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天已灰亮,雾气朦朦。
于休风彻夜未眠,沉浸在修行之中,但毫无困意。他睁眼感悟心得片刻,见屋外已有光亮透了进来,他起身走下床去,打开屋门,一股寒气袭来,饶是他早已不惧这严寒,身不由己的哆嗦下。怔立门边,望着朦朦庭中,眉头微皱,虽已被朱大福告诫,仍是伸出双手,对着雾气轻声喝道:“凝!”
雾色如烟,待他运功发力之时,庭中雾气似听到他的召唤,缓缓游动。于休风小脸渐渐凝重,暗暗加力,雾气游荡剧烈,时左忽右,仿若恪守天道规则不住挣扎,最终在于休风越来越猛烈的术法之下渐渐汇集,化作一颗西瓜大小的水球悬浮在于休风面前。他心中暗喜,手臂向着凋零的花园之处指去,果见那水球顺他心意飞向花园内,直撞到那棵桂树上,嘭的一声四散洒落,一时庭院中重现清亮,但过了不久周遭的雾气又重新向庭院中缓缓涌来。
空气中忽有暖意散发,于休风察觉有异,转头向左看去,却见逆三九双臂平伸手心向上虚托,面前一片火焰徐徐升起成型,逐渐化为球状,如太阳般散发灼灼热量,那火球随着逆三九闭目之际,渐渐脱离他的掌心,待得飞向庭院离那桂树五丈处,猛然无声爆开,随即一片火海如烟花般一闪而逝,庭中彻底清亮,只余火焰散后的温度残存。
于休风心下大赞,待逆三九睁开眼来,冲他比了比大拇指。逆三九则冲他得意一笑,快步走来。“风哥,你这控水之术又有精进,恭喜了。”
“差得远呢,只速度方面就不行,若是对敌只怕别人看到水球飞去就赶紧躲开了。话说你这炎术倒真的挺厉害的,让人好生羡慕。”于休风看到逆三九的炎术攻击之强,心有渴望,如此说道。
“各有千秋吧,水系术法越到深处越是厉害,前期的话还体现不出来,到时候等你踏入金丹期后,呼风不敢说,唤雨还是可以的。嘻嘻。”逆三九说罢拍了拍于休风肩膀以示鼓励。
各房中传来起床的呵欠声和脚步声,于休风见天色尚早,也不急着到前厅,便说道:“走,先进我屋来。”
二人到得屋中,于休风问道:“三九,我也想学炎咒,那两本技法给我修习下吧?”
“不是吧风哥?!咱们刚刚炼气期的水平啊,正是打基础的时候,技不在多,贵在于精,贪多可嚼不烂。曾经有人自负天资上佳而多习五行之术,岂料得精进不得而自毁前程。你若修习,最起码到筑基才行。”
于休风闻言顿时脸色跨了下来,沉吟不番仍是不甘而坚决说道:“时不我待,我想试试。”
“不可!”逆三九止道,看了于休风欲生气的征状忙双手一摊,“那术法被我看后已经销毁掉了。”
“好兄弟,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如不试一下,我定会日夜纠结,将有心魔出现的,别说以后的前景了,只怕现下就再无精进可能。”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我怕你步前人后尘啊。”逆三九迟疑说道。
于休风见他有所动摇,忙道:“别人做不到的,我们未必不行,凡事若要等到别人先做,那我们修行之人还求什么突破,别畏手畏脚,只管放手一搏吧!”
逆三九见他意决,只得无奈将两本技法拿了出来,又郑重说道:“你执意如此,那就从了你吧。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各人体质不同,所学技法定会受到限制,有些人得天眷顾而体质特殊一些,可多习得其他五行之术,当然这些都是修至金丹后开始研修的。然若你捉摸不到火灵力的话,便要尽快放弃,你这样实在拿你的前途做赌。”说罢转身走出屋去。
于休风将书拿在手中,只觉竟如千斤之重,一时踌躇不已,不过转而便将心一横,索性不成功便做一普通人也好,打定主意将技法收到戒指内也走了出去。
店中的活计已做惯,随着他修为精进,身体更显结实,倒也不再感觉到累了。从一楼到三楼上上下下的打扫,已是临近中午,如往常一样,陆续有人进店上座点菜。在酒楼忙的不停之际,有两个公差模样的人进得店中,上来便大声呼喝:“掌柜的可在?”
大厅之中嘈杂声登时小了下来,众食客都向二公差看来,纷纷猜测大福酒楼是否摊上了官司。朱旭虽然纳闷,但也不惧公差,忙上前道:“掌柜的现下不在店中,在下是酒楼的管事,二位差爷是要用饭还是公干?”
那公差道:“县令大人要我们来传个话,阴月宗现下已在绵川地界招收门徒子弟,近期内不日将来至此处,届时县里将会安排到此处招待,令你们提前做好准备,需要修葺的地方尽快整改,免得引起阴月宗不满而怪罪下来。”
朱旭闻言大喜,想起朱大福承诺他得以进入阴月宗那番话来,忙点头道:“二位差爷辛苦,快到楼上喝杯酒水,由在下做东。此事二位回禀县太爷但请放心,回头我一定转告我家掌柜,修整之事绝不含糊。”那两公差点点头,便由朱旭引着走向楼上。一时厅内议论不休,将此事做为茶饭谈资。
下午时分,于逆二人又来到望月坡,于休风却当先跑到坡下,举目四望,但见田陇之上青碧如玉,除却偶有落下歇脚的鸟儿和野兔,哪有人迹,不觉心下好生失落,向苗店村方向眺望。逆三九随至见此,心下料到几分,诡异笑道:“那苗大叔今日怎不来了,若是有人送水也好啊。”
于休风一呆,被他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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