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司一记重创,股价一路下跌。
几个营销号也在不停蹭热度,轮赖静云在学校时期就是惯三,专抢有钱的男人往上爬的黑料,到后来,甚至直接爆出她坐过台的铁证,以及她所在的公司偷税的处理后续。
更有甚者,爆料说警方已初步掌握证据,给陆屿修下药,要陷害他的人,就是赖静云指使的。
几个事情堆在一起,几乎把赖静云刚刚在圈里积累的一点点人气彻底磨灭,踩入泥里。
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不说,涉及多重刑事案件,数罪并罚,很多网友已经在轮番预估赖静云的量刑。
与之并列的,是“陆屿修,我们欠你一句道歉”的标签被刷爆。
临夏大学也发了声明,坚决站在陆屿修这边,在陆屿修休整期给他破例放长假。
唯有陆屿修本人的微博沉默着。
反而更像是无声的委屈的抵抗。
这样大的阵仗,尤其赖静云背后那几个靠山,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
陆氏终于出手了。
陈安梨想,这样酣畅淋漓,果敢狠绝,不给对方任何转圜的余地。
陆远征的绝地反击,是极其冷血的商人作风。
陈安梨以为自己会有些唏嘘,却发现自己内心是平静的,甚至对此结果感到庆幸。
陆屿修苍白而委屈的神情在眼前一晃而过。她心底生出了一种报仇雪耻的快意。
沉沉呼出一口气,陈安梨转发了公司的微博,配上了那句tag:“陆屿修,我们欠你一句道歉。”
然后把自己的简介改成了“陆屿修前经纪人”。
她才是最应该道歉的那个人。
丢开手机,喉咙还在痛,陈安梨摸了一把自己有些滚烫的额头,起身下床。
她抠出一粒感冒药和着冷水吞下,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还特意化了个淡妆,遮了下肿了的眼睛,就拿了东西出了门。
电梯坏了正在检修。
陈安梨脑袋昏昏沉沉的,绕到安全通道走楼梯。
楼道里跌跌撞撞地冲上来一个人,大热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带着黑色鸭舌帽黑墨镜黑口罩。
因为着急,猛地撞上了陈安梨。
陈安梨踉跄一下,抓着扶手站稳。
对面没有说话,看清是她,几乎是下一秒就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陆屿修的经纪人?是你是不是!”
陈安梨愣了一下,几乎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
陈安梨拧着眉,视线顷刻冷下来。对面的赖静云有些着急地摘下墨镜和口罩,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她。
她似乎被人打了,本来就红肿的眼角带着淤青,脸也肿了大半,嘴角还破了皮。
“你联系得到陆屿修对不对?我求求你了,你让他们放过我吧,好不好?”赖静云说着,抓着她的手颤抖着,眼泪就滑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陆总的儿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陈安梨看着她,眼底带了难以置信和嘲讽:“你是说,陆屿修不是陆远征的儿子的话,就活该被你这样对待吗?”
赖静云哽了一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是这么个意味。
她现在被背后的资本和自以为的救赎抛弃,只找得到陈安梨,所以几乎快要对着她跪下来。
赖静云抛却一切哀求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求你了……我跟他道歉!你帮我求求他们,我真的不知道陆屿修真的洁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报警,这种事情,即使真的发生了,他一个男人也不吃亏啊……”
她看着陈安梨无动于衷的表情,哭得越来越凶:“我求求你了……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我不想坐牢……”
陈安梨定定地看着她不辨真假的眼泪,眼底一丝怜悯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陆屿修今年才十八岁。”
她一字一字地提醒赖静云,自己却像被人在心口一刀刀剐着一样。
“他才十八岁。你对自己这样怜悯的时候,有想过这样会毁了他的人生吗!”
赖静云被陈安梨有些沙哑的嗓音喊得一怔,泪痕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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