地颇多,不若移些人口过去,垦荒……”
王潮狠狠地看了王延兴一眼,这不跟屯田一个意思吗?不过,现在这个世道,早已没有了王法,只要你别太嚣张,倒是没有哪个会来多管闲事。不过,屯田这种国之大器,却不是说玩就能玩得动的:“移些人口?哪来的人口?”自古及今,无论是那个时期,人口都是最重要的资源。而泉州当下户口不多五、六万户,分散在各县,大都被地方豪族控制,要移这些人口,就相当是在挖地方豪族的肉。还有少量的自耕农,却是很分散,不便于征召。能动的,只有跟随王潮南下的部众,不过,这些人是王氏在泉州统治的基础,自然不能拿去开荒。
“招徕流民!”王延兴道。
“流民?有多少?”能有流民自然是好事,不过,大家都清楚,福建不是南下流民的主要方向,数量不会大多,能走到泉州就更少了。要不,招徕流民的主意还轮不到王延兴来提。
“从分长汀口入闽的流民,每天少则几十,多则上百,日积月累,将不在少数!”
长汀口位于江西与福建交界处,自古便是中原入闽的重要通道之一,事实上,王潮入闽,走的便是这里,只是,从长汀到泉州,还要从汀州穿过来,却是不近:“太远了些……”
“大人率领某等自固始南下,路途只在两千里以上,而从长汀至小溪口,不过三、五百里……并不算远!”王延兴再拜道,“再者,闽地,唯有泉州能为其庇护,他们会来的!”
“你要派人去鼓动流民前来?”
说到这里,王延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城中草市中,有贩奴者,名为章舞,某让他长汀口想想办法,让流民尽量往泉州来,孩儿许他两百钱一口,老幼妇孺,只要能到小溪场,便按口给钱……”
王潮一愣:“一口两百钱,一百人便是二十贯!哪来这么多钱给他?”王潮没去追问王延兴怎么会跟一个奴隶贩子有交集,当然,也许他早就知道,这个章舞便是早先要用一百贯卖越娘的那家伙。王潮现在最在意的是,拿这个价钱,去买流民,值得吗?一年从长汀入闽的流民,可能会有上万,只要是有一半人来了小溪场,那铁场的收入大半可都要给这个奴隶贩子给赚走了!
“孩儿又建了一座茶叶坊,正在制作新茶,或许可以赚取……”
又是赚钱……一个铁场还没脱手呢,又开个茶场!这,这是嫌匠人的名头不够响亮,要再背一个商贾的名?“够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无名火毫无征兆地就爆发了,“你多读几句典籍、诗书不行?每日就想着这钻营之事!便是每日能赚一千贯、一万贯,又有何出息?”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孩儿知错了……”见王潮发脾气,王延兴连忙把头埋到地上,赶紧认错……只是,他却不知道,说话说得好好,怎么又惹老爹发脾气了。
“唉……”王潮深深地叹了口气,“匠人之事,终究还是需由匠人来作!儿啊!你要在意的事情,不在此处啊!”
“大人教训得是……可是,孩儿手头没人啊!”人都是有惰性的,王延兴也不例外,能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事情办好固然好,可当下之际,别无选择罢了!
一言之下,王潮却为之语结:是啊!泉州之大,可用之人却大多为世家豪强控制,自己身为一州刺史都觉得没几个可信任的人可用,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王延兴的这句话,真真切切地说到了关键之处。许久,王潮才又缓缓地说道,“某听他们说,你在铁场之时,让人教书,教的全是粗鄙白话,不学诗词、韵律、不习经史,连书写都用硬笔、写简字,可是想有朝一日,不再受豪强世家的牵制?”
“孩儿正有此意!”
“那你便去办吧!”王潮意兴阑珊地说道,挥挥手,打发他走人,“你祖母日日都在念你!这就去看看她吧!”
“喏!”
王延兴小心地从王潮那里退出来,便依言去了老太太那里。去老人膝前尽孝是他的本分,此外,也有一点小心思。他取出精心包装好的茶叶交给老太太:“祖母!孙儿给您带来了一些茶叶!您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老太太接过茶叶,乐滋滋地看了看,赞不绝口道,“不错!不错!看着就不错!”再转交给边上的婢女:“去煎上来!”
“等等……这茶叶不用煎!这次采儿在小溪场那边制的新茶,不用煎……只需准备开开的水,冲泡就可以!”王延兴连忙解释道。
那婢女还是第一次听说茶叶不要煎的,愣在那里。老太太就不高兴了:“大哥儿说了不要煎,就不要煎!你只管烧些开水来!”
“那……那……其他茶具呢?”
“杯盏即可!”
得了老太太的吩咐,婢女们不敢耽搁,不多时,便取了开水和杯盏过来。
王延兴便将茶叶拆了,放些到茶杯之中,然后倒上开水,盖着盖子,稍微闷了闷,再呈给老太太……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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