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姐姐,是当真想做些什么。等她走出第一步,她就让父母收养陈铮!真正地做他的姐姐。
段淑芬端着菜过来,就听见自己女儿让人救命恩人叫姐姐,曲起的中指砸在陈颖的额头上,响起“梆”的一声。
“哎哟!”陈颖捂住额头。
段淑芬看都不看她,对着陈铮道:“陈铮啊,你别听她瞎说,她才十五呢,上学送得早。”
陈铮听着陈颖叫,怕她还被误解,连忙急着解释:“婶子,是我小些,我才十三不到呢,叫姐姐也对的!”
“不对吧?你站起来,婶子看看。”段淑芬扫了扫陈铮,觉得人挺高的。这年头男孩子长得慢,十五六岁了,个头还偏矮。
陈铮讪讪地站了起来,像个被罚站的小孩一样站得规规矩矩的。
“我长得高。”他解释着,又觉得这理由有些站不住脚,好像在夸自己一样。
陈二和和陈五贵也忙完了,从厨房出来,听了直笑。
“叫姐姐就叫姐姐,以后有事找她。回头等颖妹上完中专,就回来当老师,说不定还能给你们上课呢。”陈二和爽朗道,心里有些喜欢陈铮这小孩。
老太太回了娘家小住,人不在,家里人齐了就直接开吃。
用完饭,中午的太阳从云层里冒出了头,散发着有限的热度和光芒。
陈铮推辞段淑芬的热情:“二和叔,五贵叔,婶子,颖姐,我先回家了,家里还有点事。”
段淑芬没办法,又塞了一竹筒的热姜汤,让陈铮回家喝了睡。
陈铮揣着热乎乎的竹筒离开了老陈家。
段淑芬对陈二和念叨着:“这孩子看着真让人心疼,回头晚上你再去看看。”
“妈,我出去转转,消消食。”陈颖记挂着河里的水草精,吃饱了身上清爽就想去报仇,把那水草精连根拔了。
“不许。”段淑芬脸一黑,“你也再喝碗姜汤,喝了捂被窝睡觉去。”
陈颖“哦”了一声,笑着抬手给段淑芬拢了一下鬓角落下来的头发。
段淑芬年轻时也是一朵花,五官明艳,热情大方。但快四十的她已经是个中年妇人,肤色带黄,眼角有了细纹,年岁在她脸上留下了时光的脚步。
陈颖眼尖,看见了黑色乌丝中夹杂着的白发,她默不作声地收回手,转身听话地从小门回了家里那间红砖房。
段淑芬被女儿那一下的温柔弄得红了脸,慎怪道:“这孩子,今天怪怪的。”
陈颖听见了这一句,脚步没停,目光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想水草精来得正好,丹珠可以炼制成药,用来让母亲的白发复黑。
陈颖当着段淑芬的面进了红砖房,转头又从另一个门绕进小叔陈五贵的房,再从陈五贵的房走去厨房。
人一多,为了方便,房子的门就多了,绕得很。可这里是她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难以忘怀的老房子。陈颖小时候更是没少干这种绕来绕去偷偷出去玩的事,对家里每个地方都烂熟于心。
拿着一根细柴火把一口锅底的黑色锅灰刮了下来,用一只破口的杯子装着,未来的陈大师拿着一杯锅底灰偷偷溜出了门。
走到外面,看见路边一棵只剩枝干的桃树。陈颖左挑右选,掰下根最直的。
有了这两样,陈颖就可以对付那还没多少灵智的水草精。
绕着往河岸边走去,隔着老远,陈颖看见她掉下去的那段河岸旁有个人影。陈颖将灵力附上眼睛,却不想看见在她前面离开的陈铮,低着头像是在找着什么。
陈铮在河边做什么?陈颖心头闪过疑惑。
☆、3.003
虽然奇怪,但发现是陈铮,陈颖立马把窥视的视线收了,坦荡地朝着落水那段河岸走过去。
走到陈铮身后几米处,陈颖才发现陈铮在捡一些草根。
有些草根被他们之前踩了,看起来连草根样子都没有,可都被陈铮一一捡了起来,捏在手里。
陈铮猛地抬头,发现了陈颖,然后脸色涨得通红。
他嘴唇蠕动着,却一字都说不出。任谁都看得出,他这一时间的难堪,大概是觉得自己丢脸了。
陈颖心里“咯噔”一声响,要是知道小家伙在捡这个,她肯定不会过来的,这种场合任何人都不想被看见。她没想过,小家伙过得这么苦。
陈颖看着陈铮充满血的脸,忍着那份心疼脸色镇定地蹲了下来,和陈铮平视。
她说话的口吻也是平静的:“分我一点呀。”就和小孩分零食一样的语气。
这种语气安抚住了陈铮,让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来,好像这样也没什么。陈铮脸上涨红的血色慢慢化开,他拿着手里的草根去河边洗了洗,递了两根最鲜嫩的给陈颖。
他递到一半,又说道:“冬天不太甜,春天那会就甜了。”
陈颖想接,但一手杯子,一手桃树枝。干脆伸嘴咬住,在嘴里吧唧吧唧嚼着。
“唔,甜甜的。”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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