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晋死后,我大病了半年,弘昼封了亲王,在西华门附近建了自己的府衙,我站在门外盯着烫金的门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和亲王府”,弘昼征西德胜后,雍正大悦直接下了旨意在疆场上封了弘昼“和亲王”,并且御赐金册。
弘昼德胜归朝,走到西直门却听闻我被拜月国所掳,所以逆了圣旨直接带兵取了拜月国。雍正虽然生气,但是又得一城池却龙颜大悦,直接赐了弘昼双倍的亲王俸禄,并且将国相张廷玉的孙女张静湘赐给弘昼当福晋,弘昼却当场拒绝,闹得满城风雨。
我站在门口盯着和亲王三字发呆,忽然身子被拦腰抱起,“怎么出来了,身子才刚刚好,若是再惹了风寒,又该病了。”弘昼耐着性子语气里却满满的担心,见我不说话,眉头却紧皱,朝着身边的小厮道:“把林太医给本王叫来。”
本来就惹的雍正不高兴,如今又胡闹的叫太医为我诊病,“不必了,我只是不愿说话。”弘昼大呼一口气,“我当真以为你嗓子又坏了。”我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稳稳的抱住,这大半年的时间没成想他竟然有了如此的气力。我身子本来就乏,也没精力跟他争辩,他静静的抱着我走进府邸,淡淡道:“小九,”良久又道“对不起”。
我没有言语,泪却掉了出来,弘昼忽然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我趴在他身上放肆的哭,把这半年所有的痛苦与不快都化成了泪水,弘昼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往后,一切有我!”
一年的时间搜的一声就过了,除夕夜,整个和亲王府里热闹的不成样子,小厮们将红灯笼挂满了庭廊,婢女、小厮们也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喝酒,我趴在窗前盯着天上的月,来这京城三年了,三年里颠沛流离,我的阿玛如今又在何处?弘昼走到我跟前,把一个白狐狸的皮裘批到我身上,我回头淡笑道:“我不冷,房里的炭火烧的很暖和。”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原来已经灭了,我竟然没注意。他忽然作色,“丫头们好歹等到今日才能喝酒聊天,是我吩咐她们出去的,不怨她们。再说,我又不冷。”弘昼脸色稍缓伸过手来将我的手踹在怀里,我故意往里伸了伸,冰凉的手指伸到肉上,这是我三年前最爱玩儿的把戏,看到他冷的一颤,我就格咯的笑了,他见我笑他也笑了,他将我的手重重的握住。
“小九,你终于原谅我了。”这句话倒把我惊道了,“原谅你?你又没犯错。”我撤回手来,跺着脚对搓着手,“你病了大半年,又大半年没有笑。我知道是完颜……”他突然停住似乎怕我又会想起完颜晋,我不自主的抱住弘昼,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我是累了,如今却也懂得了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弘昼听了我的话像是忽然打了兴奋剂,将我高高的举起,见到我又咳嗽方才紧张的将我放下来,又是倒水又是点炉火,我坐在暖榻上看他娴熟的点火,不曾想军营竟然是一个男人成长的地方。我定睛看着他认真点火的样子,来府里一年只顾着心里的苦,却没好好看看他,不到两年的时间,一双丹凤眼长开了,鼻梁像极了爱新觉罗家族,挺直而俊秀,只是身上少了往常的那股市井流气倒显得方正冷静了不少。
弘昼回过头来有些懊恼的看着我,“你爱过完颜晋吗?”我有些迷糊,随手抓了一块糕点吃到嘴里满满的奶腥味,我用力的嚼了嚼,恩,这糕点还挺有嚼劲儿,“额喝,你想哪去了!难道谁救我我就爱谁吗?我只是觉得对他有些亏歉”,毕竟他国破家亡与我有关系,弘昼用力的抱紧我,下巴重重的贴在我的脖颈间,闷闷的笑道:“如今我才觉得你回来。”
我的心里有股暖流缓缓的流动。弘昼笑眯眯的抬头看我,“小九,这些时日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他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我重重朝他的脑门弹了一计,他将我双脚握在手心,眼神透着一股子倔强,“小九,今生我的福晋只有你。”我心中一紧。我忽然想起了六世□□喇嘛为心爱之人写的热切的诗句: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肩,驱我一世沉寂。到如今我才明白这些诗句的含义。我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弘昼脸色一柔,慢慢的向我靠近,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慌乱的背过身,蔷薇笑呵呵的却站在门口,蔷薇向弘昼行礼道“王爷,可否借姑娘说会子话。”
除夕夜是团圆的日子,这一天宫里的贵主儿一般会给掌事宫女放半天假,她竟用如此宝贵的时间来看望我,我心里十分的感动,只是方才却被她瞧见了心里又掺杂着几分尴尬,我忙推着弘昼出门,弘昼笑着看着我推他,突然低下头在我的唇上重重一吻。
他开心的出门了我却尴尬的要死,蔷薇绷着脸一步步朝我逼近,然后朝我的痒痒肉上一阵乱挠“你这丫头,回来一年了都不给我个信儿,害的我在宫里给你烧纸,差点被齐妃发落。你这丫头,见色忘友……”她不停的说着语气里却没有半丝埋怨,“好了,好姐姐,我求饶了。”
我弓着身子又是一阵咳嗽,她忙松了手,“你这身子是怎的了?”蔷薇扶我起身,我摇摇头:“无碍,只是在拜月国被别人下毒,伤了嗓子和心脉,落下了这咳嗽的病根。”蔷薇从怀中拿出一个碧虹色的荷包塞到我手里,“这个是我在五台山给你求得平安符,你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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