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按揉时滑腻的鳞皮让我不得不花上更多的精力去固定它,结果手指用力过猛,直直的戳了下去。
蜥蜴是鳞皮连子弹都无法射穿,但此时我的手指就这么插了进去。
奥尼尔腹部的表皮顿时被狠狠的撕出了一道口子。
作者的话:
每次更新都是无比的艰难,太难翻进来了。
脸
撕拉——
表皮撕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浓稠的泛着幽幽白光粘液自伤口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空气后‘噗’的一声冒出一团棉絮般的圆球。
看起来就像是花苞一样。
我咽了一口唾沫,胸腔中的心脏怦怦直跳,在这寂静的环境之中犹如雷鸣般在我胸中轰然作响。
滋——
一道极轻微的声响响起,稍纵即逝。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因为这响声迥异于我曾听过的所有声响,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
就像是……是花苞裂开,花瓣绽开一般。
那朵白色的白球打开了。
我踉跄的向后倒退爬去,然而还没等我爬开多远,手脚上忽的传来一阵拉力,猛的将我拉了回去。
我这才发现,那些凝固了的粘液牢牢的粘附在我的身上,白色的粘丝一路蔓延出去,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蛛网般。
而我,就是那只可怜的,误入网中的猎物。
白色的小花坠着花蕾晃了晃,忽的扭了过来。
‘啪’——
一朵接着一朵,那绿色的蜥身上冒出了一簇一簇的白色花苞。
我的目光顺着白色的花丛向蜥身内部看去,那里也遍布着白色的花苞,本该隆起的部位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仿佛是被掏空了一般。
我干呕了一声,胃部不适的翻滚。
一缕光线顺着洞穴的缝隙直射进来,照在那白色花丛之上,像是罩上一层薄薄的光圈。
我却被眼前这景象弄得头皮发麻,但我也不能确定这种寄生在蜥蜴身上的花,会不会寄生到人类身上,我扭动着身体,翻动手腕,这种粘液干涸之后延展性明显减弱了不少,我用力拉扯了一下,被崩断的粘丝悉悉索索的从手臂上掉了下来。
空出一只手就方便很多了,我把匕首扔到挣脱出来的手掌上,一点一点切割粘在其他部位的粘丝。
这些粘丝并不好处理,就像是某些绵软的塑料,切割起来费时又耗力。
我用力割了几下,张开腿,有一条粘丝正粘在大腿的内侧让我不得不弯下腰张腿抬起。
这个姿势不好用力,长时间用力,匕首在手掌一个打滑,脱手掉了下去,发出‘啪嗒’一声,在地上滑了一下镶进粘丝团中。
“哦,不是吧。”
我懊恼的狠狠拍了一下地面,抬起头伸手向匕首抓去。
随即,我整个人僵住了。
那些绽放的花朵,全都枯萎了。
宛如被烧灼后的泥土地,枯萎的白花呈现出烧焦后的焦黑茎干,狰狞扭曲的扎根在那蜥身上。
噗通——
蜥身弹了一下。
我被这动静吓得惊叫了一声,神经绷到了极限。
绿色的鳞皮鼓了起来,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就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打一样。
我被这联想吓得寒毛直立。
蜥身的表皮又鼓了一下,这一次一只完整的手掌映了出来,在它的腹部。
“……奥尼尔?”
我小声的叫了一声,虽然这想法近乎荒谬,可我仍旧控制不住的去想。
蜥蜴和蛇类一样,将猎物吞吃下去都需要时间去消化,大多猎物的死亡原因都是被吞下肚后的窒息身亡。
假如……被吃掉的奥尼尔,还活着呢?
这种念头一旦升起,如同星火将我的心脏点燃。
我盯着那表皮膨胀翻滚的蜥身,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猛的划了下去。
‘噗呲’
就像是气球被捅破后发出的漏气响声,那鼓囊的蜥身忽的瘪了下去。
淡白色的粘液顷刻间喷了出来,冲开包裹在外的蜥皮,剥落出内部来。
我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惨白的没有丝毫颜色的脸。
可我并不认识这张脸。
极端的恐惧向我袭来,使我手臂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再也握不住匕首。
匕首从手中滑落,坠了下来,插入那张脸的一旁,恰好削开那一截包裹在外的蜥皮。
作为支撑的蜥皮再也支撑不住,随着哗啦涌出的粘液,那张惨白的脸滑落出来,脑后跟着黑色的发丝,无力的垂落到一旁。
在这滑落的动作中,那张脸缓缓的睁开了眼。
溃散的没有焦距的金色双眼,就这么转了过来,直直的映出了我的脸。
裂开
我被吓了一跳。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生物的本能让我浑身发抖不停的发出警报让我快点逃走。
我在极度的恐惧中脑子一片空白,那是现实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大脑处理的能力范围,出现的短暂停机。
紧接着,那具赤裸的男性身体突然痉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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