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啧。”他摇头撇嘴。
沈槐表情有点儿无奈似的,看向沈榆:“二哥,我哪有你狂?去年开趴差点儿进局子,你是还想再进去一次?”
沈榆面色一僵,缩了回去。
沈槐眯起眼睛:“要是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你玩那些东西,别怪我大义灭亲了二哥。”
他说完,又看向老大沈樾,他还没说话,大腹便便的沈樾也靠回去了。
“今晚都走吧,别在这儿过夜。”
沈槐撂下话,转身要走。
沈珂站了起来:“小槐。”
他姐姐在外头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只有叫他小名的时候最温柔,沈槐没有办法,停下来,求饶似的望回去,意外发现沈珂的眼睛竟然有点儿湿润。
“姐姐跟那个人,你要选那个人吗?”
沈槐皱起眉:“不是这么个比法……”
“就是这么个比法。”沈珂斩钉截铁,“你从来不贪心,这时候要跟我争,你到底要争什么?”
这问题正中要害,沈槐垂眼沉默一阵。
“这话说的,”他扯一个假惺惺的笑,“我的东西,我争一下还不正常了?”
沈珂突然绕过沙发,大踏步朝他逼近过来,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足踝都很纤细,步子却透着凶狠劲儿。她走过来,一把抓住沈槐的衣领。
“你是不是觉着,不是当家的了,就要在那小明星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沈槐的耳朵嗡嗡的,姐姐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你说话啊沈槐,你现在那么没出息?啊?真跟那些公子哥一样,只能拿地位吗,拿钱去笼络那些□□吗?”
坐在沙发上的沈越和沈榆面面相觑,幸灾乐祸地撇嘴。
好久,沈槐才说:“他不是□□。”
沈珂气地狠狠推了他一把,沈槐倒退几步,站稳了。
“姐,不管咱们闹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姐,我永远是你弟,我等你消气。”
沈珂瞪着他,平复呼吸,转身走了,沈樾沈榆也连忙起身,沈樾临了回头想最后摆一把兄长架子,教训沈槐几句,但被沈槐发红的眼睛一瞪,想起当初被最小的这个弟弟揪着衣领揍的情形,又左脚绊右脚地走了。
沈槐颓唐地垮下肩膀,往里屋走,本来想上楼的,发现爷爷的禅房还亮着灯,沈槐想起玄关的那双木屐,这老头子一直都在,也不出来劝劝。
沈槐摸进去,见爷爷跪坐在蒲团上,这次倒没有打瞌睡,真的在念经。沈槐去他旁边坐下,等他念完,叫了一声:“爷爷。”
沈槐的爷爷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槐歪下身子,把爷爷的手拉起来,脑袋从老头子的腋下钻进去,枕在老头子的腿上,鼻端是淡淡的檀香,很安神。
他有点害怕。
如果沈珂都能看出来,任垠予会不会看出来。
看出来他其实是不是什么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不是翻手为云的金主,换了任何一个人,有大把的金钱和权力撑腰,也能像他一样潇洒,像他一样在影帝任垠予面前摆谱。
他还不知道任垠予要什么,如果任垠予要的,正好是他快失去的,怎么办。
第三十一章
沈槐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
任垠予坐在车里, 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手机,随着车子行进,手机在他膝盖上一晃一晃的,摆不稳,但他偏不揣起来,就这么痴傻一样地盯着,仿佛在盼望手机的下一晃是震动, 屏幕能亮起来, 显示沈槐的名字。
潘麒坐在前座,频频扭头看他,大概猜得出他在等谁的电话。
“予哥,我们快到了, 等见了文姐……你问问?”
任垠予心不在焉:“问什么?”
“就是,问问沈总不在了,公司里的分配什么的……”
任垠予顿了顿, 总算把手机揣起来了,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沈槐走了, 我就不是任垠予了?”
如他所说,任垠予走进会议室,所有人都起身跟他打招呼,上至各部门总管, 大小股东,下至新签艺人,记录人员, 这间近百平的会议室坐满了人,该叫来的都叫来了,比年终会议人还多,全是因为东家易主的事来开首次会议的,彭儒林坐在副位,而主位还空着。
任垠予在文娅身边坐下。
“袁喊还没来?”
文娅疑惑:“袁喊干嘛来?”
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了,是穿着休闲干练的姚奕,身后跟着个高挑的男秘书。任垠予看了她一眼,心想伯劳也有姚奕的股份?倒是沈槐的作风,跟过他的都不亏待。
任垠予没兴趣,低下头继续盯没有半点动静的手机,结果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女人通过麦克风说话的声音。
“各位好,我是姚奕,伯劳的新任董事长。”
任垠予皱眉,抬起头,看向坐在主位的姚奕,姚奕正温和地笑着说话,发觉任垠予的目光,微微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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