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其实一直以来,溥先生的目的与李筵当初的目的一样,就是复仇。而他,只是为了花静姝而复仇。
本来一切计划都比较顺当,李筵科考也很顺利,只是有一点,就是后来李筵似乎对仇人的女儿,微醺动情了。
眼见着李筵复仇的动作慢了下来,其实溥先生心里比谁都着急,只是他说不出口,更害怕有朝一日李筵会被爱抚平了仇恨。
于是,他得替自己找后路。
而当年李治廷这个事件,牵涉的人都是身份尊贵的,比如皇后,太子。
要想复仇,干脆就得在朝中拥有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而这时候,让他碰上了意图谋反的楚王。
一而再的接触之下,楚王似乎也愿意信任他,于是他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帮楚王联络外族的帮助夺得皇位。届时朝中天翻地覆,他想要铲除的人就再也不是异想天开了。
可惜,谋反却哪有如此容易?很快他就被人发现与外族联络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花琴师,也就是李筵的姨母,花丽姝挺身出来把这个锅背了下来。
花丽姝至死也不愿意让李筵知道此事是与溥先生有关,只因她深信,溥先生往后一定能助李筵完成他们共同要完成的事情,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破坏了李筵对先生的信任。
“姨母的死,如今我已经没有怪任何人了,是她自己的选择。只是,我一直有个遗憾,就是不能把姨母临死时嘱托我把她的琴谱交给那个宫中的琴师,厉师傅手中。”李筵淡淡地回忆道,哀叹了一声。
微醺有些震惊,因为正正是在不久前,她才遇见了厉师傅,并且把李筵说的那首花琴师最后作的琴谱奏给了厉师傅听。
微醺叹了口气,抚摸着他的额发道:“不用担心,这世界上冥冥中已有了安排···厉师傅他,他已经知道姨母的心意了。”
李筵幽幽地看着她,把她拥入怀中,叹气道:“姨母的事,我已经不再想了,只是先生为了一己之仇联络外族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释怀不了。”
“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微醺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当初还不是伤害了我,如今不也浪子回头了?”
李筵笑着往她额前点了点,“这么说来,你如今也原谅这个浪子,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了?”
微醺娇羞地垂下头:“呃···你如今一天到晚嘴里尽是这些情话,到底还是不是我的颜夕···”
“你不也换了一身皮囊回来了?”李筵反唇道,随即含笑地观赏着她嗔怒的脸。
他一把圈揽住她,不让她后退地把身体又靠近了,凑在她耳边道:“以前就是说得少,所以你才要跑的,我如今只要动动嘴皮,能换你留在身边,为何不说?”
“你倒挺有觉悟的嘛!”微醺用双手抵着他道。
他低笑一声,把她越往下压,声音在她柔嫩的耳畔旁道:“既然先生给我们时间,就别辜负他,我们···”
微醺一听,连忙大叫着一下子挣脱了,在“砰”一声逃出关上门之际,还满脸通红地骂了他一句:“流氓!不要脸!”
溥先生替李筵把过脉后,欣慰地点点头道:“唔···看上去行气顺畅了,郁结化开了,人也没什么大碍了。”
然后,他站起直身打算告辞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恳请六姑娘往后代老夫好好地照顾筵儿,老夫这一次启程也终于可以毫无牵挂了。”
微醺讶异道:“先生这打算要去哪?”
溥先生从袖中掏出些药方递予李筵,道:“老夫早就有云游四海,行医济世的心愿,如今终于是能够启程出发了。”
是夜,微醺搂着李筵的腰,窝在床榻上,有些愁眉不展。
李筵阅完手中的卷籍,吹灭了灯烛,凑她额前亲了亲,拥着她躺倒在榻上,盯着月色皎洁下的她水润迷蒙的眼睛道:“从下午开始你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是因为溥先生的事情吗?”
“放心吧,”他抚挲她枕在他臂内柔顺的发丝道:“我早没有怪先生了,先生是知道的。而且···他决定云游行医,我猜,大概是那时候他联结外族要攻打大靖的事,让他深深愧疚了吧,所以籍此做些事来换取内心的平静。”
“嗯···其实,我···最近还在想另外一件事。”微醺挪了挪身子,脸庞贴近他跳动的胸腔支吾道:“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是在想另外一个我的事?”李筵一言戳穿道。
微醺有些讶异,如今她心里所思所想,仿佛都瞒不住他一样,总能被他轻易看穿。
李筵没有等她回答,而是轻轻地用手臂拥紧了她,转了转身体,把她搬到他上方,像小动物一般伏在他身上,胸腔微微震荡道:“若是你当初没有回到我身边,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个他了。”
“但是···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所以,你才能回到我身边。”他又道。
微醺听到这里,有些疑惑不解:“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李筵叹了口气,幽幽道:“若是我当初没有把事情彻查,而是定了你爹的罪,把他们都处死了。你说,你还愿意回来吗?”
这个问题倒真的把她难住了,当初她若然回来发现她爹已经死了,那么,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快能接纳他。再怎么也得放冷淡一段时间,等时间把他们之间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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