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太长,可是果果总陪着我说说笑笑的,也是有了她,当时糊里糊涂的日子才过的多了些许乐趣。
然而事过境迁,我能与果果相见当然是高兴的,高兴之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了。
雷决看完题目,低声念了“计战”二字,我见他正在思考什么,便道:“不知你此来所带使臣中可有擅计战的武官?”
雷决望我道:“有一新任将领,名为晁锦,年二十六。去年与帝衡大战,继献本为将,连胜五战夺五城后提任为帅,晁锦是继献点上来的新将,率的是骑军先锋军。”
这……
我望着雷决一脸的坦诚,他身形挺拔立在书案旁,望我时深邃双目中眸光清朗,神情是平和的肃然。
还真是坦坦荡荡。
我道:“我并不是要问这么详细的,我只要知道你有人能担起这个议题就可以了。”
雷决道:“并非要务机密,说明白些,你好安排与其切磋的合适人选。”
我笑道:“我原本还有个乔蕴,但你应该知道,去年乔蕴被计震杀了。现在我所谓的武将都没有实战经验,又有什么合适人选能跟晁锦论计论战。”
雷决道:“那就不选这题。”
我保持微笑,道:“第一次盛谈就这题开场吧。”
“你不是没有人选么?雷念正领命去调秋远军,你要将他紧急召回?”
我摇头道:“盛谈而已,怎能误了调兵的大事。你既然说了晁锦是新点上来的将领,虽去年在你麾下效力积累了一些实战经验,但经验毕竟还少。论年纪,晁锦跟域算是同龄,就让域跟他切磋吧。”
“域?”雷决挑眉,“域可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你不怕域落了下风颜面尽失?”
我道:“夜幽玄苍是友非敌,友国之间一同探讨,落了下风就没颜面了吗?我倒觉得,夜幽军事之强我玄苍上下皆无质疑,能够与夜幽武官将领同堂论战是玄苍之幸,而域无论占上风还是落下风,对他来说都绝非坏事。”
雷决深邃双目微微眯起,如此望了我片刻,再度笑道:“你倒豁达,但域是男人,也是未来战场上一员重将,或许我该知会晁锦,让他……”
我起身道:“不必了。”
将雷决的话打断,我又道:“你可以让晁锦放水,可是战场上谁会对谁放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晁锦,必须全力以赴。”
雷决含笑将奏本放在案上,稳步到我面前,略垂目笑望着我道:“晁锦是否全力以赴,你又如何能够辨别呢?”
我不悦的蹙眉道:“雷决,你也太小瞧我了。”
雷决道:“小瞧倒是没有,只是据我所知,你和域前阵子都在研习《贤略》,此书虽为雷念所做,却已时隔数年,其中计战篇早已被继献完善更替了数版,尚未成书面世,可晁锦却是常年泡在那堆秘藏书卷里泡出来的将领,你如何与他辩论?”
怎么又成了我要跟晁锦辩论了?雷决变得犀利,我又不想服输。
我略思忖,抬头笑着对上他的眼道:“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世间除了你们夜幽的《贤略》在完善出新,我玄苍也是有我们的独门秘籍的。而我们的独门秘籍从未出书,没有任何人见过,你又岂知我们的计战篇会比《贤略》不如?”
仗着我是个穿越女,雷决对我前世并不知根知底,我这样强行诈他,他也很难摸清我的虚实,我便斗胆这样说了。
雷决笑意不减,到圆桌对面落座道:“好,你且坐下,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心中大叫不妙,心虚的坐下,默默绞了怀里亲儿子的毛,手心很快就浮上一层细密的汗。
“就拿我与玄苍结盟,于夜幽帝衡交界、三国交界、玄苍帝衡交界分设四处驻兵,又引帝衡往三国交界清古道去战,此布局有何根据?”
听着雷决慢慢品茶提出的问题,我脑筋急转,这题怎么答?怎么答才妥当?
孙子兵法百战奇略,我统统背不出来!
三十六计,三十六计里面有没有?
亲儿子被我捏疼了尾巴突然“吱吱”一声,我脑中灵光一现,盯着雷决道:“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
雷决笑容里本带着些戏谑之意,听罢这一句,略正色道:“愿闻其详。”
我端正坐姿道:“帝衡虽起了内乱,但兵力很强,你分散布局便可将帝衡两百万大军分成四处。但你又知道帝衡内乱导致皓渊不敢贸然进攻,他也会觉得你的大兵分散在了四个地方,他就会瞄准你最薄弱的一块,也就是清古道。那里只有域一个没打过仗的将领领军,领的又是夜幽玄苍混编的杂牌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域是最好下嘴的一块,他会轻敌,直到被打的哭爹喊娘,他又会发现他只能在清古道与寒鸦谷之间互相调兵而无法再去调动更远的驻军,如此便会陷入僵持,这一僵,就是我们这边占优了,随便去打哪一处都足矣让皓渊蛋疼菊紧。”
雷决提起茶壶为我倒了杯茶,笑道:“这是你的见地,还是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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