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的时候,都没想过和他见面之前打扮一下自己。
江夏夏是富养长大的,从小到大被家长保护得太好,这就导致了她对人说话间微妙的语气有点把握不住。她听梁亦那么问了,也就很单纯很实诚的附和了一句。“对啊,特别好看特别明艳的浓妆。”
说完,她就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然后她慢一拍的察觉到,她可能给她的小穗姐惹了某种无法描述的麻烦。
因为梁亦的神情,像泼了浓墨一样黑。
——
苏小穗相亲结束后,搭了晚班公交车回家。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她没急着上楼,而是在楼下小公园里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
她今天见的那个相亲对象,人不错,谈吐教养良好,条件不差,更可贵的,她和他两个人挺谈得来的,大致的三观都能对上。
苏小穗满意的同时,又有种深沉的担忧。她不知道这个相亲对象介不介意她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还不是什么纯洁的少年时期的喜欢。
随着了解的深入,得知相亲对象因为求学期间专注于科研没时间关心感情生活所以从未谈过恋爱时,她担忧的情绪就越来越重了。
男人大抵都有处|女情节。
她对这种传统观念不抨击,也不支持,保持中立。因为这个观念是相对的,要是一个男人,尝遍各种女人的滋味,想安定下来后,还强调要找个chù_nǚ,那这种双标渣男确实该骂。
可要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在意这点,想娶一个心目中纯洁的另一半,他有资格这么要求。
比如她今天相看的这个对象。
如果他不能接受她不是第一次这件事,那她也尊重他的选择,是她配不上他。
苏小穗这时才开始真真切切的忧心她的未来。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而这个社会,远没有人们所看到的那般宽容。或许,她根本就找不到愿意接纳她过去的男人。
可能到最后,她只能找一个同样被伤害,被抛弃的男人相互取暖。
想想就绝望。
在楼底坐了会儿后,苏小穗抓着包往家里走。她没有车,上下班都是地铁公交,所以从没关注过楼下车位的车辆摆放情况。但走多了,她也对楼下车辆的数量以及摆放位置有了熟悉感。
这天晚上,她远远的看到那辆横在路中的轿车后,就有点不妙的预感。
她隔着车玻璃往车厢里瞧了一眼,车窗的遮挡措施做得太好,她什么都没看不见。
苏小穗定了定神,边掏钥匙边往楼上走,暗骂自己防备心太重。饶是这样安慰自己,她还是加快了步伐,急急往家里走。
就在她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梁亦突地从楼梯下的黑暗三角区窜了出来,抓了她往肩头一甩,扛了就走。
苏小穗大骇,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后,高悬的心落回远处。反应过来后,她狠命的拍梁亦的肩,双手握成拳头砸他的脊背。“做什么?放开我!”
梁亦把她推进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冷哼道:“做什么?做|爱。”
“你!”苏小穗无话可说,狼狈的坐起后,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稳住情绪,又用那种与己无关的陌生人语气对他。“梁先生,我已经下班了,而且您的业务也不是我负责的,如果您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联系我们总编可以吗?”
梁亦不接茬,盯着她精致艳丽的妆容,直接发问,“你今天去相亲了?相谈甚欢?这么晚才回来?”
关他什么事!苏小穗不想理他,索性低头沉默。
他捏住她的脸,逼她转脸看他,力道很重。“你对那个男人很满意?”
苏小穗不懂他这些莫名的情绪哪里来的,她抚了抚飘起的发丝,率先打破僵局提醒道:“梁亦,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这些问题,你不该问我的。”
“谁给你介绍的?不知道你是有男人的妇女?”
“梁亦,我们早就分手了!”苏小穗有点不耐,她径直伸手去拉车门。门被锁住了,开不开。她无可奈何,坐远了些,心平气和的解释给他听。“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以后也是要恋爱结婚生子的,你不能和我分手后,还要求我为你守着,一辈子不嫁人。”
“况且,我们分开很久了,本就不该再互相打扰的。”
梁亦不语,目光顺着她的额头对上她平静的眼眸。
他沉默不语,苏小穗长长呼出一口气,颤了颤睫毛,伸手去拉车门,“梁亦,我们就这样吧。”
不用说好巧,也不用说再见,就这样形同陌路的擦肩而过。
她伸手去拉车门,试了两下,还是没拉动,她转头看梁亦,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一个天翻地覆,人已经被他压在身底了。
她猝不及防的同时又有点生气。“梁亦!”
他深深的看她,淡淡的启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语气平缓坚定。“苏小穗,你是我女人。”
见他还沉浸在陈年旧事里,苏小穗恼了,她推他。“梁亦,你好歹也是985名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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