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便不是个省油的灯。
“本宫是中宫皇后,为皇上治理后宫、开枝散叶是本宫的职责,但是本宫却没想到,后宫中竟然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小齐后说着瞥了怜嫔一眼,“怜嫔,你既然发现有人对你不利,你为何不来和本宫禀报,反而越过本宫,过来找皇上哭可怜呐?”
怜嫔被说的脸色一白,小齐后已经调转了视线,高声对外面说道:“竟敢残害皇嗣,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押做衣服的绣女过来。”
经手衣服的那个绣女被压在堂下,小齐后沉着脸喝道:“说,是不是你在怜嫔的衣服上动手脚?”
楚锦瑶听了皱眉,小齐后这话指向性太明显。果然,在小齐后逼问下,这个宫女很快撑不住了,她磕头说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嫉妒怜嫔娘娘同为宫女却能受宠,一时鬼迷心窍,就在娘娘的衣服里藏了东西。奴婢罪该万死,娘娘饶命!”
壁虎断尾,楚锦瑶心中赞叹,皇后的反应倒是快,这里不过才刚刚起了个头,皇后那边就把替罪羊准备好了。楚锦瑶往前走了一步,问:“你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来的这种胆子,胆敢谋害怜嫔?何况,麝香等物不是等闲能接触到的,你是如何取得这些配料的?”
宫女被反问地说不出话来,楚锦瑶收回目光,给皇帝行礼:“皇上,这个宫女确实其心可诛,但她不过一个棋子罢了,没有人指点,她怎么敢,又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小齐后不慌不忙,接过话问:“本宫问你,是否有人指使你?”
宫女摇了摇牙,决然地磕在地上:“不曾有人。在线上动手脚,给怜嫔娘娘绣衣,概是奴婢一人所为。”
楚锦瑶半是提点半是威胁地问了一句:“你可知,你犯下这种事,去了慎刑司便是死罪,把慎刑司里的酷刑全部轮一遍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孽。你当真要认?”
宫女伏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但依然咬着牙不反口。小齐后志满意得地接过话茬:“怜嫔早产,本宫甚是可怜她,现在元凶找到,这是好事,理应为怜嫔和逝去的皇子高兴。可是太子妃看着却并不高兴,反而,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呢。”
宫女一口把罪咬死,皇后毫不知情,顶多不过是治理后宫不严罢了。小齐后做了这样阴毒的事,毫发无损不说,现在还有心情挑拨东宫和皇帝的关系,小齐后的能量果然不容小觑。
可惜,楚锦瑶并没有小看小齐后,要不然,秦沂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小齐后也看到了秦沂,她甚至还很是得意地讽刺了一句:“太子原来也在,怜嫔是宫妃,她不小心流产也是后宫的事,太子每日操心国事便罢了,怎么还插手起后宫的事情来了?”
怜嫔听到这里悲从中来,今日眼见不能伤到皇后了,皇后没事,她这个胆大包天的宫女就要出事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怜嫔干脆横了心,指着地上的那个宫女咒骂:“你个杀千刀的毒妇,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你都能下手,你晚上睡觉就不怕被冤魂索命吗?没能顺利降生的婴孩怨气最重,你日后一定会得到报应,让你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怜嫔指桑骂槐的意味太重,小齐后的眉毛不受控地挑了挑。婴孩怨气重这一点无疑戳到了小齐后痛处,小齐后没有因由地心悸。她捂住心口,刚刚换匀了气息,就听到秦沂嗤笑一声,终于下场了:“皇后说的是,孤本来没打算插手后宫的事,是非曲直都交由皇后判定。若不是这次怜嫔流产,牵连出巫蛊,并栽赃到东宫头上,孤还真没打算查这件事。”
小齐后脸色微变,楚锦瑶低头轻笑,皇后实在得意的太早了,她自己心里得意便罢了,还非得去秦沂跟前招摇,现在开心了吧。
秦沂从后瞥了一眼,立刻有太监躬身退下,再上来时,便带了一整套东西。
禀事的是一个口齿伶俐的太监,他声音清脆,逻辑分明,一样一样给皇帝展示证据,比如认罪这个宫女方才见了谁,家中有什么亲人。这个宫女在紫禁城中的私库也被带来了,小太监一件件拿起来给众人看,其奢华贵重,显然不是宫女能用得起的。除此之外,麝香及其他几样材料从哪儿买的,在哪儿炮制从滑胎药,如何递进宫来,甚至跑腿传话的太监也不能幸免。秦沂几乎是将他们一整条线连根拔了出来。
小齐后这下是真的慌了,事情败露,她能推一个人出去顶罪,可是若对方早就把一整条线都摸清,那便不是顶罪能完事的了。秦沂陈列完证据后就懒得理会了,他没有指出自己怀疑的人,但是事已至此,根本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小齐后眼睛滴溜溜转,她故技重施,说:“太子可真是手眼通天,明明人在行宫,可是紫禁城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你的眼睛。这些东西都是京城的吧,没想到太子人都不在,却在京城里想查什么就查什么。”
小齐后又在挑拨,给秦沂制造麻烦,以解自己之困。即便秦沂没烦,皇帝都烦了。
皇帝脸色阴沉,这些人一个个都好得很!一个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另一个把他当傻子,都这种时候了,还妄图转移视线。残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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