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妃担心孝敏仁皇后不满,拒绝了,他也从来没有怪过母妃。”
“那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啊。”魏元音歪着头想着,“然后宸威皇帝就立了先皇为太子?”
“嗯。那时候我也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肃王倒是一直亦父亦兄待我。”
魏元音努力点点头表示明白,忽然愣了下,匪夷所思地看着殷予,他……他怎么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还讲了肃王和他的渊源。
表情瞬间变得匪夷所思,殷予也看出来了。
“我知道你功课没做好。”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本小册子,“拿去吧。”
暗处的路遥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结的盛安重点人物重点关系,自家王爷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出去了!这么轻描淡写,人家妹子怎么可能知道有多珍贵呢!
魏元音抬手去接,手链上的玉坠完整地露了出来,是朵蔷薇花,白玉透着微粉,很精致好看。
但是完全没有少女好看。
她是盛安最娇艳精致的花,殷予嗖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捏着书册的手指不由紧了紧,教她一下没能抽走。
“摄政王?”魏元音疑惑地看了青年一眼,不会是舍不得吧。
殷予眸光晦暗,蓦然松开手指仓促站起来:“你慢慢看,我去处理政务了。”
步伐匆匆地离开。
魏元音瞅着那背影,莫名觉得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啊,然后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他给的册子,不由看入迷了。
这里那些有趣通俗多了,既有关系表,又有小像,啧,再也不用担心参加宴会认错人了。
“殿下。”一名宫女站到了魏元音的身后,“您小心着凉。”
魏元音回头,正对上对方勉强从自己手中书册上收回的目光,似乎没有准备她仓促的回头,那目光里还有点惊慌。
“榛叶。”魏元音合上手中的书册,“你原是哪里调来的。”
自从那日从靖国公府回来后,她就没有把这位放在心上,而这位似乎受了茭白的敲打,也没再做过什么过于过份的事情,只是今日,她望了一眼摄政王离开的方向,莫名觉得嘲讽。
榛叶恭敬行礼:“奴婢原是未央宫的宫人。”
她们都是打小就进宫的,有的时候碰对了主子还能有些脸面,也有可能连主子都不会有,只能一日又一日打扫空荡荡的宫殿,未央宫就是这样一座宫殿。
魏元音点头:“你在宫里至少也得十几年了吧。”
榛叶看起来比茭白还要大,茭白都已经十七。
“奴婢五岁进宫,如今已经十五年整。”榛叶回答的很老实。
“嗯,该找个人家嫁出宫了。”魏元音笑mī_mī道,“等月白她们来了,我就命人给你找个好人家。”
“公主殿下。”榛叶有些惊慌。
魏元音将殷予给的册子揣好,也不理会面色苍白的榛叶,哼着小曲儿进了殿门,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个宫女计较,茭白八成已经整理出了好多衣服让她去参加秋菊宴的时候穿。
果然,等她进了寝殿,就看到面前挂了一溜的裙子,各式各样,什么颜色都有,不过也大多是她平日里喜欢的款。
“殿下您看看,最喜欢哪套,都是回了盛安以后尚衣局按照风尚给你赶制的新样式。”
女孩子谁不喜欢新衣裳,魏元音也是一样,见到十多件漂亮的新衣裳几乎挑花了眼。
摆在身前比来比去:“太艳了不好,会夺主人的风采,太淡了又不像我的风格。茭白,你觉得呢。”
“我家公主穿什么都好看,亮的压得住,暗的也不失色,浓妆淡抹都相宜。”茭白柔和地笑看着魏元音比划,“要不您上身都试试。”
“不。”魏元音果断摇头,“都试一试要累死了。”
最后她将视线停留在一套杏红的团蝶百褶裙上:“还是就这套吧,如今天也快冷了,外面再搭个斗篷刚刚好。”
茭白笑着应了,然后就去收其余的衣服。
“殿下。”她边收拾边像寻常一样简单地和魏元音说这话,“刚刚有宫人碎嘴,摄政王在宫外来着?”
“是啊。”魏元音想也知道是哪个碎嘴,“聊了聊肃王的事情。”
知道摄政王是为了自家公主好才过来,但茭白还是不免眉头微皱:“摄政王也是很好的人。”
魏元音难得没有反驳,也没有生闷气,反而点点头:“说起来我就觉得奇怪,摄政王无论如何都是这盛安头一份了,怎么还没成亲。”
就连她父皇,一个闲散懒惰的皇帝,现在都开始正经八百地讨论立后事宜了,摄政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属不正常。
“您不知道?”茭白惊讶道,“摄政王原先是有过一个未婚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小能手·予:黑历史出没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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