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了吗?以后在外面人多眼杂,你也注意些,别疯疯癫癫的叫人笑话,丢了我们江家的脸。”
月榭站在旁边,应景儿似的嘲讽一笑。
江宝珠屋里的婢子闻梦急忙跑过来,扶住宝珠颔首解释道:“大小姐,我们二小姐是因为受了惊所以才会这样,平日里是万万不会的。”
江宝月挑眉讽笑,咄咄逼人:“受惊?恐怕不是吧。她天生就是个傻子!”
傻子?又说她是傻子!江宝珠瑟缩了一下脖子,凭什么这样说她?为什么谁都这样说她?宝珠痛苦的簇起眉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个箭步向前,用力甩了江宝月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江宝月摔到了地上,地上铺着白雪,发出咯吱一阵响声。谁都没有看清楚,月榭惊住了,闻梦也惊住了。
江宝珠睥睨着她,认真的一字顿一字:“我不是傻子。”
有几分吓人。
江宝月右边脸颊迅速变红,刚刚戴在鬓间的红色珊瑚也被打歪了,垂在地上。江宝珠力气不小,这一巴掌落在脸上的疼痛可想而知。江宝月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在被烧,她不可置信的大吼:“江宝珠,你疯了?!你敢打我?!”
下人们手忙脚乱的过来扶她。
江宝珠眼里迷茫,空空的,但是依旧没有惧怕,她冷眼看着地上趴着的江宝月认真重复:“我不是傻子。”
“我要告诉父亲,你打我!我要告诉父亲,你敢打我!?”江宝月气急败坏,一把甩开周围七手八脚扶着她的下人:“滚开,你们都给我滚。”
江宝月哭哭啼啼的跑到了正厅里。
江远政刚刚结束了公务,在正厅里喝茶。抬眼就看见大女儿江宝月抹着鼻涕跑进来跪在地上:“父亲!”
江远政皱眉呵斥:“你一个姑娘家衣衫不整,仪容凌乱是做什么?”
江宝月更加委屈,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父亲……江宝珠那个傻子打我!”
江远政顿了顿:“不是告诉你了,不要随便叫你妹妹傻子。外人听见了像什么话!你还是她的亲生姐姐!”
江宝月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父亲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来指责她。她不甘心的摇头质问:“可是宝珠凭什么打我?”
江远政这才看见,大女儿的面颊上的确有一个巴掌印子。
下人们噤若寒蝉站在一旁,偷偷朝地上狼狈的大小姐看。
江远政心里疑惑,这宝珠天性善良,是断断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他不好拂了大女儿的面子,只好说:“抹药了?教训宝珠一顿也就是了。”
江宝珠觉得很冷,在厢房里换了一身暖和衣服才慢吞吞的走过来。徐氏和刘氏也听说了事情,纷纷急急忙忙的跑来了正厅。
刘氏看着地上跪着啜泣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怎么叫一个傻子打了?!”
她又转头看着江远政:“老爷,您可得为您大女儿做主呢!这今儿个让人打了一巴掌,明儿个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过分勾当呢!”
说完恶狠狠的瞪了旁边的江宝珠一眼。
江宝珠不卑不亢,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着江远政说:“父亲。今天我从私塾下学,经过姐姐房间时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姐姐,姐姐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傻子。她还说自己是太子妃,怕我丢人。”
江宝珠说话慢吞吞,但说的都是事实。
下人们倒吸一口凉气,江宝月在地上也愣住了,这个江宝珠,还是之前那个傻子吗?
听了这话,明显不是大家闺秀说的话,而是幼儿般的幼稚嘲讽。江远政动了怒,拉着脸质问:“宝月,你妹妹说的是真的?”
江宝月脑子转的快,又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姿态来:“父亲,当时我是看宝珠在雪地里跑的快,怕她摔跤,提醒她一句。谁知道她反过来甩了我一个巴掌,父亲,您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她的话?”
大女儿振振有词,二女儿不卑不亢。这下子江远政可犯了难。徐氏站在一旁紧紧的拉着宝珠的胳膊,刚要开口解释,刘氏眼睛一转,抢着说了话:“老爷。我们宝月是未来的太子妃呢。您说应该相信谁的话?”
“谁说她是太子妃?”
众人愣神儿之际,外面廊道里传进来一道声音。冷而凛,像是千年寒冰。冻的人一个哆嗦。
帘子被拉开,漫天风雪里走进来一个男人。薄唇冷眸,身形修长。黑色鹤氅上落了几片雪花,他抬起只指节修长的手轻轻拂去,抬眼扫视众人,眼里亦似盛满寒冰,只觉得大厅里点着的燃香都失了温度,整个人屋子都发冷起来。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这样好看的男人……
江远政首先回过神来,连忙把茶水扔到桌子上,向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打着哆嗦:“太子爷!您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来鄙人家中……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太子!众人自愣神里云游回来,连忙一齐跪在地上行礼。
诸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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