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要用如此重刑?”
“不知尊卑,以下犯上。”
秦氏说出这句,是指绿衣,亦是指责碧姜。
碧姜直视着她的眼神,“我听说今日你们想把我送到汪府,不知可有此事?”
秦氏眼一沉,这贱婢好生邪气,一个低贱的女子,竟自称我。还敢质问他们,难不成是得了失心疯?更令她心惊的是,对方的气势,竟莫名有些熟悉。
“大胆,在侯爷面前,胆敢如此无礼。来人哪,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我看你们谁敢。”碧姜高喝一声,震住他们。
她身量娇小,容颜绝美,暗含凛然之气。一身青灰的衣裙也遮不住她初现的风姿,迎风立着,一身的贵气。
赵婶扶着绿衣的手都在抖,那一种兴奋到极致的颤抖。因为她隐约有预感,这位碧姜姑娘的倚仗,只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底气。
周梁眯着眼,这一刻,他又仿佛有些眼花。
碧姜环视着他们,在王氏的脸上停留一下,最后落在秦氏的脸上,“你们想将我送人,可有问过大长公主的意思?”
什么?王氏和秦氏一齐变脸。
这女子扯出大长公主,莫不是大长公主的人?
碧姜见唬住他们,示意赵婶先把绿衣扶回临水园。赵婶一听大长公主几个字,就知道姑娘的背后是大长公主,心里已是石头落地。无论是侯爷还是秦夫人,谁也不敢得罪大长公主。
有大长公主作靠山,碧姜姑娘在侯府里将无一人敢轻视,也无人敢欺。
周梁脸色复杂难辩,怪不得眼前的女子能说出那样的话,原来是公主的人。公主派她在侯府,是何用意?
秦氏眼角的余光瞄到侯爷在看碧姜,心下一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长公主的名讳也是你一个贱婢可以随意说的。”
碧姜露出一抹讥笑,“秦夫人何必急着堵我的嘴,派人一问便知。实不相瞒,我不仅是大长公主的人,而且深得公主的看重。若不是今日情急,只怕我还不会暴露身份。”
她说得确凿,秦氏有些拿不准主意,望向周梁。周梁已经信了,若不是公主的人,身上怎么会有一丝公主的气韵。
但到底要小心谨慎,于是秦氏派孙嬷嬷去一趟公主府。
碧姜不急,她一听绿衣受罚是因为自己,就想到不可能再偷偷地在临水园过日子。既然暗的不行,那就光明正大。
秦氏见她半点不惧的样子,一颗心忽忽地往下沉。莫非这贱婢真是公主派来的,要真是那样,事情就棘手了。
看侯爷的样子,分明是对她上了心。要真是养着养着,日久生情。这贱婢又仗着公主的势,说不定以后自己在侯府的地位不保。
不行,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直倾慕侯爷,原本想着侯爷成了驸马,自己能常常见到就心满意足。谁知公主开恩,将自己许给侯爷为侧夫人,那一刻,她欣喜若狂。
三年来,她处处向着侯爷,事事以侯爷为重。侯爷就是她的一切,她不允许别人来代替自己,谁都不行。
他们这边正僵持着,孙嬷嬷回来,说大长公主府里来了人。秦氏心惊地看着来人,竟然不是点香姐姐,而是久未露面的挽缨。
“挽缨姐姐,你怎么来了?”
秦氏笑脸上前,挽缨却并不热络。论亲近,挽缨与侍剑是一起的。而扶茶与点香则是另一派的。
挽缨极少现于人前,许多人都不认识她。但周梁和秦氏是知道的,大长公主更信任换缨。挽缨出现,说明公主对手此事极为看重。
碧姜看着一跛一跛的挽缨,眼眸暗沉。当时飞向她的箭有两支,一支被扑过来的挽缨挡了,许是射在腿上,所以挽缨的腿才会跛。
“奴婢奉大长公主的旨意,特来告之周侯爷及秦夫人。这位碧姜姑娘,确实是公主的亲信。公主有令,侯府众人,不得怠慢碧姜姑娘。碧姜姑娘是去是留,都由己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静止着,不可置信地望着当中那瘦小的姑娘。
碧姜任由他们打量着,经此一事,以后她在临水园里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没眼色地来找她的不自在。
挽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亦没有回避。
王氏已在一旁傻了眼,这碧姜姑娘如此得公主的看重,说不定交来真能取代秦氏。她后悔不迭,生怕会被公主记恨,悄悄地开溜,去告诉二爷。
碧姜注意到她的身影,暂时不急,二房的夫妻俩,以后慢慢收拾。
事到如今,秦氏的打算落了空。不过秦氏很快收拾心情,既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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