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送你的,你先收下。齐掌柜这样知恩图报,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楚锦瑶手里拿着这些东西,几乎觉得手心发烫。她上次出门时看到齐家的布庄,还畅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一个绸缎铺子,结果,这就实现了?
晚上楚老夫人特意和长兴侯说起这件事,长兴侯仔细看了契约,又等了好几天,都不见齐德胜有什么动作,仿佛他下这样的血本真的毫无所求,就是单纯给楚锦瑶送钱的。
齐家大掌柜,这是要改行行善了?
齐德胜又给楚锦瑶送来好些东西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侯府,而老夫人为了平息事端,特意嘱咐了楚锦瑶,不要把铺子这件事说出去。楚锦瑶也不是傻,那么大几个箱子,她没办法掩饰,可是铺子商契这些,她怎么会和别人说?
光她抬进来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几个红木箱就够惹人眼红的了,若是被人知道她手里还有一条可以长久生财的路子,那岂不是自寻麻烦?财不露白,这个道理楚锦瑶明白的很。
灯下,楚锦瑶手指灵巧地翻飞,一会就将一个掺着金丝的络子打好了。她将新络子换到玉佩上,一边套一边说:“齐泽,你知道吗,这世上还真有冤大头财主,给我白送了好些财物庄子!我谢你吉言,当真给你换一个金络子!”
楚锦瑶说着就笑了,她将玉佩端端正正摆在桌子上,灯光下,金丝泛着粼粼金光,将莹润的玉质映衬地越发夺目。她看着玉佩,脸上的笑很快就淡下来:“我现在终于有能力给你换新络子,可是你却不在了。我多希望你还在,你看,现在后宅中许多人盯上了我,我突然得了一笔横财,如何能不惹人注目?院子里孙嬷嬷和另几个丫鬟蠢蠢欲动,祖母对我的态度很是奇怪,楚锦妙更是毫不掩饰她的恶意。我如今便如三岁小儿,怀抱千金过市。齐泽,我觉得很害怕,而你在哪里呢?”
楚锦瑶说完之后,屋子中许久都没人应声,唯有烛火一上一下地跃动。她嘲讽地轻笑了一下,低声道:“我该知道的,这个玉佩,已然是一个死物了。你看到我被丫鬟怠慢都会出来帮我,现在真的遇到了性命危机,你如何会坐视不理呢?你究竟去哪里了呢,竟然连句道别都不肯和我说。”
她顿了好一会,才道:“如果你还在,此刻一定会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动脑解决。你总是嘴上这样说,私下里却恨不得替我解决一切,我一直都知道的。然而,除了这次被人盯着,谋图财产,我以后还会遇到管家难题,婆婆刁难,夫君纳妾,可是这些,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楚锦瑶这道这些话不会有答案了,秦沂短暂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见识天空的广阔,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与他,她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差错,而对楚锦瑶说,秦沂却是她漫长又苍白的闺阁生活中,唯一的惊鸿一瞥。
“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楚锦瑶最终收起玉佩,妥帖放在贴近心口的地方,“我也会活得好好的。你教了我这么多,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心血呢?我终于有了自己的铺子,虽然只是入股,但也算半个掌柜。我终于能,将苏慧姐姐接过来了。”
“你看,我的心愿都实现了。你的,也会实现的。”楚锦瑶突然觉得眼前的灯火有些花,她赶紧眨眼睛,等一切恢复清晰后,楚锦瑶站起身,低低道,“晚安,齐泽。”
夜风朔朔的大同,城墙上火把猎猎,守卫森严。
“殿下,鞑靼人夜袭被我们识破,想来今天不敢来了。夜深风重,您先回去歇息吧。”
秦沂望向深不见底的大漠深处,脸色凝重。今日鞑靼纠结了一小伙骑兵,又一次趁夜袭击关城。若不是他临时来城墙上巡看,他们就要中计了。秦沂很想等到深夜,鞑靼人狡诈又没皮没脸,每次趁人不备偷袭,一旦回击就跑,实在恼恨的很。可是秦沂的身体毕竟是久病初醒,实在撑不住整夜熬着,秦沂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点头:“好,你们小心,莫要被他们寻了空子。”
“是,恭送殿下。”
秦沂就着夜色,走在潜兽一般的城墙上。身边的火把突然跳了一跳,秦沂似有所感地停下脚步。
“殿下,怎么了?”
秦沂回过神,他方才怎么会觉得听到了楚锦瑶的声音?秦沂摇摇头,声音一出口就被吹散在夜风中:“无事。许是我真的该休息了。”
☆、飞来横财
自从齐德胜给楚锦瑶送来五六个红木箱子后, 楚锦瑶的日子再也平静不下去。
谁都想知道,箱子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齐德胜明明那天都已经给楚锦瑶装了两箱子绸缎, 为什么还要另外再送一次呢?
这些问题楚锦瑶也不知道, 她亲眼看着小厮把红木箱从荣宁堂抬到朝云院后,都没打开, 直接就让人抬进了库房, 当着众人的面落锁。她突然得了这么多东西,已经够惹人眼红了, 在她的院子没有收拾干净之前,楚锦瑶是不敢当着这些人的面开箱子看东西。楚锦瑶莫名生出一种直觉, 红木箱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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