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到景苑已经是半夜七点多的事情了,家里人都还没睡,除了爱闹的陆朝岩,今日他很高兴,喝的再多也不管,来人敬酒,就一杯饮下,硬生生把自己喝得不分了东南西北。
陆天唯本意是要带盛寰歌到远一点的地方度蜜月,可是如今陆鸢银行才开业,上下还需要他上心,事情很多,商量着,等到一两个月后,再去度蜜月。
陆朝岩特地也让他们留在景苑住一两个月,至于缘由,只有陆老爷子心里清楚。
“爸,妈,我们回来了。”进门之后,盛寰歌先行同陆父陆母打了招呼。
虽然因为两人回来得有些晚,陆母不是很高兴,但盛寰歌这样乖巧的问候,也让她眉梢舒展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上,有些堵车。”陆天唯草稿不打就开了口,这个点,堵车。
他犯贫,陆母不和他计较,“你爷爷给你们收拾出来的是右边那栋楼,他说风水宝地,我也不知是什么风水宝地了。”
景苑是复式的宅子,主屋是他们进来的这一间,爷爷和奶奶住,左边的西楼是陆祥磊他们住的。
“小歌,你们过来。”陆祥磊将报纸放到一旁。
陆天唯拉着盛寰歌过去,在靠近陆祥磊的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小歌,这是我和你母亲的一点心意,欢迎你成为我们陆家的一份子。”陆祥磊的发言,活像是什么地方的授牌仪式一样,既威武,又官方。
不过,上次吃饭,也是这样的,陆祥磊平日里应当就是这样生活的。
说完,便拿出一个类似于红包一样的东西递给盛寰歌,她接下,其实有些始料未及,最起码她以为是明日敬茶的时候,再说的事情,“谢谢爸。”
陆祥磊这边给完,轮到陆母了,陆母不是拿的红包,而是一个盒子,“打开看看吧。”
盛寰歌接过去当真众人打开,那盒子里的东西是和上次一样的材质,只不过这次可就不是鸢尾花胸针了,而是一串项链,每颗玉珠子都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的感觉。
“谢谢妈。”她将盒子好生盖好,放在桌上。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陆母看她接过去的时候眼里透着一丝迷茫。
“没有,我只是……只是以为这些是明天早上敬茶的时候的事情。”
陆母笑笑,“这茶要敬倒不知是午茶还是早茶了,家里可没有人起得来的,爷爷奶奶通常都要十点左右起床,你们父亲这几年也是那个点起的,至于我,算是早的,可也要到九点半,可你明日不是还要上班,反正啊今后家里人的作息你都会知道。”
原来是这样,陆母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不同于婚前的严厉,如今虽然也是端着架子,可是肯像这样耐着性子为她解释这些,饶是认了媳妇,其余的慢慢调教便是。
“不早了,带着你媳妇去休息吧。”陆祥磊这几年,困得早,起得却晚了。
陆母看着陆祥磊上楼,眉头紧蹙,她劝过陆祥磊,去医院看看,可每次陆祥磊总说他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犟着脾气。
只是除却嗜觉这一项,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舒服,所以连陆朝岩的话都劝不住陆祥磊。
“妈,我们回东楼了。”
“好。”
盛寰歌和陆天唯上了二楼,从回廊处走入东楼,“我看妈看爸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她是担心爸的身体,我爸他倔强得很,不愿去医院,不愿吃药,不过上次我和天梦略施小计,给他做了一次检查,各项指标都还好。”
“那为什么不和妈说?”陆天唯要是说了,陆母便不会那般担心地看着陆父了。
“要是说了,便没有人去天天叮嘱父亲了,他如今因为母亲的担心还会收敛,酒也喝得少了,要让他知道自己真没什么,恐怕就不是这样的了,你以为父亲心里多少没有担心,他也只是怕。”
“你真狡猾,像狐狸一样狡猾。”
推着她来到门外,房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好了,我们看看,老狐狸给我们布置的新房如何。”
他这点狡猾性子,都是同陆朝岩学来的。
推开卧室的门,映在眼里的是满目的红色,真皮的红色圆床,红色纱帘从中垂下,“这一帘红帐?”特地在大床中间房顶上,挂了一帘红帐。
“这……有爷爷的意思在,你不喜欢?”
盛寰歌摇摇头,“没有,只是惊异会出现这东西,话说回来,爷爷是什么意思?”
“当真想知道。”眼见着盛寰歌点头,陆天唯在她耳畔说道,“香点春闺身尚独,烛摇红帐续前缘。一宵春后,不再似从前。”
从耳朵那里,红了颜色,直至脸上,烧得慌,从字面上就知道这句诗词的含义。
“爷爷昨天告诉我的,我也觉得好奇才问他。”
“我先去,洗澡。”再同陆天唯呆在这里,会很危险。盛寰歌哧溜一下,进了浴室。
刚才在车上,盛寰歌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他停车在景苑的车库,好一会儿她都没醒,今天,是累坏了。
掀开红帘,陆天唯才知道他们显然忽略了床上这些富有寓意的东西,枣生桂子,陆天唯出门,让佣人收拾了那五彩斑斓的床铺,其实是铺了一层干净的白纱布,只是让人抬走了那一层东西,而后下面,还有名堂,
那正方形的一块白布,在红色床单的映衬下尤为显眼。
想也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了。
盛寰歌洗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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