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害怕,倒更厌恶,“宴哥,这人长得好恶心。”
冷子墨注意到,林小酒不是说他“恶心”,而是说他“长得恶心”,瞪视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你说什么!”
他对自己的相貌一向满意,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长得丑,何况是“恶心”这么重的词汇!
林小酒倒像是被他吓到了,小白兔似的往宴在东背后缩了缩,宴在东安慰地摸了把林小酒的脑袋,与此同时,冷子墨的嘴巴竟也被冻住,是被自己的口水冻住!
他想惊恐地大喊,可惜嘴巴被封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宴哥,他看起来好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林小酒及时补刀。
宴在东从怀里掏出一个太阳能手电,看清楚他那张脸时,也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冷子墨的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脓包,有的还流出了黄色浓水,完全看不出来昔日偶像的俊秀,只令人觉得恶心至极。
就这样的癞□□,还妄想他的小久喜欢他,甚至主动约他,怕不是脑子不好使。
可这身形……经过林小酒刚刚的提醒,宴在东脑中忽然滑过一个熟悉的场景,那天自己回家时,好像的确在自家“蒙古包”外边,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离开的身影,和这家伙的身形一模一样。
“很好,偷.窥、调戏、污蔑。”宴在东自言自语地例数着冷子墨的“罪行”,可怜冷子墨嘴巴被封住,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宴在东高高挂在最近一颗废旧的水泥杆上。
冷子墨被吊了整整一夜,被发现时,已经去了半条命,工友们都感叹他竟然没被冻死也是福大命大,然而,“福大命大”的冷子墨,倒觉得自己不如真被冻死,现在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
他直到现在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夜之间毁了容,几天过去,脸上的脓包虽然有了好转的迹象,可在没有任何药物的现在,留下痘印已经是必然的。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前他口不择言地得罪了自己的“头号迷妹”,现在又到处流传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去调戏宴老大女人的传闻,不止“迷妹”们不肯再接济他,连素不相识的人,都对着他窃窃私语一番,而后指指点点地发出轻蔑嘲笑。
冷子墨被冻了一夜之后,身体彻底无法负荷高强度工作,只能转战后勤,给厨房的大师傅打杂,做擦地洗碗、宿舍清洁、给工友们洗衣服等等琐碎又“低贱”的工作。
当然,劳动不分三六.九等,可在冷子墨眼里,这些就是最低贱的活儿,偏偏这样的工作,赚取的报酬远没有从前卖苦力时多,根本不敢妄想一日三餐,他每天只能吃一个窝窝头。
冷子墨觉得自己重生以来,事事不顺,过得日子还不如从前的万分之一好,简直生不如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落到这步田地。
而另一边,林小酒正吃着香喷喷的“活珠子”、烤鸡肉等等十几道美味菜肴,甚至还有一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陈年拉菲,与宴在东、高建、郭良、黄俊、陈博等“骨干”庆祝基地建成。
众人酒过三巡,均已微醺,尤其大个子郭良,大着嗓门道:“咱们基地的名字,定下来吧,我看小博的提议好,就叫‘黎明’!”
“还是‘日出’好!”“那他妈不一是个意思吗!”
宴在东幽幽道:“不许说脏话。”
高建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对对对,当着阑小姐的面,不能瞎说!”他从前就是健身教练,末世后又激发了力量异能,全身肌肉虬扎,面目狰狞,站在街头巷口,不用说话,吓哭几十个小孩子不在话下,可傻笑起来竟有种别样的反差萌。
“老大你说‘黎明’到底咋样,我们实在想不出来新名字了。”高建继续道。
陈博也道:“黎明基地,多响亮的名字!”
“俗。”宴在东给了个言简意赅的一字真言作为评论。
林小酒却知道,这群人绞尽脑汁,最后还是选了“黎明”作为名字,于是道,“我觉得‘黎明’很有寓意啊,末世之后,绝大部分人类变成了丧尸,只有少量幸存者,幸存者们聚集起来,形成了这个初具规模的基地,现在任务大厅也建立起来,救助体系也在逐步完善,不正是人类的黎明和曙光吗?”
宴在东也喝了不少,听那些兄弟们大着嗓门吆五喝六,就觉得他们不靠谱,没一个方案附和整个基地的气质。
而自家金丝雀染上绯红的小.脸,怎么看怎么顺眼,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听林小酒这样滔滔不绝地分析一遍,更觉得“黎明”这个名字非常完美了。
宴在东一锤定音:“还是小久提的名字好,就叫‘黎明’!”
陈博委屈:“那是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高建一巴掌拍下去,“你什么你,闭嘴吃肉!”
“黎明这个名字好!比王釜雷那什么瘠薄‘耀阳’好听多了!”
“响亮,大气!”“对对对!”
郭良:“不愧是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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